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农民工工作与生活状况的调查与分析

苏州农民工工作与生活状况的调查与分析

苏州汇思人力资源研究所　邵爱国

第一部分　背景篇

一、研究动机

近十年来，苏州市经济飞速发展，取得了非常显著的进步。在苏州市社会与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随处可见外来务工人员的辛勤汗水。目前，苏州市现有607万户籍人口，400多万外来暂住人口。外来务工人员已经成为苏州市各行各业人力资源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苏州市在享受外来务工人员贡献的同时，也不断地努力为外来务工人员营造健康和谐的就业环境。2004年下半年，苏州市实施了“新苏州人计划”，全面关注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与工作环境，使他们能够享受到市民的待遇，感受到家的温暖，与老苏州人一起发展，共享成果。

苏州市市长阎立表示，实施“新苏州人计划”，首先是承认外来人口为苏州发展做出的贡献，他们也是苏州4 000亿元GDP的贡献者，要通过科学合理的安排，使他们分享发展的成果。同时，外来人口素质的提高，有利于苏州市提升城市水准，是构建“和谐苏州”的重要保证。

目前，在苏州，只要符合条件，外来人口均可参加社保，以上年苏州职工平均收入为基数，外来员工缴11%，单位缴34%。与本地职工一视同仁，平等参保，平等享受，不搞两个标准。从养老、医疗、工伤到生育、失业，五险合一。在苏州城乡，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员搬进小区、享受市民生活。昆山开发区新建25处集中居住区，22万外来人员中已有17万人入住。苏州新区投入1.1亿元，新建8万m²的集中住宿区，为1.12万外来务工人员解决了居住问题。

然而，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现实中仍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和矛盾，这些问题和矛盾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地解决，将可能阻碍“新苏州人计划”的实施，引发各种社会问题，并可能严重制约苏州市经济的发展进程。

本研究期望通过对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的工作和生活状况的调查，能够部分地描述出这个群体的生活状况和工作状况，揭示出他们的真实想法与内心需求，为完善外来务工人员的就业环境、解决各类劳资问题、制定有关法律法规提供有益参考。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的是问卷调查法。问卷自行设计，包含四个部分:①背景资料，如:年龄、性别、婚姻状况、教育背景、企业分布、行业分布、用工性质、工作年限等；②经济状况，又分成收入状况、支出状况以及经济收入带来的生活影响三大块内容；③工作状况，又分成工作特征、权利保障和职场心理三大块内容；④生活状况。本研究将从生活感受、生活期望、情绪体验、体育健身、娱乐休闲、工作带来的生活变化这六方面进行描述。

三、样本分布

我们在苏州市14家企业发放了1 000份问卷，回收了788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726份，问卷回收率为78.8%，样本有效率为92.1%。在726位被试者中:男性占20.2%，女性占78.5%，未作答者占1.3%；未婚者占97.1%，已婚者占1.6%，离异者占0.1%，未作答者占1.2%；在教育背景上，初中占1.9%，中专占74.7%，技校占9.5%，高中占3.2%，职高占5.6%，大专占1%，未作答者占4.1%；工作单位为美资企业的占13.4%，欧资企业的占0.6%，日资企业的占73.1%，台资企业的占9.6%，其他类型企业的占1.5%，未作答者占1.8%；此外，工作单位属于电子类企业的占88.3%，造纸、塑胶或化工类企业的占0.6%，机械制造类企业的占6.6%，宾馆、酒店等服务业的占0.8%，其他行业或企业的占1.4%，未作答者占2.3%；在员工类型上，长期合同工占4.3%，短期合同工占21.5%，劳务派遣工占42.8%，临时工占3.2%，实习生占28.2%；在苏州参加工作的时间上，1～6个月51.2%，6～12个月23.8%，1～2年16%，2～3年2.5%，4～5年1.1%，5年以上1.4%，未作答者占4%。

图1　苏州务工人员年龄分布图

被试者的平均年龄为19岁，主要集中在18岁～24岁，其中，16岁占0.1%，17岁占7.3%，18岁占31.7%，19岁占30.6%，20岁占23.6%，21岁占4.7%，22岁及以上占2%（图1）。

