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收集是研究工作开展的必要程序, 本研究采纳了传统的问卷数据收集与质性研究的访谈数据收集。 在线问卷调查的意义在于验证已有的理论认知的普及性及拓展已有信息, 线下问卷调研的目的在于与研究个案建立初步联系便于进一步深度访谈, 访谈数据收集是本研究的重要内容, 研究的进展在于对个案访谈的深度, 以及对个案访谈内容的分析。
3.3.1.1 问卷数据收集
3.3.1.1.1 在线调查问卷
在线调查问卷可以满足目的主要有3个: 其一是帮助研究者加深对所调查研究问题的认识; 其二是为问题修正提供丰富的素材; 其三是形成对目标总体的清楚概念。 本研究通过问卷星设计了调查问卷, 问卷均通过微信朋友圈及QQ好友的QQ群转发, 回收了问卷151份, 见附表一。 问卷中男52人, 女99人:
职业分布如下:
问题六: 您参与社会组织 (包括QQ群线下) 活动最初是出于以下哪几种动机? 受访人数151, 得到的答案如下表所示。
然而在线问卷调研存在以下局限:
1. 问题回答受被测主观状态的影响。 有些模糊性的问题无法得到准确答案。如问题六中如果想得到答案就要给一个备选答案, 但备选又是研究者头脑当中的已知信息, 如果不给备选答案又往往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回答。 如附表1, 当中的问题Q13: 您最想参加什么类型的社会组织?151人只有94人进行了回答, 还有5人填写无和不知道。 问题Q14: 您了解的社会组织有哪些?151人只有87人进行了回答, 还有25人填写无, 不知道, 暂无等无关信息。
2. 问卷调研的人群首先要有与互联网接触频繁的习惯。 有些用户基本上是“调查绝缘用户”, 比如高端人群, 他们非常繁忙且不屑于参与调查获奖, 这样的用户, 我们只能通过预约访谈的方式来进行调研, 问卷调查, 尤其是在线调查, 是不太可能接触到的。 还有一些不具备上网能力的人, 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志愿参与社会组织的动机。
3. 问卷调研内容较为封闭, 适合询问选择题, 不可能让用户填写很多开放题, 所以, 对问卷设计的要求非常高, 如果问卷设计的时候考虑不周, 选项没列全, 用户就算想选也没得选, 这样也会导致结果偏差。
为此在设计本研究的在线问卷时, 经过多次试测, 遵循以下原则进行设计。
(1) 只调研用户能意识到且能记住且不涉及用户隐私、 用户愿意让我们知道的内容, 比如认知、 态度、 粗略的行为 (不会有非常精确的次数、 时间等),线上数据已经可以准确采集的内容, 问卷调研就不用再做了。
(2) 慎重选择问卷入口。 根据社会组织参与动机的调研目的来考虑我们需要覆盖的用户, 问卷入口放在大学生同学群, 社会组织内部交流群, 对于一般用户入口往往得到的答案与期望的答案有很大偏差。
(3) 控制问卷的长度。 问卷平均填写时长4—5分钟, 可以用QQ和手机微信分别填写; 问题不可以超过10个。
(4) 提高问卷的可读性和趣味性。 问题反复推敲, 多次试测, 让用户明白含义, 增强问题的画面感。
(5) 问卷设计的时候尽可能考虑周全, 让用户可以从提供的选项中选择,而不是自填。
(6) 给用户一个更高级的行为动机, 比如 “对于本问卷的改进建议”, 回收问卷中, 用户均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本次针对社会组织参与动机进行在线问卷调研, 选择用户在固定端口随机测试, 未设填写奖项, 回收率为20%, 问卷与问卷填写情况见附表1。 由于个体动机的表达梳理存在模糊性, 复杂性, 因此本次在线问卷调研只得到了比较表面的结果。
3.3.1.1.2 线下问卷调研
由于线上问卷调研结果的粗浅, 为了进一步探究志愿者参与动机, 本研究针对参与式观察的社会组织, 设计了线下调研问卷。 目的在于与更多的志愿者建立联系, 对他们的初期参与动机作简单了解。
调查问卷分4个部分:
1. 简要说明。 让他们了解到研究目的和意义, 交代调研对于个人隐私的保护, 给个案完全的安全保障。
2. 志愿者个人信息。 填写原则为在志愿者自愿的情况下, 以能联系上为准,微信、 QQ等均可, 如果个案不方便给电话一定不强求。
