一、文本再生产:粉丝生产式消费的具体实践
新媒体粉丝的文本再生产是一种典型的生产性消费与使用行为,是形成粉丝“产消者”“产用者”身份的核心行为。消费者与生产者是粉丝的双重身份,文本再生产行为具备消费与生产的双重属性。一方面,它是粉丝在新媒体时代下更乐于尝试的一种特殊消费实践;另一方面,它亦是粉丝利用大众文化与媒介影像资源进行的生产实践。大量再生性文本作为亚文化的表现形式,以及相应的符号形象、情感意义、身份认同、社群关系、产业资源等被生产出来。
首先,粉丝作为媒介工业与商业文化的消费者,文本再生产是一种更富参与性与能动性的消费实践。与普通消费者的商品购买与消费体验行为相比较而言,粉丝消费者一直被视为一种特殊的消费群体,其消费行为所体现的一些典型的特殊性一直为粉丝文化研究者与营销学者所关注。从传统的消费行为学角度归纳,主要体现为下面三个层次:第一,粉丝是“过度的消费者”(excessive consumers)[63]。其消费行为被Holbrook称为“狂热消费行为”(fanatic consumer behavior)。这种狂热既包括情感和行为的激烈性,又包括态度和信念的偏执性[64]。与有明确的、外在的功能性目的普通消费活动不同,粉丝的享受消费行为过程本身,其本质是一种由内在兴趣激发的深度沉迷,以及由这种内在沉迷心理驱动下的带有一定的强迫性和成瘾性的外在行为,具体体现为内在沉迷(将大量时间、精力和资源投入某一偶像文本)、外在沉迷(通过重复购买、社群讨论、创造表达等来表现自己的热爱)、对相关物品的占有欲(通过占有和收藏大量相关物品来显示自己的粉丝身份以及资深程度)、对社交互动的渴望(通过寻找与同好以获得群体归属感)等几个方面[65];第二,粉丝是“虔诚的消费者”,粉丝对偶像文本具有宗教式的热情与虔诚,即“消费者热诚”[66],这种的类宗教式行为包括:收藏和展示(即“馆藏式消费”)、分享(在社群集会中进行观点与情感交流)、牺牲(放弃其他安排来参与粉丝社群活动)、创造性的努力(组织各种活动以吸引同好的参与)、仪式性行为(在社群中同一视觉标识、讲暗语、庆祝特殊日子与重大事件)等,通过这些主动、自发、持续的特殊行为,粉丝将偶像文本神圣化,粉丝情感从狂热迷恋发展为虔诚信念。第三,粉丝是“完美的消费者”(consummate consumers),其过度的、虔诚的消费行为在一定时间内体现为一种相对稳定的、习惯性的、重复度高的可预测性行为模式,即经济学上的“理性上瘾”(rational addiction)[67],这与“边际效用递减”规律下的普通消费者随机的、偶发的、不可预测的消费行为相区别,属于“边际效用递增”的习惯养成型消费行为。
过度狂热的、虔诚信仰的、理性上瘾的——囊括了粉丝消费者在与普通消费者的横向比较维度下的超常属性。正如费斯克在《理解大众文化》中对粉丝与中产阶级的消费审美态度的比较:粉丝对文本的投入是“主动、热烈、狂热和参与式的”,而中产阶级试图与文本“保持距离的、欣赏性和批判性的态度”。[68]而在传统媒介时代粉丝与新媒体粉丝的纵向比较维度下,上述粉丝消费的超常属性则体现为不同的具体行为。在传统媒体时代,过度购买、重复观看、收藏展示、亲密接触偶像、加入粉丝社群、组织活动仪式等是粉丝消费行为的主体环节,但在媒介垄断与单向传播的时代,这些消费实践毕竟需要相当经济、社会、文化资本作为后盾,方能成就资深粉丝的身份——这也是为何一直以来那些真正体验着狂热沉迷与虔诚信仰情感,实践着理性上瘾的完美消费的粉丝是一个小众化甚至污名化的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借助新媒体尤其是互联网的力量,免费与自由文化使得偶像文本更容易接触与获取,同好与社群更容易寻找与参与,迷恋的情感与意见更容易表达与交流,于是,用文本再生产这样一种既降低了经济与社会成本与参与门槛,又彰显创造力与个性的方式进行消费实践,仍然能够进行“粉丝”的身份表达,仍然能够深度体验狂热、虔诚、上瘾的粉丝情结,何乐而不为?——这也是为何在网络空间中粉丝群落迅速汇集人气、再生性文本大量衍生繁殖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在新媒体时代,互联网成为粉丝消费实践的重要场域,粉丝的消费行为重心也由传统消费向生产性消费转变。以文本再生产为核心的粉丝生产式消费,更关注对偶像文本的符号意义、形象价值、文化内涵的消费,更强调消费过程中粉丝主体的参与性与能动性,因此,是一种更活跃、更自主、更具符号性与创新文化精神的消费模式。
