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是近代汉语的继承和发展,是在以北京话为代表的北方方言的基础上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的形成,有一个历史发展的过程。从近代汉语的历史发展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宋元以后有两种明显的趋势在北方话的基础上发生:一种是书面语的变化,即白话文学的产生和发展;一种是口语的变化,即“官话”盛行并影响到各方言区。
据文献记载,我国早在先秦就产生了“雅言”,汉代又有“通语”,它们都是当时统一的书面语。但是在古代社会中掌握书面语的仅仅是少数受过教育的人,书面语代代相传很容易和口语脱节,这就形成一种脱离口语的书面语,即通常所说的“文言”。文言最初也是在口语的基础上形成的,以后却跟口语的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唐宋时代,在人民大众口语的基础上又形成了一种新的书面语,这就是“白话”,白话始终是和口语密切联系的。宋元以后用白话写作的文学作品就大量出现了,包括《水浒传》《儒林外史》《红楼梦》等文学巨著。它们尽管都带着地方色彩,但所用的基础方言都是北方方言,它们大量流传到非北方话地区,加速了北方方言的推广。很多非北方话地区的人也学会了用白话阅读和写作,这样白话就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全民性。白话就是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书面形式的源头。
在白话文学流传的同时,以北京话为代表的“官话”也逐步传播开去,不仅成为各级官府的交际语言,而且逐渐变成各方言区之间的共同的交际工具。元末明初的《朴通事》和《老乞大》是两种供朝鲜人学习汉语用的会话课本,就是用北京口语写成的,被公认为当时汉语口语的代表。清朝时,在福建、广东等地设立“正音书院”,教授官话,并且规定不会官话的人不能当官。这样,以北京话为代表的北方“官话”就成了现代汉民族共同语口头形式的源头。
20世纪初,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随着民族民主革命运动的高涨,上述两种趋势就合二为一,加速了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的形成。一方面掀起了“白话文运动”,动摇了文言文的统治地位,使白话文取得了文学语言的地位;另一方面,“国语运动”的开展促使北京语音成为民族共同语的标准音。这两个运动互相推动、互相影响,使书面语和口语接近起来并有了统一的规范,形成了言文一致的现代汉语普通话,并取得了国家法定共同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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