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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耆老对民情民意的反映介绍

时间:2024-09-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三耆老对民情民意的反映耆老的介质作用,决定其要兼顾各方面的利益和要求。耆老的本质还是民,对于民众利益的保护实际也是对自身利益的争取。因此,耆老们需要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向官府反映地方的民情民意来维护包括自身利益在内的民众整体利益。[100]上述两则材料中,耆老们借助官吏体察民情的机会向上反映了民众疾苦,而且反映的问题也得到相应的解决。耆老们对于民众的组织、领导作用是积极和重要的。

三 耆老对民情民意的反映

耆老的介质作用,决定其要兼顾各方面的利益和要求。耆老的本质还是民,对于民众利益的保护实际也是对自身利益的争取。元诗有云:“命驾行农事,江天欣晚晴。泥涂迟马足,风树远莺声。川迥水云活,花浓田野明。长官非酷吏,耆老不须惊。”[98]可见,尽管耆老有特殊的地位和身份,其利益一样要受到酷吏等的侵渔。因此,耆老们需要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向官府反映地方的民情民意来维护包括自身利益在内的民众整体利益。

程某为官,“廉慎明恕”,有善政。其于至治三年(1323年)出任兴州,下车伊始,“召老与坐,问民所最苦。父老曰:‘吾州介两都间,土硗民窭,赋杂役烦,吏入民庐舍叫嚣旁午,箕敛无艺,民以失业。’侯即禁吏不得辄至村落。呼里胥约:‘凡民有讼,其当对者以某日至,赋于民亦如之。’民大喜,悉如约不敢后。又问曰:‘民瘼不独此也,抑情有未纾者乎?’父老曰:‘岁官市麻若干,律先给直什八,余俟输物始授。先所给直既尽于输运征求,后所授者,吏复匿入已。民抑首伏气无诉。’侯诘吏得所匿钱二万偿之。又官养骡若干,岁给刍粟钱二万,吏皆匿不与,侯复追给之,民益喜”[99]

“旌德,宁国属邑也,治万山中,其山高者皆断行云、却飞鸟,其人不得以舟车适四方。耕凿崖谷间,用力恒倍它土,又岁输租米郡仓万四千二百九石有奇。行数百里,壮者荷担,老弱赍糗粮,不下二万余人,陟危降深,前蹶后颠。严冬雨雪交作,路益恶,山多竒寒,往往有死于是者。至而稽期,则刑加其人,凡邑之督租者,其有责焉。至顺辛未冬,典史曹弥昌来,知斯人之病乎此也,乃延见父老曰:吾职治文书,能为若达所苦于上,若第言之。于是程公亮、张子昭、程子云等联名具词,愿罢输米,算米直入钞,民良便。邑令王君舜卿移文如父老言,弥昌谨书牍悉便状,属其外弟吴子真持牍达于府,于行省,于都省,经营往来,比得请还,报再阅,岁矣。凡资粮?屦之费,皆弥昌出也。元统甲戌冬,民始得入米直钞,易重以轻,承=以休,脱焉若沉痼之去身也。咸乞纪其故于石。”[100]

上述两则材料中,耆老们借助官吏体察民情的机会向上反映了民众疾苦,而且反映的问题也得到相应的解决。从这个角度来看,耆老们又是下情上达的介质和渠道,传递和表达基层的民意。耆老虽然具有特殊的身份,与官员之间又存在密切的联系,但其毕竟还是“民”,相对官府而言,仍具有利益的不一致性。替民诉苦,既是对民众整体利益的保障,也是对自身利益的一种争取。

元代的耆老之所以能够发挥特殊的作用,一方面是对前代父老制度的继承和沿袭,同时也与耆老的个人条件有相当的关系。一般来说,耆老的经济状况相对较好。

吕梁故祠,相传岁已久。此邦之人因其湍险,复增重之。繇是南北之舟至于祠下,必祷焉。彭城隶归德,太守田君以事谒祠下,肃瞻有加。乃命立石,以侈神绩。于是乡之耆老郑安仁复广其庙基,象设密严,栋宇轩靓,荐酹登降,严饬有秩。”[101]

庆元路慈溪县有寺名定水教忠报德禅寺,始建于唐代,历经数百年,入元时已经残破不可居。至正十七年(1357年)春,见心复禅师应选来主寺事,“坚悫而任事,辨博而识微,既至顾瞻彷徨,晨夜勤悴,将图兴作。会东南兵动,徭役繁兴,寺之力益困。一日升堂,白于众曰:吾徒逸居安食,惟佛是依,今虽财力殚竭,独无一人与我共图之乎。寻有耆旧仁英捐钱五千缗为之倡,未几施者踵至,曾不?年,大殿告成。”[102]

上述两则材料,很清楚地反映了耆老人等的财力,若非家境富裕、财力丰厚,是没有能力去承担修建庙宇的花费的。前面提到雄州邑耆老赵某数辈走京师,属笔于张养浩,将刻碑纪念归信尹史君之善政。若没有相当的财力支持,普通人是无法长途跋涉“走京师”的,这也反映出耆老的经济情况较为富裕,这为耆老们发挥作用、行使职责提供了物质保障。

如前所述,耆老们本身为村社之中年高纯谨、为众信服之人,政府又给予他们以国家权力的支持,自身的经济条件又相对较好,再同基层组织制度结合起来,必然能够发挥其特殊的作用,充当乡村社会的掌控者,维护乡里秩序的稳定。事实上,耆老们也确实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嘉兴路郡城要修城隍庙,官员捐助俸禄以倡,“耆老率州民致帮助谨”[103],明年庙成。

平阳府临汾县晋原乡樊氏里后土祠,“其来浸邈,苍烟乔木,轮离披,已百余年物也。兵烬来虽正寝岿然,日就芜圮。里中父老某等闵其若是,乃谂于众曰:吾党仰滋天休,取足厚载。岁比丰穰,人用乐胥,可不知其自耶。今神庭未备,不足妥灵揭虔,其谓我何?咸儆惧闻命,柏与经画,起废完,故益新,智者作其谋,富者资其用……工者输其巧,壮者服其役,营务既兴,先后有序,于是缭重垣,建台门,作重寝,列两序,树庭屏……莫不毕备。游人过客,载瞻载仪,溪山草木亦为动色。凡费粆币仅万匹”[104]。祠庙落成,父老某等又以礼币求文于王恽记其事,“将以幽赞神明,纪夫庙貌之兴衰”。

修筑庙宇并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而耆老们运用自身的领导能力,不仅“谂于众”,使其“咸儆惧闻命”,还能够“率州民”参与工程的兴造,使各个阶层的人各尽其能,各尽其责,保证了工程的顺利完成。耆老们对于民众的组织、领导作用是积极和重要的。在危机时刻,耆老们的号召与组织能力更能够充分体现,“丁酉秋,两河始兵,县父老鸠民为丁,捍御闾井。推守仁(房守仁——引者注)为万夫长,亦善其职”[105]。能够“鸠民为丁,捍御闾井”,足见耆老们在乡村社会中拥有强大的控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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