其次,粉丝作为社群亚文化的生产者,文本再生产是彰显创造力与文化精神的生产实践。文化的消费衍生消费的文化,利用大众文化与媒介影像材料,以及力所能及的技术方式与视觉表达能力,粉丝们生产出自己的文化产品,包括散文小说、图片照片、漫画动画、音频视频、歌曲和周边产品(如团体视觉标识、书籍杂志、海报画报、日历卡片、售公告纪念品、服饰道具)等各种类型的不计其数的粉丝文本,从而构建出一个相对独立于媒介生产者掌控之外的艺术世界,形成自己独特、持久的社群文化[69]。这种粉丝文化“拥有自己的生产及流通体系”,是一种“游离于文化工业之外,但同时又与文化工业分享着一些共同特征”的“影子文化经济”(shadow cultural ecnomy)[70]。通过衍生文本的生产与流通,粉丝完成偶像文本消费、迷恋情感体验和自我形象表达,并进行粉丝社群内部和社群之间的交流,以及与媒介文化工业进行互动。
总之,粉丝的消费与生产在文本再生产这一行为中得到融合。德塞都的“消费也是生产”的观点,詹金斯的“生产的消费者,写作的阅读者,参与的观看者”[71]的描述,在网络粉丝这里得到最好的验证以及前所未有的彰显。那么,网络粉丝究竟以怎样的独特的方式与逻辑展开其生产性的消费与使用行为实践,并创造出具备何种风格特征与象征意义的粉丝亚文化?以及将此过程置入上述消费与认同框架,当认同作为消费行为与消费文化的整合桥梁时,粉丝的生产式的消费如何塑造建构其身份认同,即认同的形成、创造、维护和管理过程如何实现?粉丝与偶像、自我,与同好,与社群等的关系发生怎样的改变?网络粉丝的消费亚文化又与当代社会认同的符号与象征产生怎样的关联,即粉丝的消费文化如何在微观层面展现与后现代消费社会背景下的符号经济、风格认同、情感体验以及自恋与恋物的文化等的关联?这是本书从经济形态与消费文化视野展开网络粉丝文化研究的出发点。
二、再生性文本:粉丝自我展演的具体载体
基于第二节中对新媒体时代视觉文化和观看/展演范式的描述,本书认为网络粉丝文化具有新媒体视觉文化的典型特征,粉丝的文本消费与再生产在很大程度上是视觉内容和形象符号的消费与再生产;同时,粉丝们以互联网为重要场所,以媒介影像为视觉原材料与资源,展开了丰富而独特的观看与展演实践。
首先,网络粉丝文化具有典型的视觉文化特征。但凡在网络上汇聚人气的粉丝群落,大多是以某一特定的流行媒介偶像或文本为所“粉”对象,这种由媒介呈现的形象本身即是当代视觉文化的典型代表。因此,粉丝的身份首先是媒介影像视觉文化的忠实受众与重度消费者。再考察其文本再生产行为,上文提及在新媒体制作技术的支撑下,粉丝创作从单一的文字叙事扩展到图片、影像等多媒体形式的衍生创作,而且后者越来越多地充斥于网络空间,成为粉丝亚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与理性的、严肃的文字相比,大众粉丝们似乎更热衷、更擅长感性的、活泼的、有生命力的视觉形象的体验与创造。粉丝们对图像、影像等视觉形象符号的偏好是当代视觉文化成为垄断性文化潮流的一个本质原因:当代视觉文化以形象为中心,特别是以影像为中心,脱离了以语言为中心的理性主义形态,在高科技的支撑下回归到人类认知的童年,回归最贴近自然又最富有个性和创造性的感性主义文化形态。同时,与媒介融合背景下媒介生产者致力于媒介产品的跨媒介流动相吻合,粉丝的文本再生产也涌动着视觉化与跨媒介转译的冲动,正如尼古拉·米尔佐夫所言:“视觉文化的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是把本身非视觉化的东西视像化。”[72]粉丝们致力于将抽象的语言转译为感性的图像,将静态图像转译成动态影像,将复制影像转化为虚拟形象,以及反向的转译,如将网络热门小说转译成漫画作品,制作视频,编写游戏程序等,抑或为喜欢的游戏制作视频、绘制图片、编写小说等,总之,凭着将不可见的想象转变为可见形象,以及充分利用各种新媒体形式进行更全方位的视觉体验的冲动,粉丝们将迷恋的特定文本在不同媒介形式的视觉符号之间进行互译,从而生成风格独特的视觉性亚文化。
