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外包服务降低成本及引起失业的假说[1]
——以信息技术外包服务为例
荆林波
一、外包服务的简要回溯
外包服务是指将企业内部的某些周期性的、反复的活动或者职能通过合约的方式转移给外部服务提供商的过程。在整个转移企业内部活动过程中，生产要素和决策权也会随之转移（Maurice F.GreaverⅡ，1999）。从更为广泛的意义上看，外包服务在农业、建筑业、制造业、政府部门等领域早已存在，在信息技术服务业，其外包的历史也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当时为美国联邦政府提供信息技术服务的许多公司，如今已有相当数量转变为国际巨型企业。
数据调查公司的研究显示，全球信息技术外包服务1990年只有90亿美元，而到1994年即达到了280亿美元。20世纪90年代中期该公司预计到1998年这个市场将增长到370亿美元。世界著名的研究机构——噶特纳集团1999年测算的结果是，全球信息技术服务的外包业务以16.3%的速度递增，预计2002年全球信息技术外包服务总额将达到1200亿美元。而2003年噶特纳集团推出的研究报告认为，公司在信息技术外包服务上的支出2001年已经达到3000亿美元，预计到2008年将增长到7000亿美元（Gartner Group，2003）。有的研究者甚至预计到2010年信息技术的外包服务市场将达到10000亿美元（Mews，K. and D. Teece，2002）。
由于许多大公司把信息技术业务转移到外部服务提供商，因此，外包服务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然而，理论界、实业界与政界对此问题的关注点却有所不同。理论界关注的是信息技术外包服务是否导致了传统理论的失效，是否引起了新的理论变革，实业界关注的是外包服务趋势及其对企业经营的影响，自身企业是否也要成为外包需求方或提供方，外包是否导致下岗人数的增加等？而政界关注的是外包对国家利益的整体影响，如是否对国家核心产业的发展乃至国家安全造成严重影响等。
二、“降低成本假说”及其失业困境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规模的信息技术外包服务市场呢？
一个直接的解释是为了降低成本。就目前所及文献而言，多数研究把外包成因归结为降低成本。既然众多研究者都有如此一致的认识，那么，从理论上分析该现象时，我们就暂且将其归纳为“降低成本假说”。而该假说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外包服务存在的客观性，以信息技术外包服务为例，40%的初始原因是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如图1所示。
图1 信息技术外包的初始原因
上述数据的确在很大程度上迷惑了许多人，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外包的最大好处在于降低企业成本。比如，下表1显示的是程序员在不同国家的平均工资水平。
表1 程序员在不同国家的平均工资
资料来源：美林证券公司2002年11月调查报告。
另外根据2003年10月的最新调查，印度的小时工资比美国的小时工资便宜很多（如表2），且英语在印度较为普及，因此，印度成了目前美国信息技术外包的最大服务提供商。
表2 2002～2003年美国与印度的小时工资对比
资料来源：美国劳工部统计2002年6月全国调查；印度的工资来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课题调查报告，课题主持人：克罗尔和巴德汉，2003年秋季。
据此，有人认为，发展中国家的低工资优势必然吸引像美国这样的高工资国家的企业将其业务外包转移。美国有些机构把失业人数增加的原因部分地归结于外包服务，并将其“罪魁祸首”直指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和印度，这是降低成本假说的最大困境。
