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民间文学
哈尼族生息繁衍于红河与澜沧江流域、哀牢山和无量山之间海拔800~2000米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他们依山而住,脚踩天梯,顺山造田,在大山的脊梁上耕作、收获、生息与发展,创造并传承了本民族丰富多彩、蕴藏深厚的口头文化。
哈尼族的传统文学有神话、歌谣、传说、故事、童话、寓言、笑话、谚语、格言、儿歌、情歌、山歌、风俗歌、祭词等,而这些品类在传播形式上,可归为歌吟与讲述,即散、韵两体。散文体包括神话、传说、故事、童话、寓言、笑话等;韵文体则有神话、传说、儿歌、情歌、风俗歌、山歌、祭词、谚语、格言等。在传播形式上又分为单纯讲述的、单纯歌吟的、且歌且舞的数种,而以前两种最为普遍。[4]可以看出,在哈尼族文学世界里,神话、传说、故事、童话、笑话,甚至谣谚、格言,都能用歌吟的形式演唱出来,歌吟体和唱述体两种形式并行。
神话传说和“史诗”是哈尼族文学中最古老的部分,它们往往表现相同的内容,如《创世纪》《合心兄妹传人种》《古老时候的人》《哈尼祖先过江来》等都属这一类。《创世纪》解释了天地万物的来历、河流山川的起因。《合心兄妹传人种》则讲述了人类经历了严酷的江水灾害继续繁衍的故事。此外,还有《祭龙春规矩歌》《叫谷魂》《老人安葬歌》《讨媳妇的歌》等,生动形象地反映了哈尼人多神崇拜的宗教观念和富有民族色彩的习俗,是了解哈尼族思想意识和习俗的重要资料。
哈尼族与汉族长期的杂居共处也反映在文艺的相互交流上。汉族的民间故事《桃园结义》《大闹天宫》《梁山伯与祝英台》等,在内地及红河南岸的哈尼族中都有流传,并被加以改编,涂染上哈尼族的色彩。如《梁祝故事》中祝英台给梁山伯的暗示,就以“公猴背母猴”等富于山野气息的比喻,代替了汉族民间流传的鸳鸯、蝴蝶之类的比喻。汉族民间文学的传入,对哈尼族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哈尼族地区政治、经济建设事业的发展,哈尼族整个文化及其民间文学事业也获得了新生。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哈尼族的民间文学艺术事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发展时期,真正迈开了前进的步伐。在各级党委和政府的关怀支持下,在有关专家、学者的帮助、培养下,哈尼族中涌现了一批难能可贵的民间文学艺术工作者,搜集、翻译、整理并发表、出版了一批具有重要价值的民间文学成果。
据初步统计,至1991年年底正式发表或出版的哈尼族民间文学作品可分为如下四类:
创世史诗《奥色密色》《十二奴局》《木地米地》;
迁徙史诗《哈尼阿培聪坡坡》《哈尼祖先过江来》《雅尼雅嘎赞嘎》《普嘎纳嘎》;
叙事长诗集和歌谣《不愿出嫁的姑娘》《哈尼族叙事长诗集》《西双版纳哈尼族歌谣》《哈尼族四季生产调》《扎实扎依》《央达与央才》《哈尼族农事节气歌》《报春的布谷鸟》《送嫁歌》《安慰出嫁的姑娘的歌》《米刹威》,此外还有《斯批赫遮》(祭词)和《哈尼朵阿玛》(谚语集);
神话、传说、故事集《哈尼族民间故事》《哈尼族民间故事选》《西双版纳哈尼族民间故事选》《西双版纳哈尼族民间文学集成》《哈尼族神话传说集成》《木人沙克》(童话集)等,在正式出版的《中国民间文学》《山茶》《红河县民族民间故事》,以及内部编印的《云南民族民间文学资料集》《玉溪地区民间文学资料选》(1~4辑)、《红河文学民族民间文学专号》《元江民族民间文学资料》(1~6辑)、《绮丽的山花》《墨江民族民间文学资料集》等书刊中,也大量收进了哈尼族民间文学作品资料。
在大量搜集、翻译、整理和发表、出版哈尼族各类体裁民间文学作品的基础上,在传统文化的哺育下,哈尼族新文学应运而生,涌现出一批素质好、起点高、勇于攀登的第一代哈尼族作家群,写出了第一批书面文学作品,在中华民族文学长廊里填补了哈尼族无书面文学作家的空白。这个充满朝气、锐意闯关的书面文学作家群体的崛起,对繁荣哈尼族书面文学创作,乃至推进整个社会文化发展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具有历史性的拓展意义。[5]
总之,新中国成立50年来,在党的民族政策的光辉照耀下,哈尼族民间文学工作,取得了开创性的巨大成就。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