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国城乡间和不同地区间的人力资本迁移
一、2000年、2010年各省市“知识型”流动人口的对比
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1]有2038万人,占“知识型”常住人口的46%。“知识型”外来人口最多的五个省份分别是广东、江苏、北京、辽宁和湖北,分别约171.4万人、146.3万人、116.3万人、110.3万人和99.5万人。“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比例最高的五个省份分别是北京、陕西、天津、辽宁和吉林,比例依次为28%、23%、20%、20%和19%。
201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有4276万人,占“知识型”常住人口的36%。“知识型”外来人口最多的五个省份分别是广东、北京、山东、江苏和上海,分别约382.6万人、328.6万人、310.9万人、288.7万人和260.3万人。“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比例最高的五个省份分别是北京、山东、陕西、河南和湖南,比例依次为32%、24%、23%、22%和22%。
2000年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外来人口分别为1110.6万、575.5万和352.3万,比值为54∶28∶17。2010年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外来人口分别为2201.2万、1408.5万和792.4万,比值为50∶31∶18。2000年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外来人口分别占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常住人口的50%、41%和44%。2010年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外来人口分别占东部、中部和西部“知识型”常住人口的40%、32%和32%。
2000—2010年,我国总体上“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一直高于“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4%,“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4%;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7%,“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10%。
具体到东部: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6%,“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6%;201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9%,“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13%。
具体到中部: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6%,“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4%;201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9%,“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9%。
具体到西部:200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5%,“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3%;2010年我国“知识型”外来人口占外来人口的比例是17%,“知识型”常住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9%。
无论常住人口还是外来人口,2000—2010年的“知识型”人口的比例都有所增加。“知识型”常住人口比例的增幅明显快于“知识型”外来人口比例的增幅。东、中、西部“知识型”常住人口比例的差距幅度明显比“知识型”外来人口比例的差距幅度要大。
表7-3 2000—2010年“知识型”迁移人口的情况(单位:万人,%)
(续表)
注:本文假设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为“知识型”人口。
排除省内迁移人口,“知识型”外来人口的比例明显下降。例如,东部作为最大、最优质的人口导入地区,2010年省外迁入的“简单”劳动人口远高于“知识型”劳动人口的问题很明显。省外迁入流动人口大都仅具有初中及以下学历,我国人口迁移仍处于“简单”劳动力的集聚阶段,远远没有上升到知识外溢和人才集聚的高度。人口导入区如果维持教育结构偏低的劳动力集聚现象,肯定会对人口导入区的产业发展形成逆向挤出,阻碍知识外溢和人才集聚阶段的出现。
二、2000年、2010年各省市迁移流动人口人力资本对比
2000年我国城市、镇和乡村迁出人力资本分别约5.17亿人年、1.56亿人年和7.54亿人年,对应地迁入城市、镇和乡村的人力资本分别约8.97亿人年、2.77亿人年和2.53亿人年。乡村作为我国人力资本总量净导出区(人口数量和人均受教育程度同时下降),净导出约5.01亿人年,占乡村常住人口总人力资本的9%。城市和镇是我国人力资本总量的净导入区(人口数量增幅远大于人均受教育水平的降幅),净导入分别约3.8亿人年和1.21亿人年,各占城市和镇常住人口总人力资本的14%和9%。
2010年我国城市、镇和乡村迁出人力资本分别约8亿人年、2.9亿人年和15.1亿人年,对应地迁入城市、镇和乡村的人力资本分别约17.7亿人年、5.1亿人年和3.2亿人年。乡村作为我国人力资本总量净导出区,净导出约12亿人年,占乡村常住人口总人力资本的26%。城市和镇是我国人力资本总量的净导入区,净导入分别约10亿人年和2亿人年,各占城市和镇常住人口总人力资本的26%和11%(参见表7-4)。
