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民族文化价值
在长期的游猎生产中,鄂伦春族在饮食起居、婚丧嫁娶、语言服饰、歌舞体育、工艺制作、宗教祭祀等方面都形成了丰富的、独具特色的传统民族文化。其中,鄂伦春民族语言是研究古代东北民族和通古斯语的“活化石”,鄂伦春族狩猎文化被誉为我国北方原始文化的“活化石”。在鄂伦春民族文化中,每一个体系都有其独特的艺术和社会价值,彰显了鄂伦春民族勤劳勇敢、豁达开放、自强不息、崇尚自然的民族精神。从自然环境和人文景观上讲,古老的文化积淀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鄂伦春民族人文景观。鄂伦春民族文化的核心和精髓是鄂伦春民族艺术,鄂伦春民族艺术是鄂伦春民族狩猎文化与森林文化完美结合而形成的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
独特的兽皮文化。兽皮加工、兽皮制作及兽皮服饰是鄂伦春族兽皮文化的重要内容。鄂伦春族人的兽皮工艺已经发展到了极高的水平,有其独特的熟皮技能和技巧。在过去的游猎生活中,鄂伦春族人虽然是“衣皮食肉”,却聪明智慧地利用了从自然界获得的资源,又渗透了自己的精神观念,形成了本民族的兽皮文化及精神文化元素,形成了具有北方狩猎民族的鄂伦春族文化。
丰富的桦皮文化。鄂伦春的祖先们以聪明才智创造了具有地域特征和狩猎文化特征的独树一帜的“桦皮文化”。制作的桦皮器皿轻便、防水、防潮、耐用、不宜破碎,并且注重美观,讲究对称。鄂伦春族的桦皮文化及器皿造型装饰艺术,有其独特的使用价值和观赏价值,显示出了鄂伦春族艺术创造的才华和创造力。它蕴涵着鄂伦春民族的精神和历史,具有独特的人文内涵和审美价值。桦树皮制品渗透到了鄂伦春族人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其中桦皮船虽是水上交通工具,但从民间工艺上来讲,桦皮船工艺具有重大的学术价值,文化产业价值,是中国乃至世界上罕见的民间工艺。
神奇的萨满文化。鄂伦春族人信奉的萨满教,是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最古老的崇拜对象是自然崇拜、动物崇拜和图腾崇拜。在萨满文化中,鄂伦春族人保留了比较完整的萨满跳神仪式和丰富的请神歌和跳神舞。萨满文化所含的内容极其丰富,尤其是现存的萨满祭词,春、秋祭形式,为研究鄂伦春族的精神文化、生活习俗等方面提供了丰富的资料。萨满教中的舞蹈形式、请神形式、传说与神话、绘画及萨满神服都对鄂伦春族萨满文化的发展有重要的影响。
生态观理念。鄂伦春族人对大自然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他们热爱自然、保护自然、保护森林。他们在野外生活中认识到,大自然是人类的母亲,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条件。鄂伦春族人对大自然的态度,认识和行为上一个侧面反映了狩猎文化的文明程度和存在的价值。
鄂伦春族民歌是中国民间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现今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人类音乐中的重要遗产,是一尊北方原生态山野音乐的“活化石”,是伟大祖国民族文化宝库中的一颗耀眼夺目的明珠。鄂伦春族民歌中许多纯四度骨干音的旋律形态,正是学术界普遍公认的古老的“二音歌”的遗存,这在倡导多元化和谐并存的今天,更具有巨大的研究价值和启示意义。同时,就鄂伦春族原生态民歌的历史研究而言,也对丰富和补充长期以来以汉族音乐史为主体,兼有少数几个兄弟民族音乐史的不全面的“中国音乐史”,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鄂伦春族刺绣是中国民间美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刺绣制品是鄂伦春族物质文化的重要内容,图案以方、圆形相结合,整体效果优雅、稳重、浑厚,体现出某种古老、淳朴、粗犷、原始的美感,具有地域特征及文化内涵的民族特点。刺绣的技巧讲究精细,图案错落有致,色彩协调明快,蕴涵着鄂伦春人热爱生活及勤劳智慧的审美的特征。鄂伦春刺绣制品具有实用价值,它蕴涵着鄂伦春民族的精神和历史,具有独特的人文内涵的审美价值和科学文化价值。
鄂伦春族民间剪纸特色种类包括剪花、剪玩具。剪花在生活中应用最广,多用于衣服、帽子、鞋、手套及桦皮器皿的花纹图案。
鄂伦春族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等,记录了民族的历史和社会生活,歌颂了英雄人物的伟大业绩,表现了人民的要求和愿望。鄂伦春族人的狩猎活动、民间习俗、婚姻爱情,祖国富饶美丽的山川等无不在其中得到反映。它是鄂伦春民族历史生活的“百科全书”。