3. 初次参加组织情况。 包括初次参加志愿活动的时间 (判定志愿者的志愿经历), 第一次参加组织活动的方式 (判定志愿者的交往动机以及人格独立程度), 对志愿活动的理解 (分列参加活动前后两个问题, 问题回答角度分列人的方面与事的方面两个维度)。
4. 预约深度访谈。 与志愿者建立联系, 制作机构名片个性化书签作为小礼品赠送, 将联系方式留给志愿者, 尽量让志愿者同意作首次深度访谈,20分钟也可以。
因为本研究的访谈对象分属3个年龄段, 青年、 中年与老年, 因而在线下调查问卷设计阶段, 我们对三类个案分别进行了测试, 确定出3个年龄段不同的调查问卷。6个组织, 分6次发放线下问卷共计500份, 回收369份。
实际操作中的问卷调研, 回收结果分3种情况, 我们以青年志愿者为例进行说明。
第一种情况, 问卷填写明确, 愿意接受深度访谈, 保持长期联系。
以下是个案A11的参与动机调查问卷, 这个积极主动的社会工作专业的女生十分开朗又很愉快地接受了深度访谈。
社会组织青年志愿者参与动机调查问卷 NOA11
简要说明: 感谢您参与本次调研! 感谢您对于社会组织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 这是一项关于社会组织志愿者参与动机的调研, 目的在于为社会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政策, 社会组织领导者规划组织方案, 制定发展战略提供微观支持样本。您的访谈内容仅用于研究, 个人信息隐私严格保密, 敬请放心, 对您的理解与支持表示深深的敬意与感谢!
第二种情况, 问卷填写欠明确, 不愿意接受深度访谈。 以下编码为A12的被试只是参加了一次的志愿者活动就没有再次参加。 我们通过QQ给他发信息, 得到的回答是: “这种活动与我的学习和未来没有关系, 我真没有精力再参加, 家里的父母也都不支持, 他们还需要我去献爱心呢。”
社会组织青年志愿者参与动机调查问卷 NOA12
简要说明: 感谢您参与本次调研! 感谢您对于社会组织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 这是一项关于社会组织志愿者参与动机的调研, 目的在于为社会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政策, 社会组织领导者规划组织方案, 制定发展战略提供微观支持样本。您的访谈内容仅用于研究, 个人信息隐私严格保密, 敬请放心, 对您的理解与支持表示深深的敬意与感谢!
第三种情况, 问卷填写不明确, 没有明确表达是否愿意接受深度访谈, 保持长期联系。 以下编码为A10的被试也只是参加了一次的志愿者活动, 但因为有着同伴好友的带动, 后来又来参加了活动。 我们用QQ与她进一步预约深度访谈,留言是这样的: 您好, 我是社会组织青年志愿者参与动机的在线访谈员, 您如果有关于本研究的疑问或想法都请与我们联系, 我们的常设邮箱: leewei5545@qq.com/微信: linda5545, 随时恭候您为本研究提出宝贵意见! 如果您本人同意与我们可以进行深度访谈, 我们将诚恳地为您预约时间, 期待您的答复。 我们得到的回复是: 本周五我有空。 随后在那个周五我们与她进行了半个小时的深度访谈, 结果与我们事先推测的有重合, 也有不同, 重合的是新生对于志愿活动并不了解, 不同的一面是, 个案A10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志愿组织, 因为当时的组织活动对志愿者的肯定, 表彰得太少, 自然有一种志愿活动就是被剥削了的感受。 因此她参加志愿活动并不是太积极, 只是跟着同学一起来。
社会组织青年志愿者参与动机调查问卷 NOA10
简要说明: 感谢您参与本次调研! 感谢您对于社会组织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 这是一项关于社会组织志愿者参与动机的调研, 目的在于为社会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政策, 社会组织领导者规划组织方案, 制定发展战略提供微观支持样本。您的访谈内容仅用于研究, 个人信息隐私严格保密, 敬请放心, 对您的理解与支持表示深深的敬意与感谢!