第二部分　经济篇

图2　外来务工人员的平均月收入

一、经济收入

从2005年11月1日起，苏州市最低工资标准已经由620元调整为690元，非全日制小时最低工资由5.2元调整为5.8元。苏州市对外来务工人员与本市职工实行同等的工资待遇。

本调查发现，在接受调查的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中，平均月收入在600元以下的占2.8%；在600～699元的占6.2%；在700～799元的占8.5%；在800～899元的占20.5%；在900～999元的占14.6%；在1 000～1 099元的占22.6%；在1 100～1 199元的占5.5%，在1 200～1 299元的占8.8%，在1 300～1 399元的占1.9%，在1 400～1 499元的占1.1%，在1500元及以上的占3%，未作答的占4.6%（图2）。在本研究中，平均月收入在700元以上的人数合计占86.5%。由此可见，绝大多数的外来务工人员的工资收入都达到了苏州市最低工资标准的水平（图2、表1）。

表1　外来务工人员的经济收入

从表1中可进一步得知，在接受调查的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中，平均月收入为928.61元。其中，月收入集中在1 000元左右的人数最多。然而，外来务工人员的经济收入，远远低于期望的平均薪资1 581.29元。对于大多数的外来务工人员而言，期望薪资的标准为1 500元（众数）。

对于外来务工人员而言，其薪资主要是由基本工资、加班费、工作奖金、交通补贴和住房补贴构成的。每月的基本工资平均在650.23元，加班费平均在250.01元，工作奖金平均在52.22元，交通补贴平均在10.98元，住房补贴平均在28.7元。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没有工作奖金、交通补贴、住房补贴的人数也比较多（众数为0）。

二、日常支出

外来务工人员平均月支出在827.68元。支出项目主要集中在吃、穿、住、玩上。外来务工人员每月平均有239.9元用在吃上（餐饮费），174.84元用在穿上（买衣服），104.2元用在住上，91.3元用在玩上（娱乐休闲）。另外，平均每月要在电话费上支出77.86元，洗护用品上支出62.1元，医疗费上支出39.27元，交通费上支出38.21元（表2）。

表2　外来务工人员的日常支出

三、生活影响

外来务工人员平均月收入在928.61元，平均月支出在827.68元。外来务工人员每月仅能结余100.93元，而在这100.93元中还可能包括其他方面的支出。由此可见，外来务工人员每月的结余已经很少。

图3　平均每月的收支情况

图3中的数据更是进一步验证了这一结论。认为“够用，还能结余很多”的人仅占15%，认为“勉强够用”的人有66%之多，而认为“不够，经常超支”的人有17%。

由此而带来的问题是，认为背井离乡、来苏州打工非常值的人仅有0.4%，认为比较值的人有11.2%。虽然有48.1%的人认为“不好确定”值不值，但有38.1%的人认为来苏州打工不值（图4）。

图4　对在苏州打工的价值判断

就经济收入对家庭的贡献而言，从图5中可知，有2.2%的人认为自己在苏州打工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家庭的状况，有37.3%的人认为稍微改善了家庭的状况，然而有绝大多数的人（58.7%）认为，自己在苏州打工没有给家庭带来任何的改善。

就在苏州购置房产而言，在当前的状况下，只有0.1%的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在苏州“买一幢新房，绰绰有余”，2.5%的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可以供得起一幢二手房或小户型的新房，而95.6%的人认为靠自己当前的收入无法供得起房（图6）。

图5　来苏州打工对改善家庭生活水平的贡献

图6　当前收入对在苏州购置房产的影响

图7　在苏州定居的可能性判断

当前的经济收入情况，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外来务工人员在苏州长期安家的信念和计划。从图7中可以看出，已在苏州安家的仅占0.3%，计划在苏州定居的仅占10.5%，认为在苏州定居有相当可能性的人有10.1%，而76.6%的人认为在苏州定居几乎不太可能（图7）。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推知，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的当前收入，相对于在苏州地区长期生活还是偏低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本研究中的被试群体的平均年龄才19岁。在苏州参加工作的时间上，1～6个月的占52.2%，6～12个月的占24.8%，1～2年的占17%，2～3年的占3.5%，4～5年的占1.1%，5年以上的占1.4%。因此，本研究中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当前的经济收入在某种意义上说仅为起薪。在目前状态下，如果企业能够免费向员工提供一些有针对性的理财知识培训，而员工又能够在理财方面进行学习，当前的收入必然能够维持他们自身在苏州的生活以及更大程度上帮助家庭改善生活。随着工作经验的丰富、工作技能的提高，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的薪资水平可能会逐步提高，相应在苏州打工的价值感以及在苏州地区置房、定居的信心也可能会逐渐提高。

