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托克维尔对自由之维持的希望
托克维尔的自由观具有内涵的丰富性与包容性。托克维尔生活在一个个体与国家命运都无法确定的时代,(1)这使他认为:“任何才干也没有比保持自由的技巧可以收获更丰,任何事情也没有比学习运用自由更苦。”(2)展望自由的未来,他“既感到恐惧又怀有希望”。(3)在1831年的时候,他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转型的时代,但是我们是走向自由还是迈向专制,只有上帝才能精确地知道在这一点上我们怎么样会使自己得到满意。”(4)但到了1835年,他对于自由的获得与维持又获得了坚定的信念:“我不相信,上帝在几个世纪中把两三百万人推向条件平等是为了让他们终结于提比留斯(Tiberius)和克劳迪斯(Claudius)的专制之中。”(5)他从对神的理性的吁求中找到了对自由的希望的慰藉。
对于自由的对立面——专制主义,托克维尔并没有预言它是不可逃避的,他仅仅主张这是一种可能性。在这方面,他基本上持一种双重的态度,在希望与恐惧之间摇摆不定。一方面,他对于人类拯救自由的能力缺乏信心,偶尔会相信由他的分析所导致的悲观主义;另一方面,他谴责任何宣告欧洲衰败的宿命论,例如,他厌恶戈宾诺的种族理论,因为它强化了法国人的无能感。他认为,一个坚定不移的法国肯定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6)人们发现,在他的作品中零散地分布着关于民主可能性的既充满着信心和希望、又弥散着阴郁和告诫的语句。对于自由的谨慎的乐观主义或许构成了他写作《论美国的民主》时的中心信仰,所以他教导欧洲的领导人在利用“它(民主)可能提供的好处”时,或许应该知道怎样避免它的“害处”。(7)这表明了托克维尔的信心:在一个新的、变动的商业社会中,欧洲人或许能够以直接的和有意识的行动保卫自由。的确,我们在托克维尔的两卷《论美国的民主》中可以发现,托克维尔提供给打算制止通向专制倾向的政治行动者与立法者的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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