相比较青年志愿者, 中年志愿者与老年志愿者在线下问卷调研中的参与热情并不是很高, 尤其是中年志愿者, 填写的内容也多半简单, 并且很少在线下问卷调研中直接预约深度访谈。 尽管针对不同年龄段的线下调研问卷进行了多次调整, 大批量发放调研问卷的回收效果并不理想, 但被试多半能留个微信号或者QQ号, 进行深度访谈还需要在活动中的深入接触与进一步邀约。
3.3.1.2 访谈数据收集
3.3.1.2.1 访谈提纲
本研究采取半结构化开放型访谈方式, 访谈提纲只是访谈内容的主线, 在访谈过程中会根据访谈对象的特征和具体访谈情况对访谈进行相应地调整, 适时追问, 以挖掘现象背后的原因。 访谈提纲的问题主要涉及: 一、 参与社会组织的基本情况, 包括参与时间、 参与项目; 二、 最初参与社会组织动机; 三、 参与社会组织活动过程中, 不同阶段的心理感受; 四、 参与社会组织活动前后, 对照自我参与意愿进行比较, 了解意愿与真实活动感受的差异; 五、 志愿者流失状况的了解; 六、 志愿者未来参与社会组织的意向了解; 七、 志愿者在不同参与阶段被影响的事与人; 八、 志愿者对于组织的期望; 九、 志愿者对于组织领导者的感受。
因为本研究的访谈对象分属3个年龄段, 青年、 中年与老年, 因而在访谈提纲设计阶段就要对三类个案分别进行, 试谈, 确定出3个年龄段不同的访谈提纲。
与个案的深度访谈, 并非仅仅是一般意义的调研走访, 常常要涉及深层次的问题, 才能够达到建构理论的目的。 为此与访谈对象的访谈, 常常要谈很多次才能让他们的心门真正打开, 在访谈提纲设计阶段, 针对不同年龄段志愿者设计了首次访谈提纲与再次访谈提纲, 详见附表3、4、6、7、9、10。 以青年志愿者为例, 首次访谈提纲, 与再次访谈提纲存在问题上的差别, 核心内容在于了解志愿者在志愿活中的资历, 问题设置在于, 用轻松简单的问题及适当的肯定与赞扬拉近与志愿者之间的距离。 具体问题如下:
1. 参加志愿活动有意思吗? 还行/一般、 挺有意思/挺好的/挺不错的
2. 参加过多少次组织活动?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
3. 多长时间参加一次? 一星期/半月/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
4. 参加过什么活动? 临时性的活动/常规活动
5. 都每次来活动有没有约好的伙伴? 有/没有/不用 (大部分都熟)
6. 组织里跟谁比较熟, 大概有几个经常联系的伙伴? 一般成员 ( ) /组织者 ( )
7. 对组织了解的情况?
8. 参加过几个社会组织活动?
9. 了解的社会组织都有哪些?
前6个问题均有备选项可以适当提醒被试, 被试的答案如果与选项不同, 一定要即时记录, 进一步追问。 后3个问题看预约时间与被试时间。20分钟的访谈一般是仅仅将问题快问快答, 之后适度追问,30分钟的访谈可将前6个问题快问快答之后第7个问题开始与被试开始相互交流组织的情况, 在相互交流中进一步了解被试的真实想法。40分钟、50分钟的访谈要酌情与被试进行适当交流,如果时间允许, 依据被试已经提供的情况制作每个被试的访谈提纲, 问题的先后顺序, 也要有个设计。
首次访谈的目的在于与被试建立起安全、 融洽、 长久地被访关系。 简要说明必须清晰、 诚挚。 具体内容为简要说明: 感谢您接受本次访谈! 感谢您对于社会组织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 由于我们国家及地区社会组合还是一个新生事物, 这是一项关于社会组织志愿者参与动机的调研, 目的在于为社会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政策, 社会组织领导者规划组织方案, 制定发展战略提供微观支持样本。 我们郑重承诺: 您的访谈内容仅用于研究, 个人信息隐私严格保密, 敬请放心, 对您的理解与支持表示深深的敬意与感谢!
