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使党运行科学化,就必须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
◎ 马克思雕像
这是首要的内容,所以我们把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提了出来。当然,建设学习型政党是从建设学习型组织这个概念来的,那么什么叫学习型组织?大家现在都在这儿不断深入,但是我感觉我们还是有一些比较肤浅的认识。比如说,好像学习型政党就是党组织生活在一起,学习学习、看看报、读读书、谈谈体会,那就算学习。不是这样的,所谓学习型组织,我个人认为,它本质上是一种组织的生存状态。一个组织,它总是要在一定的环境当中才能生存,它总是因为时代需要、体制运行需要才站稳它的位置。那么,如何才能准确把握这个位置,如何根据时代的变化不断调整自己,这方面很重要的一个就是体系交流。
所以,一个政党也好,一个组织也好,它必须把握周围环境发生的变化,随时能够获取这些信息、得到这些信息,再根据这些信息的需要不断调整自己,包括自己的路线方针政策,包括自己的组织架构,包括自己的思维理念,等等,都作相应的调整,才能顺应时代的变化,起到该起的作用。学习型政党,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顺应时代的变化,不断地完善自己、变革自己。
当然,学习型政党和学习型组织还不一样,政党政党,它是搞政治的,是搞政治的组织,所以它必须在政治上突出自己的学习特色。因此,我们有句话,什么叫学习型政党的核心任务?核心任务就是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全党,这是建设学习型政党的核心内容。
当然,我一说到这儿,很多同学可能会哑然失笑,“这算什么新鲜,对不对?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不是这个党一建立就开始了吗?而且每次党的代表大会,每次党的文件也没少强调,怎么又拿出来当新东西强调了呢?有什么新鲜的呢?”没错,说得很有道理,因为我们确实是很强调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但是,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说的不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我们说的是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全党。这有什么区别吗?这个区别很大。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所有共产党都认可的、天经地义的一般规律。说“我是共产党,但是我同时不以马克思主义作指导”,哪有这样的党?马克思主义要讲共产主义理论,只要叫共产党,就得信马克思主义,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常识。当然我说常识,也不是说所有的都肯定,毫无疑问,这样的话随便举个例子说不定就把你否定了,为什么?因为现在世界发展起来越光怪陆离,好多东西看不懂。
比如说,前几年台湾一下子冒出来3个共产党,“哎哟,台湾冒出来共产党,太新鲜了这事儿”,对不对?台湾居然有共产党,共产党居然还能合法活动,这还了得?于是,一下子抓住了舆论,一下子抓住了记者们的眼球,看那些记者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想给它报道。我就看到这么一篇报道,统览标题,写得有点“耸人听闻”,怎么写的?“台湾出了个共产党”。我怎么听着和“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差不多?就是要吸引你的眼球。但是你仔细一看它的内容,说老实话还真是不好说。一问,你为什么要建立共产党?“哎,我就是要建立共产党。你看台湾,有国民党,那我没法儿再叫国民党。我想叫民进党,它也已经登记了,就是没人叫共产党,那我就叫共产党。”你这不是抬杠嘛,对不对?那你说这个党都干什么?“哎哟,这个可有意思了,你没看见吗?你看我们这些人,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聊天、喝喝茶,多愉快啊,对不对?”哦,弄了半天,是老年协会啊。这叫什么共产党?所以这个共产党和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党相去甚远。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党,那肯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即使你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也未必见得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苏共是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绝对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说老实话,它对马克思主义内容的理解比我们强得多得多,我们中间还断了一下,文化大革命,还左了一下、右了一下,摆来摆去的,而它始终是一条线延伸下来的,应该说理论的东西已经非常深厚了。但是怎么样?该垮台的不照样垮台?所以,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你未见得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我们自己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吗?我们难道不是用马克思主义作指导吗?我们一开始建立,就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但是,为什么也照样一次一次失败?关键不在于用马克思主义作指导,关键是把马克思主义和国情相结合,用这来指导你的行动。我们一开始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只知道照搬。你看看苏联,中心城市武装暴动,抢夺政权,那我们也得中心城市武装暴动,你看看,我们也搞中心城市武装暴动。说老实话,在中国这么落后的国家,城市就是敌人力量最强大的地方,你到那儿去搞暴动,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所以一次起义失败一次,一次起义失败一次,碰得头破血流。当然这里面也有聪明人,比如说毛泽东,他就比较聪明,他才不等碰得头破血流才回头呢,稍微碰疼了一些,他就开始想了,对不对?你看,秋收起义失败了,他马上给中央起草一个报告,但是绝对不能说“中心城市武装暴动那是错的,我们老失败”。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三下五除二把你开除了,你的政治生命也就完结了,绝对不敢这么说。那怎么说呢?拐个弯,对不对?给中央起草一个报告,“我们坚决按照中央的指示进行了武装暴动,但是一下子力量损失惨重。现在,再让我们中心城市继续武装暴动,肯定是不行了。我们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找个地方休养生息,然后把自己的力量再壮大一点。等到壮大差不多,我再来中心城市武装暴动,行不行啊?”中央一看,“哦,现在让你去打你也打不了了,行,你就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去吧。”结果同意了。一同意,人家真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躲得地方还特别好,哪儿?井冈山。山深林密,山高路陡,易守难攻,跑那儿去了,你想找也找不到,打也打不着。躲了一阵之后,忽然发现问题了——中国难道是中心城市武装暴动取得政权吗?不对,好像应该反过来,好像应该是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农村,先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然后等它壮大了,回过头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再夺取城市,恐怕要走这么一条路。这叫什么?这就叫“马克思主义开始中国化”。你看看,一开始中国化,我们的根据地星火燎原般发展了。