2003年前半年，美国经济并不理想，但是，到了2003年第三季度，整个宏观经济的预测报告出奇得好。11月底，美国官方公布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为8.2%，为20年来最高的增长率。当人们一度怀疑该数据的真实性时，12月公布的经过修正的第三季度报告显示，GDP增长率为9.4%，比人们怀疑的数据又增长了1.2%。同时，11月公布的申请失业救济金人数为36.5万人，比10月份多了1.1万人，目前美国的失业率高达6.2%，如果考虑到各种失业因素在内，有的美国经济学家认为美国的失业率接近10%。显然，这些数据令人困惑不解，如此高速的美国经济增长率却没有带来就业状况的改善，这与传统经济学认为的高经济增长伴随着低失业率的经济学原理大相径庭。所以，一些美国经济学家认为，目前美国属于“失业型经济恢复”，而导致高失业率的部分原因在于信息技术的应用，特别是信息技术外包服务的大量出现。
的确，信息技术外包服务的存在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美国的某些岗位丧失。比如在2003年某一个月中，美国信息产业外包到印度的岗位为25000～30000个之间。世界著名的信息产业研究机构——弗雷斯特的研究报告认为，由于公司大量外包的出现，保守地预测，到2015年将导致美国失去多达330万个岗位。[2]而最新的研究认为，美国的服务业将有1400万个职位受到外包的影响。如此大规模的就业岗位的转移，引起了美国国内一些部门的关注，同时，许多与此相关的企业抗议美国政府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防止一些国家利用低工资对美国就业市场的侵蚀。
针对目前美国市场上出现的这一现象，我们除了要给外包服务一个完整的解释（我们在后面第三部分详细讨论）之外，还有一些值得研究的问题是：美国企业大量地把业务外包海外仅仅是因为要降低成本吗？是外包导致了美国的高失业率吗？外包给美国经济带来的只是负面影响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外包就不可能持续发展，且会越来越活跃。因此，我们需要思考：
第一，外包服务不是“新生事物”。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外包就一直存在，且不断发展起来。20世纪70年代美国与日本之间，曾经为了制造业的外包而争论不休，如今外包的领域越来越广泛，信息技术的外包又成了热门的领域。关于制造业外包的争论最终有了答案，美国经济保持了增长的态势，并没有因为日本汽车制造业的大量渗入而垮掉，这也许可以作为如今信息技术外包服务的一个佐证吧。
第二，美国信息技术外包也非“嫩芽新枝”。20世纪80年代，美国信息技术产业就已经开始向境外转移，只是当时美国信息产业与美国经济并行高速发展，人们对此并不在意。如今，美国经济增长速度放慢，失业率增高，促使人们开始对信息技术外包服务持怀疑态度。
在过去的20年间，信息和通讯技术每年为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经济增长贡献0.2到0.5个百分点。特别是，在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信息和通讯技术的贡献率提高到每年0.3到0.9个百分点。信息和通讯技术产业对美国经济发展的影响显然最大，当然，美国并不是从信息和通讯技术的资本投资中唯一获利的国家，其他国家都不同程度地获得了经济增长。[3]
因此，面对信息技术产业外包有愈演愈烈之势，美国很自然地将其经济发展缓慢与外包联系起来，但外包其实一直就存在。
第三，信息技术对就业市场具有双重作用。劳动效率的提高，显然意味着资本对劳动的需求程度在下降，这也可以从美国信息产业就业的现状得到部分答案。美国劳工部信息技术产业的统计大致上包括信息产品制造业和信息服务业两个部分。在计算机和电子产品制造领域，2003年9月份的就业人数为139万人，比8月份减少了3800人。如果把电子设备和配套设施制造人员近46万人包括在内，无疑信息产品制造业仍然是制造业中雇佣人员最大的产业部门。然而，需要指出的是，信息技术对就业市场具有双重的作用，一方面，它对工人具有挤出效应；另一方面，信息技术带动了新产业的发展，增加了全社会的就业需求。从硬件企业到软件企业，从基础设施建设到网络服务提供商、网络内容提供商、网络应用提供商，从企业信息平台服务到网上交易服务，从网络社区到无线交易，各种新的信息服务型企业，无疑吸纳了大量的就业人员。
一个新的迹象是，信息技术人员大量向非信息技术产业转移。以每一季度进行比较为基础，雇佣和解雇行为在信息技术企业和非信息技术企业雇主之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信息技术企业人员的减少几乎达到50%，是非信息技术企业减少数额的近2倍。美国在2002年第一季度到2003年第一季度之间，信息技术企业解雇的人员为41219个，而非信息技术企业解雇的人员为438924个，这些数据说明，信息技术劳动力趋于平稳化。2002年IT企业将其职位总额从960000个削减到800000个。粗略地估算，每10个信息技术就业人员里有9个被非信息技术企业雇佣，这种非信息技术企业所形成的“替补”效应，似乎预示着新的商业模式支持这种新的雇佣模式。[4]