狩猎文化是鄂伦春族得天独厚的资源,是鄂伦春族人民智慧的结晶。狩猎文化反映了鄂伦春族人民千百年来的创造才华,体现了鄂伦春族人的生存能力,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一把钥匙。它是人类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内容,是北半球渔猎民族的活化石。狩猎文化有着十分珍贵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伦理道德价值、审美价值和经济价值。
【注释】
[1]《清圣祖实录》,卷一六六。
[2]《黑龙江述略》。
[3]《黑龙江志稿》,卷二十四。
[4]《黑龙江述略》。
[5]《黑龙江述略》。
[6]《黑龙江志稿》,卷二十四。
[7]《东三省政略》,卷八。
[8]赵复兴:《鄂伦春族游猎文化》,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10页。
[9]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第204页。
[10]《库马尔路鄂伦春族档案材料》,第一册,132页。
[11]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第180页。
[12]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第180页。
[13]此表是根据《黑龙江省行政公署为委任王述曾等充鄂伦春小学校教员给黑河观察使令》绘制而成。见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第182页。
[14]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第190页。
[15]作者根据《黑龙江少数民族》,《监察鄂伦春学务委员邹召棠汇报视察鄂伦春各校情形呈》而汇图表。黑龙江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少数民族》,档案史料选编,1985年,214~216页。
[16]《库玛尔路鄂伦春族档案材料》第二册,第127页。
[17]《库玛尔路鄂伦春族档案材料》第二册,第130页。
[18]《库玛尔路鄂伦春族档案材料》第三册,第232页。
[19]赵复兴:《鄂伦春族游猎文化》,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23页。
[20]《鄂伦春族简史简志合编》,第65~66页。
[21]《库玛尔路鄂伦春族档案材料》,第三册,第238页。
[22]《呼玛县十八站鄂伦春民族乡情况》,第173页。
[23]张天路:《中国少数民族人口研究50年》,载《民族研究》,1990年,(5)。
[24]张天路:《中国少数民族人口研究50年》,载《民族研究》,1990年,(5)。
[25]何文柱:《与共和国同龄的南木鄂伦春民族乡》,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50页。
[26]此歌发表在黑龙江省群众艺术馆所编《黑龙江少数民族文学艺术调查资料汇编》之五——《黑龙江兄弟民族文艺概况》,1962年,第192~194页。
[27]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16页。
[28]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17页。
[29]“吉牙亲”是鄂伦春人过去供养的保护人的福神。
[30]“阿尔坦”,鄂伦春语意为金子。
[31]“恩都力”,鄂伦春语意为天神。
[32]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7~328页。
[33]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7~328页。
[34]《口弦琴声》,载《呼伦贝尔》,1981,(3)。
[35]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2~323页。
[36]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2~323页。
[37]载《呼伦贝尔》,1981,(4)。
[38]载《呼伦贝尔》1981年,(4)。
[39]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7页。
[40]载《草原》1981年12月。
[41]载《鹿鸣》1984年第5期。
[42]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32页。
[43]徐昌翰、隋书今、庞玉田:《鄂伦春族文学》,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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