因此,我们将网络粉丝现象称为“视觉化生存”,粉丝以互联网为据点,对媒介影像进行形象体验与符号消费,对媒介影像资源进行视觉再生产,其间的思维与审美亦重视视觉感受性:迷恋那些把传统艺术样式处理成为可看的样式的媒介影像文本,如被MV化的音乐,被舞蹈化的体育,被表演化的谈话等;在再生产中亦体现同样的偏好,将图像作为迷叙事的基本方式,将迷恋的文本视觉化,将小说文本中的人物形象视觉化,用影视明星形象或唯美的卡通漫画形象进行二次表达,将文本中的空间、风景、器物等用视觉、模型的方式进行再造,又如流行音乐迷们用歌词配图的形式,将音乐进行图说的表达。换言之,作为粉丝与世界沟通、表达自我的重要语言与工具,视觉形象消费与视觉符号认同成为粉丝的生活与认同方式。
那么,在当代视觉文化背景中,网络粉丝的视觉化生存实践有何共通性和特殊性?第一,粉丝的视觉文化实践是否体现当代视觉文化的共性?当代视觉文化与消费主义、后现代文化等关系紧密相连,甚至可以说是共融共生、一体两面的概念,粉丝的媒介影像消费是否体现出消费主义框架下的符号消费与视觉崇拜?粉丝的视觉再生产遵循怎样的视觉规则,表达怎样的符号意义?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中是否呈现出后现代的风格与审美?第二,由于新媒体技术的支撑和社会文化观念的变迁,粉丝在网络平台上的视觉文本实践能否突破视觉文化的负面性与被动性,即这种实践究竟是导致想象力的匮乏与消失,抑或是彰显视觉创造力与生动的文化精神?以及粉丝基于网络的视觉文化如何与传统媒体视觉文化展开互动?这些问题构成本书将网络粉丝文化置入当代视觉文化背景下考察的重点。
其次,在观看/展演范式框架下进一步探究,网络粉丝的视觉文化呈现出更细微具体的脉络肌理,粉丝的再生性文本作为网络粉丝文化的核心内容,充分体现了观看/展演的几个环节:一是粉丝的视觉创造力与想象力深深地依赖于媒介视觉工业所提供的符号原材料与形象资源,即凸显了“文本再生产”中“再”的含义和粉丝创造的衍生性与二次性;二是粉丝典型行为从观看走向展演,利用网络平台,不仅仅满足了观看的体验,更是释放了表演自我与吸引他人目光的欲望,网络空间中充斥的大量粉丝再生性文本即是最好的例证;三是粉丝再生性文本在网络空间中大量繁殖的现象,折射出传统媒介与网络空间、粉丝观众与表演者、粉丝社群与媒介生产者等多方因素的互动,即通过网络粉丝的再生产行为与内容,观看与展演的双重性与循环关系得以层层体现。
在上述三个层面中蕴含着如下问题:第一,当我们将粉丝再生产置入媒介工业视觉生产的宏观背景下考察时,媒介提供了哪些可供观看与展演的资源,即粉丝看什么?当一切文化、历史、梦想内容都被处理成可看的样式,被包装成一场场“秀”,当各种媒介渠道日趋形成一张密实的全媒体网络,将受众的身体与视觉包围,粉丝在观看内容与视觉体验方式上有何偏好与选择?第二,利用网络平台,粉丝以怎样的方式展开观看与展演实践?网络技术促使了看的方式发生了怎样的改变,提供了哪些展演与被看的空间与手段,粉丝们如何综合运用虚拟技术、复制技术、模仿技术等视像技术,以及自身身体形象等,以跨媒介的方式进行自我的展演?第三,观看与展演的双重性与循环关系——视觉文化的关键问题即“看”与“被看”的关系——在粉丝主体与媒介偶像(文本)、粉丝同好、粉丝社群、其他受众、媒介生产者、媒介工业等多方因素之间如何呈现?首先,粉丝作为“观看”的主体,与媒介偶像(文本)之间形成怎样的看与被看(看与炫)的关系互动,偶像(文本)呈现了什么,粉丝看到了什么,如何看,为什么这样看,通过这样的看,与偶像、与世界建立怎样的关系?其次,粉丝作为“展演”的主体,“被看”的客体,对自我的独特观看行为以何种方式来的展演,为什么采用这种方式,满足怎样的心理动机与欲望,渴望得到谁的观看与注视?又是谁在观看他们的展演?通过被看获得怎样的认同?这种顾影自怜与寻求观看的行为建立了粉丝与自我、与迷群怎样的关系?
