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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享艰难——评影片《没事偷着乐》

时间:2024-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独享艰难——评影片《没事偷着乐》新时期,随着写实电影的进一步发展,中国电影已逐渐走出理想的世界,踏入平凡的人世。历史中大写的人被浓缩成当下的个体的人,立到实处便是影片《没事偷着乐》中的张大民。也许,在这个意义上,根据刘恒小说《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改编的影片《没事偷着乐》正是一曲城市平民的咏叹调。也许,《没事偷着乐》还有诸多不足,但它的确是继《红西服》之后又一部写实主义的力作。

独享艰难——评影片《没事偷着乐》

新时期,随着写实电影的进一步发展,中国电影已逐渐走出理想的世界,踏入平凡的人世。当下芸芸众生也从《黄土地》、《红高粱》那样的传奇中警醒,随着《民警故事》等新写实电影的渗入,更多地把目光投向了普通百姓生活历史中大写的人被浓缩成当下的个体的人,立到实处便是影片《没事偷着乐》中的张大民。这部影片截取生活的横断面,以东方式的平民化视角和全能的叙述方式,用写实手法表达对个体生命的关怀,对尴尬境遇的感情。

影片中,群体意义和价值被拆解,个体生命及意义凸现。生命的社会意义告退,更多的是一种自然原初意义的占领。于是,这一地鸡毛的生活便有了原初意义的艰难。影片中,贫嘴张大民以他那用尽小聪明的生存哲学承受着艰难,独享着艰难,也圆满了生活。也许,在这个意义上,根据刘恒小说《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改编的影片《没事偷着乐》正是一曲城市平民的咏叹调。

艰难本无可逃脱,囚只是一种宿命。当人为生存所困,智慧便上升为生存的哲学。吃、穿、住、行,绝不是小事。影片已不再像《邻居》、《鸳鸯楼》等影片去关注知识分子命运那样的主题,而是实实在在地逼近个体的生存困境及解困方式。影片中,婚姻亲情都与空间的争夺联系在一起,于是,一切理想、追求,一切意义被搁置,住房就是中心。首先是婚姻,在背负所有美丽的字眼“亲情”、“道义”、“良心”的责难中,张大民摆下了自己的婚床,但弟弟三民的春天也到了。当此之际,记忆中那与刑场、牺牲相联系的婚姻的神圣、崇高被剥离,婚姻简化为摆床。而搭房,虽是一间抱着大树的小小的巢,却要付出如中国革命那样的牺牲的勇气和筹谋的智慧。到此为止,影片完成了繁琐人生的符号化象征:囚。虽然影片中随二民出嫁、三民搬家、四民病死,住房问题在生离死别中消解,但艰难未曾摆脱,它总是在隐与显之间。

影片的动人之处不仅在于艰难,更在于背负艰难的张大民。就像台湾艺人凌峰戏说的那样,“整个中国的沧桑写在我的脸上”。冯巩饰演的张大民也凝结了中华民族的生存智慧和生命信念。也许是中华民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他们的身上有太多的成熟,但也失去了外向的努力的决心。影片中,大民只在摆床、搭房、见情敌、训妹夫等一系列看似幽默的场景中化解艰难,左冲右突。也许沉重是生命的本质,孜孜活着是生命的极致。

艰难是无形的,但影片中的艰难却是有形的,那就是黑场:叙述中突然的拉黑。它与影片中并起的感伤旋律,共同使影片具有一种力量。这是艰难的重量,又是努力的力量,还是坚韧、希望的栖居。也许,生命的意味只有一种表述。那就是沉默,也就是黑场。

也许,《没事偷着乐》还有诸多不足,但它的确是继《红西服》之后又一部写实主义的力作。不过,这对于中国电影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艺术,尤其是电影艺术,如果不注目于生活、注目于生命、注目于心灵,那么,在21世纪,它的声音将越来越小。而我们不仅不能也不忍给中国电影画上一个句号,而是希望,一个悠长的惊叹号,划到世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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