第三部分　工作篇

一、工作特征

（一）工作时间

苏州市外来务工者每天的工作时间:42.0%的人在8小时之内；52.5%的人在8～10个小时；每天工作时间在10～12个小时的只有2.8%。由此可见，大约52.5%的苏州市外来务工者每天都要加班1～2个小时（图8）。

（二）假日休息

遇到节假日，有13%的人从来没有加过班，58%的人很少加过班，只有27%的人经常在节假日加班。由此可见，大多数的外来务工人员在节假日只是偶尔加班，绝大多数的人有足够的节假日（图9）。

图8　每天的工作时间

图9　节假日加班状况

（三）工作强度

从图10中可以看出，工作强度的平均得分为3.3，处在“有点累”和“比较累”之间。其中，认为工作“很轻松”的占4.3%；认为工作强度“正好合适”的占14.7%；认为工作“有点累”的占34.3%；认为工作“比较累，但可以接受”的占40.5%；认为工作“很累，已经难以承受”的占4.7%；未作答者占1.5%。由此可见，苏州外来务工人员普遍认为工作强度比较大，但对大多数人而言，还在可接受的程度范围之内，只有4.7%的人觉得工作强度很大，已经难以承受。

图10　工作强度频次分布图

二、权利保障

（一）加班意愿

有71.9%的人是自愿加班、加点的；只有25.1%的人不是自愿加班、加点的（图11）。

图11　加班、加点的意愿情况

（二）加班费用

从图12中可以看出，78.1%的人能够得到合理的加班费，有17.1%的人能够得到加班费，但低于法律规定的标准；而只有1.1%的人加班但得不到加班费。

图12　加班费的标准

（三）薪酬发放

从图13中可以看出，有82.1%的外来务工人员没有遭遇到企业拖欠工资的情况；有13.5%的外来务工人员偶尔会遭遇到企业拖欠工资；只有1%的员工经常遭遇到企业拖欠工资。可见，在接受调查的外来务工人员中，绝大多数人都能够按时领到薪酬。

图13　工资拖欠情况

（四）休假权利

从图14中可以看到，有21%的人能够完全享受到双休日和长假休息的权利；有54%的人在大部分时间里能够享受到双休日和长假休息的权利；有14%的人现在享受的只是单休日；而有7%的人报告从来都不能享受到双休日和长假休息的权利。

图14　双休日与长假休息权利的享受状况

（五）社保交纳

从图15中可以看出，全部社保都上齐的员工占57.4%；上了部分社保的占32.5%；有0.6%的人一项社保都没有上；未作答者占9.5%。

图15　社会保险缴纳情况

苏州市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门维护社保金缴纳的力度是非常大的。在本研究中，仍有32.5%的人认为企业没有为自己缴齐社会保险。这可能是错误认知造成的。据了解，苏州市不同的地区在社保费缴纳上，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有的地区是综合缴纳的，比如，工业园区缴纳的是公积金。很多员工认为，企业没有为自己缴纳社保金，事实上，这可能是一种误解。工业园区的公积金已经包含了应缴的五项基本保险，另外还包含住房公积金。再比如，吴中区需要缴纳的是农保。当然，不排除有极少数的企业不给员工或少给员工缴纳社保金。