总之，一方面，从积极的方面来看，重塑美国经济，保持美国经济增长，从而吸纳庞大的失业人数，是解决美国高失业的首要方法；另一方面，从消极的方面来看，只能被动地等待“二战”后高出生的一代人尽快退休，腾出职位。
三、走出“降低成本假说”的困境
（一）从外包成因来看，由降低成本向其他因素转移
奎因、多利和帕奎特（1990年）认为服务方面的技术变化提供了战略上的机遇。外包服务企业在使用最先进的技术和行业标准惯例方面已经有了一些发展。通过外包非战略业务，企业就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其具有竞争优势的核心业务。同时，外包也可以降低企业规模，使其分级减少，企业可以集中于获利、发展和激发员工创造价值上。这样，企业在管理上就会发生转变，趋于关注战略、协作及促使企业竞争成功的技术。
我们认为，信息技术的特殊性，使得外包需求方与外包服务提供商之间可以保持连续经营。比如一家美国公司如果把信息技术外包给一家印度公司，其工作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全天候运营系统。因为美国公司的员工下班之后，正好是印度公司员工的上班时间，大家彼此在网络上连续工作，加快了产品的研发，保持了客户服务的连续性。其实，正是这种虚拟企业通过外包服务提高价值链，生产出世界级的产品，并提供世界级的服务。[5]
根据2002年美国外包研究所对1100家企业的调查，结果显示降低成本的确是一个重要因素，但强化公司的核心业务则是最重要的因素。其他外包成因还包括：建立与世界级企业联系的通道、加速再造的收益、降低进入市场的时间等。调查发现，位列第一的外包因素是企业运行无法控制或者失去控制，第二位的因素是强化企业的核心业务，两者占的比重分别为48%和40%。而不同规模的企业对外包因素的考虑也有所偏重。规模最小的企业认为外包的首要因素是强化核心业务的占58%，而认为外包可以节约费用的比例为41%。中等企业的被调查者也认为外包主要是强化了企业的核心业务，而不仅仅是节约费用。只有大企业把节约成本列为首要考虑因素。[6]
莫里斯·格瑞弗将企业外包的成因总结为：组织驱动因素、业绩驱动因素、财务驱动因素、收入驱动因素、成本驱动因素和员工驱动因素六大类（Maurice F.GreaverⅡ，1999）。无论这些因素如何罗列，大家一致认为，外包要解决的绝不仅仅是降低成本这个问题，而根本问题还在于强化企业的核心业务。
（二）从外包的实际收益来看，降低成本也让位于强化核心业务能力
根据对首席信息官们的调查发现，降低成本并不是企业从信息技术外包中获得的唯一好处，最大的好处在于外包服务提供商可以改进信息技术项目的质量，[7]其他的实际获益还包括：加快进入市场的时间、加强业务的连续性和提高安全性等。
另外，根据美国学者莱斯悌博士和英国学者维尔考克斯博士的调查研究报告，外包的实际收益除了降低成本以外还包括：重新关注内部的信息技术人员、提高信息技术的灵活性、更好的质量服务、改进信息技术资源的利用、获得稀缺的信息技术技能、提高业务的灵活性、关注核心业务、更好的管理控制、获得新的信息技术、平衡加工处理业务、有助于解决现金流问题等。
毋庸置疑，外包服务的存在肯定有降低成本的考虑因素在内，但是，我们同时也必须看到，有时候许多其他因素比降低成本因素更为重要。当然，美国向许多国家转移的外包业务都是非核心业务及低附加值业务，从目前的数据来看，大多数有外包业务的美国公司通过外包巩固了核心业务、增强了核心竞争力和维护了高利润领域，这正是美国公司外包的核心动力所在。随着以印度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外包模式的成熟，是否会出现核心业务的外包呢？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迹象，只是许多跨国公司将研发中心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之后，引发了人们对此问题的进一步关注。[8]
（三）外包会导致外包服务需求方核心技术优势的丧失吗