表7-4 2010年我国流动人口人力资本在城市、镇和村的交叉迁移情况(单位:亿人*年)
注:根据六普资料汇编中表L7-10全国按现住地、户口登记地类型分的迁移人口表和六普教育数据计算得到。
具体到各省市:2000年我国城市人力资本净迁入最大的五个省份依次是广东、浙江、江苏、北京和山东,分别约1.09亿人年、0.29亿人年、0.25亿人年、0.24亿人年和0.23亿人年;镇人力资本净迁入最大的五个省份依次是广东、浙江、福建、江苏和河北,分别约0.42亿人年、0.14亿人年、0.07亿人年、0.06亿人年和0.05亿人年;村人力资本净迁出最大的五个省份依次是四川、湖北、河南、安徽和山东,分别约0.58亿人年、0.46亿人年、0.42亿人年、0.41亿人年和0.37亿人年。
表7-5 2000年、2010年我国城市、镇人力资本净导入和村人力资本净导出前5省
对比2000年和2010年,我国城市、镇人力资本净导入和村人力资本净导出最大的五个省差异变化不大。城市人力资本净导入最大五省合计占城市人力资本总导入比由2000年的55%下降到54%,镇人力资本净导入最大五省合计占镇人力资本总导入比由2000年的61%下降到39%,村人力资本净导出最大五省合计占村人力资本总导出比由2000年的45%下降到38%。
将城镇和农村进行合计:2000年我国人力资本净导入量最大的五个省是广东、北京、浙江、福建和上海,人力资本净导入量分别是1.4亿人/年、0.26亿人/年、0.23亿人/年、0.15亿人/年和0.13亿人/年;人力资本净导出量最大的五个省是四川、安徽、湖南、河南和江西,净导出量分别是0.39亿人/年、0.34亿人/年、0.34亿人/年、0.27亿人/年和0.25亿人/年。
2010年我国人力资本净导入量最大的5个省是广东、浙江、上海、北京和江苏,人力资本净导入量分别是1.89亿人/年、0.86亿人/年、0.83亿人/年、0.71亿人/年和0.41亿人/年;人力资本净导出量最大的五个省是安徽、河南、四川、湖南和江西,净导出量分别是0.82亿人/年、0.7亿人/年、0.65亿人/年、0.62亿人/年和0.53亿人/年。
将人力资本迁入和迁出进行合计:2000年我国人力资本总迁移最大的五个省是广东省、江苏省、四川省、山东省和浙江省,人力资本迁移量分别是3.57亿人/年、1.73亿人/年、1.69亿人/年、1.63亿人/年和1.44亿人/年;我国人力资本总迁移最小的五个省是西藏自治区、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甘肃省和陕西省,人力资本迁移量分别是0.03亿人/年、0.1亿人/年、0.12亿人/年、0.39亿人/年和0.6亿人/年(具体参见表3-5)。
2010年我国人力资本总迁移最大的五个省是广东省、江苏省、四川省、山东省和河南省,人力资本迁移量分别是5.49亿人/年、3.35亿人/年、3.02亿人/年、2.98亿人/年和2.88亿人/年;我国人力资本总迁移最小的五个省是甘肃省、海南省、宁夏回族自治区、青海省和西藏自治区,人力资本迁移量分别是0.7亿人/年、0.36亿人/年、0.29亿人/年、0.19亿人/年和0.03亿人/年(具体参见表7-6)。
表7-6 2010年我国各省人力资本迁移情况(单位:亿人/年)
(续表)
资料来源:根据“六普”数据计算。
表7-7 2000年我国各省人力资本迁移情况(单位:亿人/年)
(续表)
资料来源:根据“五普”数据计算。
分东部、中部和西部来看:2000年我国东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2.71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0.91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1.6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入量2.02亿人/年;中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0.64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0.13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2.16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出量1.39亿人/年;西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0.47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0.17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1.3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出量0.66亿人/年。
2010年我国东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7.35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1.3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3.91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入量4.74亿人/年;中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1.36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0.6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5.6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出量3.64亿人/年;西部城市净迁入人力资本1.21亿人/年,镇净迁入人力资本0.61亿人/年,村净迁出人力资本2.89亿人/年,区域人力资本净导出量1.07亿人/年。
表7-8 2000年、2010年我国东、中、西部城镇人力资本净导入对比
【注释】
[1]将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定义为“知识型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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