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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东邪西毒》——江湖的绝望

时间:2024-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东邪西毒》——江湖的绝望一副墨镜,挡住了所有窥视自己心灵的目光的努力,但心中曾有过的感动却执著喷涌于另一扇窗户:银幕。《东邪西毒》是王家卫的代表作,是王家卫独特的电影符号体系和典型的都市生存体验、生命感受的完美结合。西毒的心上人,成了嫂子;慕容对东邪爱之深、恨之切,痛苦于两个自我之间;东邪暗恋着西毒的嫂子,而嫂子却用生命去悔恨对西毒的拒绝。

《东邪西毒》——江湖的绝望

一副墨镜,挡住了所有窥视自己心灵的目光的努力,但心中曾有过的感动却执著喷涌于另一扇窗户:银幕。王家卫在他的影片中延续着一个母题:世纪末的绝望和绝望中的追寻,在逃避和记忆之间暂时居停。

《东邪西毒》是王家卫的代表作,是王家卫独特的电影符号体系和典型的都市生存体验、生命感受的完美结合。

影片的时间记录用的是皇历上的日子,这些日期和易经的卦象揭示了冥冥之中的那种注定,友人来访、血光之灾,都是无可摆脱的,是定数。而阴历的那种周而复始、四季轮回又使生命的虚空凸现。一切有形的都将被虚空吞噬,而只有无形的如生命的感受、感悟才能留存,直到永恒。

影片的空间是阴暗的、残缺的、迷幻的、变动不居的褐黄的沙漠。荒漠之于江湖,是一群无根的、漂泊的人的暂时的居停和逃避之所,是隐含悲剧性张力的现世空间。记忆中的白驼山:蓝天、绿树、白水、少女,是江湖之外的世界,是鲜活的、温情的,是虚空中的希望。而海洋则是永恒的。

影片中的语言是风格化的,既有剧中人的客观陈述,又有剧中人的喃喃自语,在自语中构置一个语言的内心世界。这个世界更多的是个人的经验碎片和生命体验,是超越恩怨的,是情性的,是退回原初的,是指向终极的。

影片的人物只有两种。一种是行走于江湖、从“家”自我放逐的、以杀人为业的杀手。而江湖不再是正义、侠道的江湖。杀人于生存意义只是一种职业。杀戮之于生存与都市之于生存是共通的。失去或拒绝是无奈的,更是命定的。另一种是女人,等待的女人。像桃花、嫂子、孤女,她们守护着一个真情、温情的世界。家,等待着一份也许永远也等不到的真心,营造一个也许没有人停靠的港湾。而一条汗巾、一个红衣男孩、一只鸟笼是两个世界的勾连之物。

影片表达的爱情是宿命的,它永远指向一种缺失。西毒的心上人,成了嫂子;慕容对东邪爱之深、恨之切,痛苦于两个自我之间;东邪暗恋着西毒的嫂子,而嫂子却用生命去悔恨对西毒的拒绝。盲剑客在自己鲜血喷射的声音中见到了桃花,而桃花的盛开却为着东邪。即使是洪七,虽有妻子伴着走江湖,但那根被砍断的手指却书写着对一个孤女的牵系。也许爱永远是一场错,而拒绝是唯一可以逃避受伤的方法。洪七拒绝了孤女,却使自己拥有了一份可以忘记孤独的痛与苦,而孤独又是那样的无可摆脱。身边忙碌的人于你只是乌有。当西毒与雇主谈生意时,画面中仅有一个人,西毒。他那脸上迷醉的表情和时而拂过的面纱,总写着一份自我疏离而又自恋自怜。当他与慕容交谈时,隔着的大鸟笼映出的斑驳的阴影投在两个人的脸上,形成一种距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还有盲剑客的失明,桃花的马,慕容的孤洞、枯树,东邪的醉生梦死酒。也许只有洪七和妻子能比骑双奔,但他们还是孤独的,因为他们不曾尝试表白或探求另一颗心灵。也许,荒漠也好,都市也罢,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也许孤独就是一种无法挥去的痛楚,而追寻又是同样的无望:山的后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沙丘的后面是沙丘,山的后面还是山。或许生命无可摆脱这份绝望,但一个人也能在绝望的历程中拥有一些东西,也许是一方草地,或是一片小树林,一份无法启封的情愫,或是一段难以企及的经历,那么这些蕴含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珍惜、仇恨、追悔,便是生命飘零的暂时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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