再次访谈提纲中的问题涉及被试对组织活动的评价, 参加活动的真实感受及对于组织规章的认可程度, 对于组织活动是否到了内心十分接受的内化阶段。 前9个问题与参加组织活动阶段性情况相关, 后4个问题关于组织、 志愿活动的想法建议, 具体问题如下:
1. 参加志愿活动有受益/好处的地方吗?
2. 参加活动家人, 朋友, 同事理解吗?
3. 中间有没有不想来的时候, 原因是什么? (人的方面/事的方面)
4. 活动和正常工作和生活上的冲突咋解决?
5. 活动中的一些细节规定有必要吗?
6. 活动中是否遇到过困难?
7. 参加活动中难忘的人与事?
8. 参加三四次组织活动后, 对于组织及活动的认识有没有不同?
9. 放弃其他组织活动的原因是什么?
10. 协会在组织活动中有没有应该改进的地方?
11. 志愿活动有没有力不从心的地方?
12. 对于大家参加志愿活动有哪些建议?
13. 每年协会应该如何让大家保持联络, 沟通情感?
以上问题均为开放性问题, 依据被试当日的状况适当控制交流的内容与时间。 一般都要依据首次及已有的被试个人资料, 提前设计好每个人, 每次的访谈提纲, 这样才能保证每次的访谈能够接近问题的本源。 以个案A6的访谈记录为例, 首次访谈的内容并没有让她有更多的表达, 具体内容如下:
社会组织青年志愿者首次访谈记录
简要说明: 感谢您接受本次访谈! 感谢您对于社会组织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 由于我们国家及地区社会组合还是一个新生事物, 这是一项关于社会组织志愿者参与动机的调研, 目的在于为社会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政策, 社会组织领导者规划组织方案, 制定发展战略提供微观支持样本。 我们郑重承诺: 您的访谈内容仅用于研究, 个人信息隐私严格保密, 敬请放心, 对您的理解与支持表示深深的敬意与感谢!
总结个案A6的首次访谈过程, 个案回答问题比较拘谨, 有问才有答, 没有展开的问题的思路, 这一方面与谈话场所有关, 选定的场所是学校的食堂, 不够私密; 另一方面与个案A6的阅历较浅, 对访谈老师存在敬畏感有关。 在第二次约谈前, 针对第一次访谈中的细节录音, A6对于自己男朋友的介绍, 在访谈提纲中尤其加设了对其男友的肯定, 同时将地点改在了私密的办公室。 这次谈话的过程与第一次的A6判若两人, 话匣子打开了, 收不住, 谈话状态十分轻松, 在问到参加志愿活动有什么觉得受益的地方吗, 她坦言自己第一次来参加协会活动, 完全是好奇为什么大三学长们都是拍拖地去参加爱心活动, 自己和男朋友也是休息日, 就来学习下学长们如何又拍拖又献爱心的, 实地参与下两个人的感觉都很好, 有时间就相约一起来参加协会活动, 感觉两个人因为活动关系更好了些。 这种交流方式尽管比较散, 但是更加可以接近问题的本质, 对于我们判定志愿者参与志愿活动的本质动机更加具有信度。
3.3.1.2.2 访谈实施
访谈时间与地点: 时间提前与被访者协商, 每次访谈时间20/30/40/50分钟, 由被试事先约定, 体现对被试时间的尊重, 但实际情况由被试当时的情况确定, 但最长时间不宜超过50分钟, 尤其是首次访谈时间尽量控制在被试约定的时间范围内。 如果有没聊完的或者被试非常想聊的可与其商定下次深度访谈时间。
谈话的地点选择, 一要遵循便利被试的原则, 二要遵循私密的原则。
访谈对象的选择: 联系预约访谈对象的方式有三种, 一是发放线下调研问卷预约深度访谈对象; 二是微信、 QQ公开接受访谈预约; 三是通过参与观察法参与组织活动, 亲自邀约访谈对象。 访谈对象包括组织新人, 长期参与组织活动的志愿者, 参加过多个社会组织的志愿者, 退出本组织的志愿者。