综上所述,当代视觉文化与观看/展演范式为本书提供了理论框架与问题角度,粉丝文本再生产作为网络粉丝文化的核心内容,作为一种网络视觉文化的典型现象与具体实践,结合具体网络田野场所与文本对象,对其中蕴含的上述种种问题进行进一步探究,正是本书研究的意义与价值所在。
三、再生性文本消费:建构与参与社群生活的途径
以大众媒介文化中的偶像明星和流行故事为中心,粉丝们扮演着观看者和消费者的角色。而在新媒体平台上,这些积极从事衍生劳动的活跃粉丝成为生产中心和展演主体,于是展开新的一轮消费与观看。在这一轮新的循环中,亚文化内部的粉丝同好、外部的普通观众,甚至产业生产者都成为重要的消费者和观看者,再生性文本成为观看与消费的重要内容。在很大程度上,这个文本的再消费过程也是文本在网络场域中的传播、流通与扩散的过程。因此,在去中心化的立体网络传播结构的支撑下,随着再生性文本的消费与流通,虚拟粉丝群落得以形成、聚合、发展。
由于超文本、非线性等信息组织方式,互联网成为一种发散的、四通八达的网状传播结构,其信息传播的主要特色是“去中心化”。去中心化是后现代思潮的一个概念,在传播领域,它指传播的中心消失了。传统的大众传播格局是以传者为中心的线性传播格局,信息传播的流程是由上到下的垂直式,传播者与接受者的界限是分明的,双方的地位是不对等的。网络改变了这一传统的信息流动过程,从而用一种分散式共享的网状结构的传播来代替。每一个分散的节点都分散地向网络发布信息,传者和受者在发言的权利方面在一般情况下是平等的,两者的身份可以像人际传播中一样互相转变,它淡化了传者与受众之间差异,强化了参与者之间的互动。既然不存在完全意义上的传者或单纯的受者,传播的中心在一定意义上就不存在了,一切传播都成为边缘。正如卡斯特所言:“我们的社会逐渐依循网络与自我之间的两极对立而建造。”[73]在这个以现实生活为摹本,并与之对应的互联网虚拟空间中,我们可以摆脱传统线性社会的种种限制,“被抛弃在一边的首先是等级森严的社会结构以及与之相关的恐怖、敬畏、虔诚和礼节,即由社会等级制度的不平等或人与人之间的其他任何形式的不平等(包括年龄)所带来的一切”[74],成为参与与实践的主体。
正是在这种“分散式共享”的网络传播系统中,粉丝展开衍生文本的再消费与社群实践。这个新一轮的生产与消费、观看与展演过程再一次呈现出共时性和融合性的特点,正如中国网络文化的开拓者姜奇平先生在其《通过知识获得自由——兼谈共享权的生产意义》一文所写:“一个人在网络进行交流和探讨时,它提供意见时是在进行知识生产,而在倾听反馈时,就是在进行知识消费。反过来说,一个人在共享知识时,由于始终伴随着意见的发表,从而成为知识生产;而在发表意见中,由于旨在赢得人们的回应,又成为一个知识消费过程。”[75]一方面,那些积极从事衍生劳动的活跃粉丝作为生产中心和展演主体,吸引着粉丝同好的消费与观看,而自我的呈现希冀的是同好的关注目光和评价意见,因此,这些活跃粉丝又是同好反馈意见的消费者。反过来,这些作为消费者的同好在分享与交流时,伴随着情感、意见的表达,以及灵感受同好激发而产生的下一个衍生创作,从而又成为一个文本的生产过程。又或者如米哈伊·巴赫金所描述的表演与观看融合的狂欢式文化:在一些重大的节日中,人们集中在广场上,举行各种各样的狂欢活动,在这些活动中,所有的人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既在表演,又在欣赏别人的演出。这个活动甚至没有舞台,因为没有演出与观赏的截然区分。
那么,围绕再生性文本的再消费过程究竟如何展开?这种依托主题性的衍生文本交流和新媒体平台所建立起来的粉丝社群,呈现出怎样的组织、结构、意义特征,即与传统的粉丝群体有何不同,与其他的虚拟社群有何不同?再者,当无数个体迷融入一个个迷群中,以迷群的整体形象呈现时,社群赋予他们怎样的体验、关系与认同?同时,这个作为整体的迷群,又将释放出怎样的能量?本书试图通过对百度贴吧粉丝社群中的再生性文本消费进行具体微观的考察,以期触摸这一脉络。
【注释】
[1]熊澄宇、廖毅文:《新媒体——伊拉克战争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载《中国记者》,2003年第5期。
[2]赵凯:《解码新媒体》,文汇出版社,2007年版,第8页。
[3]参见宫承波主编:《新媒体概论》,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9年版,第2页。
[4]朱德利:《Web2.0的技术特点和信息传播思想》,载《现代情报》,2005年第12期。
[5]周荣庭、管华骥:《参与式文化:一种全新的媒介文化样式》,载《新闻爱好者》,2010年6月(下)。
[6](美)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时代》,范静哗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9~50页。
[7]Jenkins,Henry:Textual Poachers:Television Fans and Participatory Culture,Routledge,1992.
