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组中的治疗要素
小组造成的个人改变不是自然发生的,小组气氛需要营造。雅伦(Yalom,1995)总结了小组中有治疗作用的诸多因素:植入希望、一般化、告知信息、利他、重整对家庭关系的理解、模仿学习、自我觉察、团体凝聚力、情绪净化、存在感等因素。其基本假设是,成员迟早会在小组中重现其在真实社会的互动方式,工作者要在当下(here and now)评估其人际行为并作出适当处理,从而促成成员转变。雷德(Reid,1997)认为,在这些互相关联的因素中,社会工作者带领小组时要特别重视下列因素:
把握“当下”(here and now)极其重要,因为工作过程中发生突然事件是不可避免的。
植入希望。坚信参与小组治疗能带来所希望的转变,是治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如果不怀有希望,成员就无法承受过程中的各种担忧、焦虑和疑惑,无法开放地表达和冒险尝试新行为,就无从谈起小组疗效。在小组中,希望来自工作者的乐观、语言和行动,也来自其他成员特别是已经历过整个或部分小组过程的老成员。如果看到有同样问题的成员完成一个小组治疗过程后有良好改变,新团员就会对小组项目产生希望。所以,工作者常在小组开始时引入上期小组中有效改变的成员来介绍经验以增强希望。
自我觉察。本概念被认为是治疗过程的核心,心理分析理论称为“洞察”,并认为洞察就足以引起改变。成员自我觉察的常见模式是透过人际互动发生的,如,通过倾听其他成员对自己行为、想法和经验的感受就可加深自我了解。
模仿。小组可以提供给成员多种互动关系,成员通过观察不同的互动方法、问题解决策略、角色行为,而重新思考自己一直视为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行为,从而尝试改变自己。工作者要监察自己的行为和态度是否对成员有益,因为这些是成员观察学习的重要部分。
互动学习。小组工作中成员可以互动学习,他们可在小组中尝试新的人际行为,也可以对其他成员的新行为给予反馈。在工作者努力下,成员间给予真实、真诚、清楚的反馈,协助成员学习并维持新的正向行为。给予反馈最好在事件发生的当时,太早或太晚容易产生问题。另外,工作者的反馈对成员也有重要意义。由于成员迟早会在小组中展现其真实世界的行为方式,工作者就有机会看到其有问题的行为从而即刻处理,这比事过境迁的处理有效得多。
什么时候应用什么治疗元素?如何恰当利用和整合这些元素?这些都需要社会工作者的综合能力。因此,小组工作效果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小组工作者的专业实力。
经验一般化。让成员知道自己并非世界上最惨的人,还有人有相似问题,这是小组提供给成员的独特体验。当成员与相类者一起时就觉得不孤单,也会更客观地看待自己和他人的问题。
接纳。这个概念指:感到属于小组和自由自在,被其他成员认为有价值,感到被关怀、支持、了解和接受。成员在小组中有“能够做自己”的体验,即使这个“自己”的行为在真实世界中不被接受,他(她)依然能在小组中感到被无条件地接纳和支持。当然这需要工作者带领成员有技巧地营造气氛。
自我表露。心理健康者只对少数特殊他人做高度自我表露,对大多数人只做中度自我表露。对所有人都做过高或过低的自我表露就意味着适应不良。小组工作中,自我表露就是成员分享与个人有关的内容,其中有些可能是从未在其他场合提及的个人秘密。当然,并非所有的自我表露都有治疗功效,成员也不需要在小组中做非常深刻的自我表露。工作者需保持敏感,通过学习了解不同模式自我表露的作用。
利他。利他在小组中有不少表现形式。如,给其他成员支持与建议,分享相似的问题,忘记自己的需要以协助他人,想要为其他人做事。当处在这些有助他人的情形中,成员会认为自己有价值,增加自尊和自信。
传递信息。利用小组传递与成员状况有关的知识、释疑解惑,会减轻成员的焦虑和增进其因应能力。如,心理教育小组通过传递信息来促进成员的行为改变,心理治疗小组也通过提供心理结构的科学知识来增进成员的自我了解。
治疗性学习的转移。这指成员将改变带到真实生活情境中。如,认知改变、人际行为的变化和集体行动。其中,集体行动指成员参与或发起试图影响自己的环境的大型活动,如,单亲家庭向政府递交要求经济支援的文件。
成员将改变带到真实生活情境中不是自发的,而需要工作者有意识地设计相关的小组过程。角色扮演、行为演练、家庭作业都要涉及真实生活中的困难情境,以帮助成员形成在真实生活中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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