与降低成本假说同时并存的一种对外包服务的偏见是：一些人认为外包服务的跨国发展，势必导致外包服务的需求方向外包服务提供商转移技术，最后，外包服务需求方的技术优势会丧失殆尽。表面上看，这种忧虑确实有一定道理，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埃德瓦·罗伯茨追踪了欧洲、亚洲及美国等国的技术在20世纪90年代管理实践中的变化，[9]他总结道，全球企业最重要的变化是对技术外部资源依赖的“日益强化”。研究结果明确地显示出：无论从高级管理层，还是从成功开发产品方面来看，外包技术都是很重要的。数据显示，企业运用了许多不同技巧，来获得外部资源技术。调查问卷中问到：“如果没有外部资源技术支持，会产生什么结果？”美国和日本企业最常见的回答是，“如果没有外部资源技术支持，产品就无法生产出来。”
调查还发现，技术外包可以降低企业的研发预算，并且只有依靠外部资源才能保证企业在下一轮竞争中获胜。目前这一观点已被美国和日本的企业广泛接受，以印度为例，过去主要是提供客户的基本服务，如今已经开始向系统集成、开发客户端产品等领域发展。如英特尔在印度班加罗尔开设的开发中心，目前已开始做一些研发工作，并开始负责新的32位Xeon芯片的研发。一些人相信，在可预见的未来，从外部资源获得知识对企业较好地生产更为复杂的产品将是极为重要的。
图2 企业对外部技术资源的依赖程度
图3 美国与日本外包技术的重要程度比较
注：1．战略技术＝现有技术或未来技术，具有提供新的竞争优势的能力
2．重要技术＝目前存在的、唯一的、非广泛使用的技术，可提供近期内的竞争优势
3．能力技术＝现有的、广泛使用的技术，但其本身不可能提供优势
（0＝低可能性，3＝中等可能性，6＝高可能性）
资料来源：Charles H.Kimzey，Sam Kurokawa：Technology Outsourcing in the U.S.and Japan.Research Technology Management.2002.
总之，技术外包的好处包括：①可以接触到更大的技术资源，从而生产出更多的创新产品。②缩短循环周期。③可以开发出内部资源不能实现的产品。④降低开发成本。那些利用外部技术获得经验的企业正将企业技术外包转向企业战略方法外包，他们的核心竞争力的定义正发生转变。简短来说，技术外包向战略外包方向的转移是为了获得竞争优势，当该优势从世界范围的资源进入生产平面的资源，并使其比竞争对手做得更好时，那么该优势则来源于企业通过发现、实验、获取、整合技术，生产出创造性产品的能力。[10]
我们认为，对外包服务的“担忧”实际上是20世纪90年代整体外包与选择性外包争论的延续。90年代初期，一些《财富》500强的企业开始采取全部外包信息技术服务的战略，结果在几起失败事件之后，许多研究者认为信息技术的全部外包是不适合的，较明智的做法是“选择性外包”，甚至有的研究者指出全部外包信息技术服务已经“终结”（Wang，E.，T. Barron and A. Seidmann，1997）。然而，2002年以来的一些发展迹象（如表3）表明，企业越来越多地采取“整体外包”策略，特别是国际上大的银行集团，这似乎让研究者感到有些困惑。
表3 国际大银行签订的全部信息技术外包合同（2002年1月～2003年6月）
资料来源：Mendolsen，K.“A Review of Large IT Outsourcing Deals in the Banking Industry.”March 12，2003。[11]
目前对这次整体外包的效果下结论，似乎为时尚早。我们认为，有必要对此问题继续做跟踪研究。
四、小结
本文主要对外包服务做了简要的回溯，对“降低成本假说”提出了置疑，特别是对它导致的失业困境进行深入分析，最后作者从外包服务存在的原因、获得的收益和是否导致核心竞争力丧失三个方面，澄清了对外包服务存在的一些误解。
外包服务的出现可能对一些传统理论提出了新的挑战，比如科斯的企业理论，企业的边界在哪里？外包服务需求方与外包服务提供商之间的外包服务契约如何设计？企业要获得竞争优势，是否必须拥有生产要素才是最好的方法？过去我们常常谈及的全球化学说，在外包服务世界里如何来重新认识？如何看待信息企业的跨国虚拟转移？总之，这些问题都有待今后研究的进一步深化。
［参考文献］
1. Alpar，P. and A. Saharia. Outsourcing Information System Functions：An Organization Economics Perspective. 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Computing，5（1995），pp.197-217
2. Ashok Deo Bardhan and Cynthia A. Kroll，“The New Wave of Outsourcing”，Research Report，Fall 2003