三、职场心理

（一）职业理想

从图16中可以看出，认为当前职业比较理想的人仅占14.5%，有79.6%的人认为当前的职业不理想。

由此可见，绝大多数的外来务工者对当前的工作并不是很满意，与理想中的工作差距还很大。

图16　职业理想情况

（二）压力来源

图17　当前工作压力的主要来源

从图17中可以看出，关于导致当前工作压力的主要原因，36.6%的外来务工人员将之归结于“在太短的时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超出自己工作能力和身体极限”；21.6%的人将之归结于“自己的学历和技能不够，不得不迫使自己跟上新科技或本领域的发展”；31.8%的人将之归结于“担心未来的工作或业绩”；7%的人将之归结于“担心自己会失去工作”；另有3%的人没有作答。

（三）工作胜任

图18　对当前工作的胜任感

从图18中可以看出，有39%的人认为自己“完全能胜任”当前的工作；49%的人认为自己“基本能胜任”当前的工作；7%的人认为自己“有点不胜任”当前的工作；只有2%的人认为自己“完全不能胜任”当前的工作。

（四）价值感受

从图19中可以看出，认为当前工作非常有意义的人占5.4%；认为比较有意义的占38.0%；认为比较没有意义的占33.0%；认为没有一点意义的占20.6%。可见，认为当前工作没有意义的合计为53.6%，而认为有意义的仅占43.4%。

（五）工作情绪

从图20中可以看出，认为自己最近一个月，在上班期间情绪“非常低落”的人有11.7%；情绪“比较低落”的人有28.8%；情绪“偶尔低落”的人有50.7%；情绪“一点都不低落”的人有6.7%；未作答者占2.1%。

图19　对当前工作的价值感知

图20　工作期间的情绪特征

（六）权益维护

从图21中可以看出，在工作中的权益如果受到损害，有17%的人会安于现状，因为自己没有力量解决；有17%的人会与企业据理力争，保护自己的权益；有59%的人会通过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权益；有3%的人会等自己决定离开企业后，再寻求法律解决；未作答者占4%。

（七）离职意向

图21　在工作中权益受损时的行为反应

图22　最近半年中的离职意向

从图22中可以看出，在最近的半年里，有13.1%的人从来都没有要离职的想法；有17.9%的人很少有离职的想法；有50.8%的人偶尔会有离职的想法；而经常有离职想法的人占15.8%。

第四部分　生活篇

一、生活感受

图23　工作之外的生活感受

图24　当前的生活期望

从图23中可以看出，在工作之外的时间里，大多数人（61%）的生活感受为“很轻松”；有23%的人“总想着工作上的事”；一小部分人（11%）“担心会突然有工作要自己去做，影响了难得的休息时间”；未作答者占5%。

二、生活期望

从图24中可以看出，对于生活期望，有29%的人期望“出门旅游”；29%的人期望“有一个比较长的假期”；21%的人期望“能好好地睡上一天一夜”；还有14%的人的期望是:回家看看；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回学校上学；参加一个培训班学习；生活富裕，有足够的钱；有双休日/有更多的时间；与家人/朋友在一起；和朋友一起去购物；自由做事；躺在床上看电视；上网聊天；先睡上一个好觉，再大吃一顿，然后去闲逛；等等。

三、情绪体验

从图25中可以看出，有46.3%的人“总能保持快乐”；有34.8%的人“比较忧愁，难以快乐”；有14.9%的人“容易急躁，发脾气”；未作答者占4.0%。

图25　工作之外的情绪体验

四、体育健身

从图26中可以看出，经常锻炼的人占5.1%；偶尔锻炼的人占58%；从不锻炼的人占32.9%；未作答者占4%。

图26　体育锻炼状况

五、娱乐休闲

（一）休闲时间

图27　娱乐休闲时间

从图27中可以看出，在工作之余，每天能有3小时以上娱乐休闲时间的人占10.3%；每天有2个小时左右娱乐休闲时间的人占29.5%；每天有1小时左右娱乐休闲时间的人占31.3%。而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娱乐休闲时间的人则占24.9%，另有未作答者占4%。

（二）休闲方式

图28　外来务工人员休闲方式状况

A、睡觉；B、收拾房间；C、学习；D、看电视/电影；E、读休闲杂志/小说；F、上网；G、逛街/购物；H、去附近的景区游玩；I、和朋友一起过

从图28中可以看出，苏州市外来务工人员的休闲方式，按照“符合”选项的频次大小进行排序，从高到低依次为:A、睡觉（422，58.1%）；F、上网（316，43.5%）；E、读休闲杂志/小说（313，43.1%）；G、逛街/购物（275，37.9%）；B、收拾房间（248，34.2%）；I、和朋友一起过（193，26.6%）；D、看电视/电影（181，24.9%）；H、去附近的景区游玩（135，18.6%）；C、学习（128，17.6%）。