◎ 星火燎原 毛泽东书
当然,当时的中央是在上海,在大城市。中央不折不扣遵循苏联的指示,遵循共产国际的指示,因为按照组织规则,我们中国共产党只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支部是干什么的?支部就得听命令。中央是不折不扣执行共产国际的指令,但是中央的指令要传递到根据地,那可麻烦了。为什么?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信息不灵,你怎么传递?没法儿传递。没法儿传递,我这儿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结果你看根据地迅速发展起来了。一发展起来,蒋介石就着急了,“哎呀,怎么能让共产党发展起来?赶快灭了它!”你看看,赶快组织围剿。结果,围剿了四次,四次全部都失败了。为什么?我才不跟你硬着干呢,我还是什么苏维埃共和国的领土?没那概念。你过来了,我一看,强大着呢,我赶快跑,我跑了你不追了,停在那儿了,我赶快来骚扰你,你一不堪骚扰,然后你就跑,我赶快追着你打,消耗你的力量。结果还真是把四次围剿全部拿下了。当然,后来中央在中心城市也待不下去了,最后也搬到根据地了。它搬到根据地,正好碰见第五次反围剿,过去没中央,我想怎么打怎么打,现在中央来了,怎么反围剿?那当然得听中央的了。那中央听谁的?中央听共产国际的。结果你看,第五次反围剿就完全是共产国际在那儿守着。共产国际远在莫斯科,远在万里之外,你指挥我们怎么反围剿,你那不是瞎指挥吗?你看,它就采用御敌以国门之外这种方式,一寸土地也不能丢,面对面跟人家作战,你那点队伍能打得过人家吗?结果,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丢失,一部分一部分地灭亡,最后打得失败,站不住脚了。站不住脚怎么办?那只好跑了。而且跑得还不近,一跑跑出了两万五千里。
两万五千里是什么?长征。今天一说长征,我们壮怀激烈,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播种机,长征是宣传队,长征好得不得了。好什么好?你真有地方在那儿待着,老百姓有吃有喝的供着你,你长什么征,对吧?你一跑还跑那么远,还专朝没人的地方跑,一会儿爬雪山,一会儿过草地,干嘛呢?锻炼队伍啊?不是那么回事,是没法儿待下去了,只好跑。而且一开始跑,那就是被动的,后来说那是战略转移,一开始跑是被人追着跑,往哪儿跑,中央也跟着一块儿跑,那当然听中央的指挥了,中央听谁的指挥?中央听共产国际的指挥。结果,连跑到哪儿去,共产国际都跟着指挥。那不叫瞎指挥?所以,被围追堵截,又一部分一部分地被消灭掉了。
最后被追到了绝路上——大渡河,蒋介石一看高兴了,“我要让共产党当第二个石达开!”石达开是谁?太平天国最后一个击毙的,把石达开的力量消灭之后,就可以宣告太平天国失败,要让共产党当第二个石达开。中国革命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怎么办?那只能看有没有机会了,有没有机会翻牌,按老百姓的话说,看你有没有运气了。你还别说,咱中国共产党的运气就是好,这时候运气来了。怎么来了?据老同志回忆,这时候一架飞机飞过来,把我们的电台给炸坏了。电台炸坏了,跟共产国际就联系不上了。联系不上,也不能让我等死,那我得自己想办法。你瞧瞧,逼着你自己想办法,办法就来了。在那儿一琢磨,要说了解中国国情,那还得说毛泽东,“他厉害,他懂得中国国情,他懂得中国农民,你看他就是个农民,就让他弄,把军权交到他手里。”等到军权交到毛泽东手里,你再看,那是什么打仗,那哪叫打仗啊?那不就跟玩的时候差不多嘛,对不对?四渡赤水,突渡乌江,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三下两下把敌人远远甩在后面,摆脱了围追堵截。不但摆脱了,这时候还有轻巧法,不跟你玩了,北上抗日去了。这边还没解决完,他抗日去了。靠的什么?靠的是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的国情相结合。
所以,是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相结合救了中国共产党的命,所以它是我们的法宝。而且,中国共产党还真有这个特点,它不但善于说结合,而且能够结合之后产生最新的理论成果。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产生毛泽东思想,不但能够产生毛泽东思想最新理论成果,还善于用这套成果来武装全党。你看怎么武装?把党的高级干部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时候,从各地一块儿弄到延安,大家一块儿来整风。什么叫整风?我们后来把整风的名义给搞坏了,一说整风,那就是整你、收拾你,让你不敢乱说乱动,服从纪律,不要有自己的思想。那时候的整风哪是这个整风?那时候整风,整顿的是党的学风,就是要把高级干部当成普遍存在的,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苏联指示、共产国际指示教条化、神圣化这样一种状态解放出来,学会自己思考问题,学会把马克思主义灵活地运用于中国国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干这事。等干成了这事,再把干部放到各地去。你看看,三年,天下稳定,多厉害,靠的什么?靠的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也是后来发展的法宝。
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就产生了毛泽东思想,用这套东西来武装全党,我们夺得了天下,成了执政党。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建设的实际相结合,产生了邓小平理论,用这套东西来武装全党,你看这三十多年改革开放,什么光景?天翻地覆,举世瞩目,世界公认,靠的就是这个。
所以,我们说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不是说读读书、看看报就算完了,也不是说天天在这儿背马克思主义,不是这样的。它是要学会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相结合,这一点不容易,我后面还会说到,你老得去想办法,你不去结合,这次结合好了,下次又出问题了。所以第一个就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这是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头条、首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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