3. Charles H. Kimzey，Sam Kurokawa:Technology Outsourcing in the U.S.and Japan. Research Technology Management. 2002
4.Gartner Group.“IT Outsourcing Report.”Mimeo Technical Report. 2003
5. Lacity，M.，L.Willcocks and D. Feeny.“The Value of Selective IT Outsourcing.”Sloan Management Review，Spring（1996），pp. 13-25
6. Maurice F. GreaverⅡ. Strategic Outsourcing，American Management Association. 1999
7.Mendolsen，K.“A Review of Large IT Outsourcing Deals in the Banking Industry.”March 12，2003
8. Mews，K.and D. Teece.“Spending on IT Outsourcing and Subcontracting.”April 15，2002
9.Milgate Michael.Alliances，Outsourcing，and the Lean Organization，Quorum Books，Westport Press. 2002
（原载《经济研究》2005年第1期）
【注释】
[1]作者感谢福特基金会的资助，感谢Ashok Deo Bardhan，David D.Vanhoose，T. J.Pempel，A.A－neesh等人的帮助。
[2]弗罗斯特研究报告：《外包对美国就业的影响》，2001年。
[3]OLINER，Stephen D.，and Daniel E.SICHEL，（2000），“The Resurgence of Growth in the Late 1990s：Is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 Story？”，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Vol. 14，No. 4，pp. 3-22.
[4]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信息技术的发展，并不像通常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会造成低学历人员的失业加剧，至少在美国不是这种状况。如今，美国整个经济可以吸纳更多的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工人。比如1995年到1999年，高中毕业生的失业率从9.2%下降到6.2%。
[5]斯坦福大学目前正在进行“虚拟转移”的研究，也证明大多数企业从外包服务中获得了许多降低成本以外的收益。
[6]资料来源：美国外包研究所，《对1100家企业外包的调查报告》，2002年。
[7]资料来源：《关于企业信息技术报告的调查报告》，《首席信息官》2002年8月1日。
[8]研发中心与制造中心能否分离？研发中心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之后的“后遗症”如何？研发中心转移是否意味着技术转移会同步出现呢？这些问题目前仍然在研究之中。
[9]Roberts，Edward B.“Global Benchmarking of the Strategic Management of Technology，”paper presented at the MIT Symposium on The Strategic Management of Technology：Emerging Global Trends in Industrial Innovation，Dec.，1999.
[10]美国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董事长2003年10月29日在一次公开演讲中，明确指出：在一个24小时不间断的网络世界里，创新概念通过点击鼠标在世界范围内转移和扩散。
[11]提醒大家注意，这些国际大银行选择的外包服务提供商是以美国的大企业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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