访谈形式: (1) 一是面对面的访谈, 在访谈过程中需要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其中涉及一些抽象词汇的理解, 除了笔者尽量将问题设计的通俗易懂之外, 尽可能不夹杂主观判断, 流露倾向, 左右被访者的还需要被访者有较高的文字语言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 与被访者协商使用录音笔对访谈过程全程录音, 访谈结束后, 将访谈录音整理成文字资料, 然后对问题和被访者的回答进行梳理, 找到追问过程中的问题, 尽量再次跟被访者取得联系, 力争找到答案。 (2) 二是利用网络聊天工具QQ、 微信实施访谈。 个案A2、 个案A3、 个案B6、 个案B12和个案C15采用的是第二种方式, 其余个案均采用的是第一种方式。 在利用网络聊天工具QQ实施的访谈中, 个案A2是访员曾经教过的一位学生比较熟悉和了解,当面访谈反而可能达不到通过网络交流的效果。 个案B6是访员在活动中认识的。个案C6是访员在参加一次有关志愿者的学术论坛上认识的。 个案A3和个案A15是访员通过协会QQ群发帖征集到的。 (3) 三是针对不同年龄段的访谈对象, 所采取的方式存在不同, 青年对象更加期望言简意赅的他们打成一片, 词汇当中“亲, 亲爱的, 酱紫” 等网络时尚用语利于沟通, 而中年与老年访谈对象更多的是尊重, 中年访谈对象要求更清晰的提问思路, 老年访谈对象要求耐心的倾听,感受。 所有访谈对象都需要尊重与肯定, 包括已经退出志愿者组织的访谈对象,都应该表示对其个人选择的尊重与理解, 志愿组织首先要有自愿的选择。
响应式访谈。 相应式访谈是本研究收集资料中最常用的方法。 为了保证访谈资料的效度, 技术上不仅要录音, 而且更关键的是访谈需要达到一定的深度。 质性研究学者将达到深度的访谈称为 “响应式访谈”。 响应式访谈, 以诠释建构理论为哲学基础, 目的是研究访谈个案是如何理解和建构他们的所见所闻, 具有3个特点: 一是访员不是录音机, 而是要在谈话过程中与被访谈者形成一种关系,访员因此有了伦理责任; 二是访谈追求的是深度不是广度; 三是访谈提问要始终保持灵活的状态和方式。[1]响应式访谈遵循客观原则, 主张研究者需要时刻检查自己的理解和反应, 在访谈过程中保持客观的态度。 客观并不是假装毫无偏见的倾听, 完全撇开自身的文化与经验, 而是随时对自己的偏见有着敏感的知觉, 尽量不要因为移情和过多的个人卷入影响访谈对象的反应。 响应式访谈允许访员发展自己的谈话风格, 在访谈过程中访员要鼓励他人谈话, 试图最小化自身的卷入程度。 访员尽量不去发表意见和挑战被访谈者的观点, 除非遇到逻辑很不合理的地方才会发出质疑。 访谈风格是循序渐进的, 访谈者不太习惯单刀直入, 开门见山, 而是先和访谈对象在志愿者活动中有过一些接触, 并在访谈开始之前花一点时间与被访谈者闲聊一些无关主题的话题, 以建立一个基本互信的关系, 尽量避免被访者对研究者有过多的防御; 然后在被访谈者表示有意愿访谈之后研究者介绍研究主题并开始访谈。
访谈内容: 访谈提纲是访谈的主要方向性问题。 访谈过程中, 总体把握以访谈提纲为主线, 不拘泥于提纲的个别问题和相互间的顺序, 研究者采取灵活、 多样、 开放的态度, 按照被访谈者回答的思路进行提问。 对于被访者在访谈中所强调的内容, 研究者进行重点追问; 对于被访者在访谈中没有涉及的重要问题, 研究者在随后的访谈中及时补充提问。 访谈过程中要尽可能对被访予以肯定、 理解, 让被访愿意讲话, 愿意表达, 对细节适度追问。 好的访谈是被访的思路开阔已经完全进入访谈的问题当中, 此时访谈员的任务是倾听、 记录, 适当追问细节。 每次约谈访谈对象前要设计专有访谈提纲, 依据访谈对象已经提供的有效信息, 设计出让被试有感的问题, 愿意回答提问, 主动将问题引向深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