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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伤病家属的父母及案例分析介绍

时间:2023-09-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孩子在一个亲人有严重疾病的家庭中长大时,无论病的是父母或兄弟姐妹,通常给予那个孩子的照顾总是打折扣的。在这样的家庭中的孩子或父母经常处于危机状态。有病患的家庭的父母通常会意识到这些对另外的健康的孩子有一定影响。但多项研究评估了有病人的家庭中父母和健康儿童的想法。在几次面谈后,有一次斯图尔特在家里和父母发生了一次口角,他对他们发了脾气,他的父母告诉我,治疗“使斯图尔特更糟糕”。

再没有哪一个类别的父母,像家庭中有病人或残疾人的父母那样,更值得在这本专门讨论情感忽视的书中编撰成章了。他们确实存在,这不能怪他们,只是老天给他们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听听为人父母的汤姆和帕蒂与他们13岁的女儿、3个孩子中最小的米兰达的对话吧。

“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米兰达。”她的爸爸汤姆说道。

“对极了,”帕蒂补充道,“我知道最近大家都特别辛苦,帕特里克回到儿童医院,在身体里放进新的分流器。你的哥哥史蒂文就知道抱怨,而你没有!你是我们坚实的后盾!”

下面是史密斯家的交谈,杰克10岁的哥哥患有行为和情感相关的自闭症问题:

“我知道托德随便拿你的东西让你很沮丧,”杰克的爸爸告诉他,“最近他换药后,我们要一直忍受他大吵大闹,我知道这很难。我很抱歉我们的篮球比赛被打断了,但是妈妈需要我帮忙照顾托德。你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但杰克你懂的,现在我们需要彼此善待,保持耐心。托德在生活上无法自理,你的妈妈和我正在尽最大的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让我们看看扎克家发生的事:

扎克蹑手蹑脚地从厨房进了房子,纱门砰地关上。他此刻非常害怕,因为他知道他必须给他妈妈看他的老师写的告状信。扎克感到很害怕,因为他妈妈还有另一个负担必须应对(他哥哥),她已经不堪重负了。很快,扎克的妈妈从房子的另一边走出来,手指压在嘴唇上:“嘘,扎克!你爸爸睡着了,昨天他一晚没睡好。”起先,扎克感觉心头一阵轻松。他希望他的爸爸睡着了,这样他就只需要应付他妈妈一个人对告状信的反应。但是这解脱感迅速被耻辱感所取代了:“爸爸生病了,我心里却只想着自己,我真是一个坏蛋。”

当孩子在一个亲人有严重疾病的家庭中长大时,无论病的是父母或兄弟姐妹,通常给予那个孩子的照顾总是打折扣的。汤姆、杰克和扎克都是不能完全做自己。注意这里扎克对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正常的感觉感到内疚(带告状信回家,但希望能避免麻烦)。

作为照顾者的父母自己无能为力时,通常会有意无意地指望着孩子来无私地帮助。在这样的家庭中的孩子或父母经常处于危机状态。例如,当父母经常前往医院,情感被忽视的孩子只能自己热一顿冷冻的晚餐,独坐在电视前面吃;或者孩子发现自己总不断地听到一些他本不应该听到的医学术语,就算听到也不明白;孩子乘坐别人的父母的车去参加足球比赛;他已经习惯了因一点小事就惹怒父母。

有病患的家庭的父母通常会意识到这些对另外的健康的孩子有一定影响。他们会查看他,试着询问他怎么样,并提供他们可以提供的支持。他们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花在病号家庭成员上的时间过多,也会为此担心。所以这些父母看起来最不像会在情感上忽视他们那个健康的孩子的父母。但多项研究评估了有病人的家庭中父母和健康儿童的想法。在这些研究中,父母和健康的孩子被要求评估这个健康的孩子过得怎样。结果一致地表明,父母觉得他们健康的孩子过得“不错”,但就是这个“不错”的孩子却非常负面地看待自己。结论呢?当父母无力改变在他们孩子生活中的坏事时,他们往往最小化那些负面事物的影响。这些父母不仅在潜意识中淡化他们孩子的痛苦,也会在无意中苛求孩子表现出他并不真正具备的成熟。他们经常需要也期望他们的健康的孩子富有同情心、无私,并像他们一样耐心。

有时,家庭疾病影响着孩子的整个童年。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很可能发展出像模像样的准成人行为,但等到青春期就会崩溃:

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的父亲和母亲带他来治疗,他们说他在15岁时变得“非常消极”。最初几次见面,他几乎无声地拒绝多说一句话,不满他一直被迫来这里。我立即看出来,斯图尔特的父母为斯图尔特的哥哥拉里操心劳神,他有一种疾病,使他非常易受感染。我能看到在尝试与他父母的面谈中了解斯图尔特的成长历史时,斯图尔特的父母总是把话题拉回到拉里,而且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斯图尔特像许多其他患病的孩子的兄弟姐妹一样,多年来压抑他的消极情绪和自己的情感需要。

在我看来,这很清楚,斯图尔特终于到达了他的极限(情感崩溃)。他的面具崩溃了,他不能再装成“没事”了。斯图尔特坚忍态度的瓦解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父母觉得太奇怪了。他们想知道他们乐于助人的好儿子去哪儿了,他们带他去治疗是为了“修复”他的消极态度。

与我单独约见了几次后,斯图尔特开始说话。他向我解释说,他不带朋友回家玩,因为他感到内疚,他可以有正常的友谊,而拉里不能。他也很担心他的朋友可能不理解拉里的一些古怪行为,然后他会为他的哥哥感到尴尬而内疚,他爱他。

所以即使他此刻在我的办公室里,也在为带给他父母更多麻烦而内疚,他极其需要关注,也怨恨他们看不出他的悲伤,这一切他都无法言说。在几次面谈后,有一次斯图尔特在家里和父母发生了一次口角,他对他们发了脾气,他的父母告诉我,治疗“使斯图尔特更糟糕”。我鼓励斯图尔特聊聊这件事,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一切都是围着拉里转。你们甚至早早离开我的全明星赛,去拿他的药!”他的父母开始不同意,说他们只早离开了几分钟,他太敏感了。到这点上,我坚决地进行干预:“这正是问题所在。斯图尔特并不是真的不能说他的感受,但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你们又说他太敏感。拉里不是唯一需要帮助的孩子,但你们帮助拉里的良好意图干扰了你们抚养斯图尔特的能力。你们让他感觉到有需要和有脾气是有罪的。”

在我办公室的这个艰难时刻成了斯图尔特的转折点。幸运的是,这对家长最终能够理解拉里的疾病长时间以来阻碍了斯图尔特的社交和情绪,使他感到内疚、愤怒和悲伤。虽然他们带斯图尔特来治疗是希望他能改变,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自己的变化和斯图尔特的变化一样大,甚至更强烈。

他们没有注意到斯图尔特苦恼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成长中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斯图尔特的父母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对他的期望就是别惹麻烦,而这是因他哥哥的疾病而催生出的期望。有了这个意识,斯图尔特的父母开始花心思更注重他的需求和感受。如果他们能够在斯图尔特的整个青春期继续努力,那么早前情绪忽视的影响是可以逆转的,斯图尔特长大后还可以变得快乐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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