[8]Jenkins,Henry:“Quentin Tarantino's Star Wars:Digital Cinema,Media Convergence and Participatory Culture”,David Thorburn,Henry Jenkins,eds.:Rethinking Media Change:The Aesthetics of Transition,MIT Press,2003.
[9]Jenkins,Henry:Convergence Culture:Where Old and New Media Collide,New York Nniversity Press,2006,p.2.
[10]Jenkins,Henry:“Quentin Tarantino's Star Wars:Digital Cinema,Media Convergence and Participatory Culture”,David Thorburn,Henry Jenkins eds.:Rethinking Media Change:The Aesthetics of Transition,MIT Press,2003,p.549.
[11]Jenkins,Henry:Fans,Bloggers,and Gamers:Exploring Participatory Culture.New York Nniversity Press,2006,pp.135~136.
[12]Jenkins,Henry:“Confronting the Challenges of Participatory Culture:Media Education for the 21st Century”,http://www.henryjen-kins.org.
[13]Jenkins,Henry:Convergence Culture:Where Old and New Media Collide,New York Nniversity Press,2006.p.2.
[14]李德刚、何玉:《新媒介素养:参与式文化背景下的媒介素养教育的转向》,载《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7年第12期。
[15]周荣庭、管华骥:《参与式文化:一种全新的媒介文化样式》,载《新闻爱好者》,2010年6月(下)。
[16]Alvin Toffler:The Third Wave,Reissue edition,1984,pp.8~12.
[17]Joseph Pine,B.Ⅱ,James H.Gilmore:“Welcome to the Experience Eocnomy”,Harvad Business Review,Vol.7-8,1998.
[18]pine,B.Joseph,Stan Davis:Mass Customization:The New Frontier in Business Competition,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1999.
[19]刘刚:《后福特制:当代资本主义经济新的发展阶段》,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10年版。
[20](美)B.约瑟夫·派恩、詹姆斯·H.吉尔摩:《体验经济》,夏业良等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年版。
[21](美)B.约瑟夫·派恩、詹姆斯·H.吉尔摩:《体验经济》,夏业良等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年版。
[22]Kanter,R.M.:Evolve!:Succeeding in the Digital Culture of Tomorrow,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2001.
[23]杨玲:《粉丝、情感经济与新媒介》,载《社会科学战线》,2009年第7期。
[24]Dueze,Mark:Media Work,Polity,2007.pp.77~78.
[25]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胡泳等译,海南出版社,1997年版,第259页。
[27]Tiziana Terranova:Network Culture:Politics for the Information Age,Pluto,2004,p.91.
[28](美)劳伦斯·莱格特:《免费文化:创意产业的未来》,王师译,中信出版社,2009年版。
[29]参见杨玲:《粉丝、情感经济与新媒介》,载《社会科学战线》,2009年第7期。
[30](澳)约翰·哈特利主编:《创意产业读本》,曹书乐等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5页。
[31](澳)约翰·哈特利主编:《创意产业读本》,曹书乐等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93页。
[32]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载《社会学研究》,2001年4月。
[33]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载《社会学研究》,2001年4月。
[34]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载《社会学研究》,2001年4月。
[35]Jenkins,Richard:Social Identity,Routledge,1996,pp.3~4.
