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的性格——即一个人对总统经验的基本态度——可以分为四种类型。关于总统或总统候选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道他属于这些类型中的哪种类型,这些类型是从下述两个方面来解释的:①他是否工作积极;②他是否从政治生活中得到乐趣。”[14]
1.两个维度
巴伯对自西奥多·罗斯福以来的美国总统进行了分类,划分的依据来自于两条基线。第一条基线是积极性—消极性,判断的标准是总统在其职位中投入了多少精力。譬如林登·约翰逊每天工作到太阳下山,而卡尔文·柯立芝每晚必须睡够8小时,而且还要睡午觉。第二条基线是情感的正面—负面,也就是说他怎样感受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在工作中是感到幸福还是悲哀,是快乐还是沮丧。富兰克林·罗斯福把当总统看作“享受权力”,而艾森豪威尔在处理政务时感觉“忧虑重重,棘手的问题成堆”[15]。
为什么要使用这两种简单的维度?按照巴伯的说法,有两个原因。第一,这两个维度代表了每一个人对生活取向的两方面的重要特点。第二,这两条线索是清晰的、彼此独立的。积极性—消极性的对比形式在几乎所有的个性研究当中到处可见,如进攻—防卫、适应—僵化、后退—合作、支配—屈从等。对于其他人精力的释放,我们在生活中就能感觉到。另外,对于一个人的情感表现——乐观的、悲观的,心中充满希望的还是忧心忡忡的,我们也可以注意到。不会有人否定,在生活中,我们会看到这样一些人,他主动,但是他又让人觉得他很沮丧;他很被动,但其他人都觉得他很快乐等。
2.四种类型
按照这两条线索,总统的性格可以分为四种类型,积极—正面型(Activepositive)、积极—负面型(Active-negative)、消极—正面型(Passive-positive)、消极—负面型(Passive-negative)。
(1)积极—正面型。这种类型的总统对工作表现得很积极,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又能从工作中得到乐趣。该类型的总统表明了相当高的自尊和在对政治环境的适应方面获得了相当高的成功。既显示了他把成就当作价值的定向,又显示了可以灵活地、随机应变地运用自己的风格。他认为,自己的个人目标和个人形象是随着时间变化的。他重视理性,重视智力,思维开阔但不害怕失败,能从失败中得到教训,获得经验,对失败没有愧疚感。罗斯福、杜鲁门、肯尼迪是这种类型的代表。
(2)积极—负面型。这种类型的总统表现出相当强烈的积极性,但是从这种积极性中得到的情感奖励相当低,二者之间存在着矛盾。积极性具有一种强迫的性质,就好像某人为了做某事或逃避焦虑而艰苦工作一样。他看上去雄心勃勃,有上进心,追求权力。他对环境的态度是进取的,只是他不能从这种进取中得到情感上的享受。对他而言,生活是获取和保持权力的艰苦斗争,而他总是由于内心至善主义的谴责而受到妨碍。他将精力投入到政治系统之中,但是这种精力却会遭到内部的破坏。此种类型以威尔逊、胡佛、尼克松总统为代表。
这种类型的总统在孩提时代自尊心受到过严重的伤害,于是为了补偿自己的自尊心,他们便培养出一种对于成就的深深迷恋之情,把成就当作一种从他环境中摄取其存在价值感的方式;更进一步来说,这种驱动力可以解释为一种以强烈的献身精神和正直的理想主义的方式对独立地统治他人的权力追求。不管这个人在政治中采取什么样的风格或者是严格地奉行某一种风格来获得成功,成功对于他而言都不会令他喜悦。这个人总是沮丧着,也正是这个原因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内驱力。
(3)消极—正面型。这是一种承受、屈从和他人导向的性格,其生活的目的是追求情感的满足,而且以这种情感作为被人喜欢及与人合作而不是作为个人自我表现的奖赏。此类型的人存在着低自尊(自认为不可爱、不吸引人)与浅薄的乐观主义的矛盾。这种怀抱希望的态度有助于消除疑虑并从他人那里得到鼓励。这种类型的总统能缓和政治的锋刃,但是他们的依赖性及其愿望和情绪的脆弱性却会使他们在政治中令人大失所望。这类总统以塔夫脱、哈定、里根为典型。
(4)消极—负面型。这是一种把工作看成一种义务的人,低自尊、消极。他们也许能适应某些非政治角色,但是他们没有政治领袖的经验和灵活性。他们重视公德,是正义和正当手段的卫道士。此种类型以柯立芝、艾森豪威尔为代表。
四种类型里积极—正面型最想取得成就,积极—负面型的目标则是夺取和保持权力,消极—正面型总统追求爱,消极—负面型则重视公民的美德。为了更直观地表述四种总统性格类型,笔者绘制了如下表格:
表14-2 巴伯总统性格类型
注:参见[美]詹姆士·戴维·巴伯:《总统的性格》,胡杰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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