六、生活变化

图29　当前工作压力给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带来的影响

A、很容易疲倦、缺乏精力；B、很容易生病（如头疼、感冒）；C、身体虚弱、脸色不好；D、饮食不规律；E、身体变瘦了；F、与家人或朋友的沟通越来越少；G、处理个人事务的时间越来越少（如参加亲友婚礼、购买自己的生活用品等）；H、冷落了自己的朋友或亲人

当前工作的压力给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带来的影响，按照“符合”选项的频次进行排序，依次为:D、饮食不规律（357，49.2%）；A、很容易疲倦、缺乏精力（342，47.1%）；G、处理个人事务的时间越来越少，如参加亲友婚礼、购买自己的生活用品等（276，38%）；F、与家人或朋友的沟通越来越少（253，34.8%）；H、冷落了自己的朋友/亲人（217，29.9%）；B、很容易生病，如头疼、感冒（169，23.3%）；C、身体虚弱、脸色不好（166，22.9%）；E、身体变瘦了（165，22.7%）（图29）。

第五部分　终结篇

随着城镇步伐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外来务工人员涌入城市。他们是城市发展的建设者，也是城市发展的贡献者。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城市建设和发展出力流汗，为建设美好城市添砖加瓦。他们是城市发展成果的创造者，理应和市民一样分享发展成果。遗憾的是，在不少地方，外来建设者不仅分享不到建设成果，而且还受到不应有的歧视，甚至有时连打工的工资也拿不到，合法权益经常受到不应有的损害。种种不平等待遇和身份歧视，对外来务工者来说是最大的不公，也是他们“流汗又流泪”的根本原因。

不可否认的是，当前还存在以下问题:①外来务工人员的薪资水平相对苏州的生活成本而言稍微偏低。②工作压力大、工作强度高，休闲娱乐的时间相对过少。③外来务工人员对工作本身缺乏兴趣和价值感，等等。

但是，可喜的是，我们可以看到，绝大部分外来务工人员的工资收入、加班费标准、社保缴纳基本上都符合中国以及苏州市政府有关的法律法规，很少有强迫员工加班、加点，拖欠外来务工人员的薪资现象也比较少。这离不开苏州市政府及有关部门的努力。从2004年开始，苏州市开始实施的“新苏州人计划”，其基本宗旨就是:外来务工人员将与当地市民一样，享受平等待遇:养老、医疗、工伤、生育、失业五险合一，不搞两个标准。苏州市政府在实施“新苏州人计划”时表示，外来人口为苏州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要通过科学合理的安排，让他们分享发展成果。这个计划的实施体现了苏州人有容纳外来务工人员的宽广胸怀，能用发展的理念对待外来务工者。苏州市政府及有关部门，已经并正在不断加强措施保护外来务工人员的合法权益，提高执法力度和广度，切实维护外来民工的合法权益。

今后，如果苏州市政府和有关部门，能够更进一步认识到外来务工人员的真实想法和心理需求，采取更切实可行的办法，并继续加强对用人单位使用外来务工人员进行监督检查，保障外来务工人员享有《劳动法》规定的各项权利，严禁用人单位不与外来务工人员签订劳动合同、不缴社会保险费、随意克扣工资、超时加班加点的违法行为，必将能够改善外来务工人员的工作与生活状况，提高他们在苏州打工的价值感和在苏州生活的满意度。

苏州市的做法表达了一个开放性的城市对外来建设者的尊重。我们期望更多的城市能够像苏州一样，将外来务工人员纳入城市市民范围，让他们平等享受市民待遇、分享发展成果。如果各地都能像苏州市那样，用新的发展理念看待外来务工人员，采取切实有效措施，让外来建设人员真正融入城市之中，使他们充分感受到城市大家庭的温暖，这必将大大推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