[36]Jenkins,Richard:Social Identity,Routledge,1996,p.4.
[37]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载《社会学研究》,2001年4月。
[38]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载《社会学研究》,2001年4月。
[39]Jonathan Friedman:Cultural Identity&Global Process,Sage,1994,p.104.
[40]参见焦素娥、李燕:《巴拉兹——视觉文化的开拓者》,载《信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第6期。
[41]参见金霞:《读图时代的电视视觉霸权》,载《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07年第1期。
[42](美)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赵一凡等译,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154页。
[43](美)鲁道夫·阿因海姆:《艺术心理学新论》,郭小平等译,商务印书馆,1994年版,第157页。
[44]李鸿祥:《视觉文化研究:当代视觉文化和中国传统审美文化》,东方出版中心,2005年版,第3页。
[45]黄建军:《视觉文化研究的三个范式》,载《安徽文学》,2009年第2期。
[46]周宪:《模仿/复制/虚拟——从镜子、摄影和电脑视觉文化的三种形态》,载《中国广告》,2004年第9期。
[47]孟建主编:《图像时代:视觉文化传播的理论诠释》,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48]朱静秋等:《论网络时代的视觉文化价值》,载《中国远程教育》,2002年第8期。
[49]孟建:《视觉文化传播:对一种文化形态和传播理念的诠释》,载《现代传播》,2002年第3期。
[50]冯奕竞:《视觉文化研究新领域——网络视觉文化》,载《电化教育研究》,2003年第2期。
[51]Abercrombie,N.,B.Longhurst:Audiences:A Sociological Theory of Performance and Imagination,Sage,1998.
[52](美)道格拉斯·凯尔纳:《媒体文化——介于现代与后现代之间的文化研究、认同性与政治》,丁宁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53](美)约书亚·梅洛维茨:《消失的地域:电子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肖志军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05~306页。
[54](美)乔纳森·特纳:《社会学理论的结构》,邱泽奇等译,华夏出版社,2006年版,第226页。
[55]曾繁亮:《科学发展的理论基石及其范式转换》,四川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88页。
[56]俞可平:《从权利政治学到公益政治学:新自由主义之后的社群主义》,三联出版社,1998年版。
[57]参见胡永:《新媒体中的公共领域是否可能》,彭兰主编《中国新媒体传播学研究前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46页。
[58]参见胡永:《新媒体中的公共领域是否可能》,彭兰主编:《中国新媒体传播学研究前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46页。
[59]参见胡永:《新媒体中的公共领域是否可能》,彭兰主编:《中国新媒体传播学研究前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46页。
[60]参见胡永:《新媒体中的公共领域是否可能》,彭兰主编:《中国新媒体传播学研究前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48页。
[61]参见胡永:《新媒体中的公共领域是否可能》,彭兰主编:《中国新媒体传播学研究前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48页。
[62](美)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524页。
[63]William W.Kelly:“Introduction:Locating the Fans”,William W.Kelly ed.:Fanning the Flames:Fans and comsumer culture in contemporary Japan,State N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2004,p.7.
[64]Ford,L.R.,Seers,A.:“Relational leadership and team climates:Pitting differentiation versus agreement”,Leadership Quarterly,2006,17(3).
[65]Tse,H.H.M.,Dasborough,M.T.:“A study of exchange and emotions in team member relationshiPS”,Group&Organiazation Managemet,2008,33(2).
[66]Pimentel,R.W.,Reynolds,K.E.:“A model for consumer devotion:Affective commitment with proactive sustaining behaviors”,Academy of Marketing Science Review,2004,(5).
[67]Lee,Y.H.Smith,T.G.:“Why are Americans addicted to baseball: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andom in Korea and the Nnited States”,Contemporary Economic Policy,2008,26(1).
[68](美)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王晓珏等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第153~154页。
[69]Jenkins,Henry:Textual Poachers:Television Fans and Participatory Culture,Routledge,1992,pp.45~49.
[70]陶东风主编:《粉丝文化读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18页。
[71]Jenkins,Henry:“‘Strangers No More,We Sing’:Filking and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the Science Fiction Fan Community”,Routledge,1992,p.208.
[72](美)尼古拉·米尔佐夫:《什么是视觉文化》,王有亮译:《文化研究》(第三辑),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5页。
[73](美)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4页。
[74](英)约翰·斯道雷:《文化理论与通俗文化导论》,杨竹山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76页。
[75]参见傅治平:《网络文化的文化范式》,鲍宗豪:《网络与当代社会文化》,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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