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创意产业作为经济转型过程中的战略型新兴产业,由于科技含量重、附加价值高、可持续发展,其增长速度远远高于整体国民经济增速,是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因此受到世界各国的共同肯定和广泛认同。目前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主要集中在以美国为核心的北美地区,以英国为核心的欧洲地区和以中国、日本、韩国为核心的亚洲地区。世界大力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国家有英国、韩国、美国、日本、芬兰、法国、德国、中国、意大利、澳大利亚、新西兰、丹麦、瑞典、荷兰、比利时和瑞士等。而美国、英国、法国的创意产业都已建立起完整的、商业化的产业链条和多元化发展模式。
(1)英国。英国是世界上最早提出创意理念的国家,也是第一个利用公共政策,从教育培训、扶持个人创意和提倡创意生活三方面,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国家,时到今日,英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在国际上具有标杆作用,世界各国在目睹英国的成就后,便相继跟着导入及引进文化创意产业,并促进产业持续发展。作为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英国是世界上最早进行工业革命的国家,但在20世纪90年代,英国产业结构方面的深层次问题逐步暴露出来,传统产业面临升级,某些产业的发展濒临危机,导致英国逐渐失去了制造业大国的地位。随着产业政策的调整,英国提出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战略,大量资金和资源被用于文化创意产业,英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走在了世界前列。在后工业社会时期,文化创意产业从困境中拯救了英国经济,使英国从一个“世界制造工厂”转型发展成为“世界创意中心”,特别是其专业设计和设计人才吸引了不少知名企业前来建立设计和研发中心,许多享誉全球的外国品牌如苹果的IPOD和宝马的MINI的创意灵感都来自英国设计师。从时间上来看,1997年英国前首相布莱尔内阁是最早制定产业发展政策来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文化创意产业不仅促进了英国国家经济增长、财富积累和就业扩大,而且极大地推动了英国公民社会的形成和发展。到目前为止,文化创意产业已成为英国政府推动经济发展和增加就业的支柱产业,英国创意产业年平均产值接近600亿美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8％左右,超过任何一种传统制造业创造的产值。由于英国创意产业中绝大多数是中小型企业,创意产业成为英国容纳就业的第一大产业。数据显示,2013年创意产业在英国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例已达8．2％,全英国与创意产业相关的企业超过15万个,吸纳的就业人数占英国人口总数的8％以上。目前,文化创意产业是英国经济最为重要和最具活力的部分,创意在推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政府和公众的重视。未来英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将更加重视整个创意产业对国民经济的拉动作用,创意产业将超越一般意义上的产业,创意经济的发展空间将越来越大。
(2)美国。美国属于创意产业大国,创意是其新经济的重要表现形式。就世界范围来说,美国的文化创意产业最为发达,美国文化创意产业在其国内GDP中所占的比重非常大。文化创意产业在美国被界定为以创意为中心的版权产业和以艺术为中心的创意产业。在自由和安全的环境下,美国采取多方投资和多种经营的方式,鼓励非文化部门和外来资本投入,使流动资本相继集中在文化创意产业中寻觅商机。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全球无线电视和基础有线电视收入的75％,付费电视收入的85％依靠美国电视节目。全球55％的电影票房收入和55％的家庭录像收入也依靠美国产品,美国的CD和录音带大约占全球录音产业收入的一半。美国的图书市场占全球图书市场的35％。文化创意产业在给美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将美国的文化价值体系迅速地向世界其他国家和民族进行推广,美国的价值观念通过美国的影视作品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传播。2010年美国的版产业就已经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对GDP和就业的贡献就已经持续超过其他产业部门,同时在美国的出口增长中也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在美国400家最富有的公司中,有72家是文化公司,文化产业已经超过了航天航空工业,居出口贸易额的第一位,占40％的国际贸易份额。2014年美国联邦政府第一次就美国文化艺术对国内生产国总会贡献进行深度分析,并且发布了“2010G2013年度文化艺术对美国民经济影响数据报告”,认为文化艺术产业已占GDP重要比重。
(3)法国。作为数字时代最有前景的产业,文化创意产业一直是法国经济重要王牌之一。在文化创意产业的许多领域,法国都处于优势地位,而巴黎更是世界的艺术长廊,多少年来一直是艺术家向往的圣地。世界最大的音乐制作、出版和发行企业是法国的环球唱片公司;世界第二大出版商是法国阿歇特出版公司;法国是世界第二大电影出口国、第三大电影生产国和动漫生产国;法国的育碧软件娱乐公司是世界第三大电子游戏开发商;法国还是世界第四大艺术品市场。法国的电影久负盛名,号称“世界电影之都”。法国每年举办的各种艺术节、临时性的展览活动众多。2014年法国文化创意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8％,比重低于美国的6．4％,超过德国和欧盟的2．6％。文化创意产业已跃居法国经济支柱产业,总营业额的80％来源于文化产业的核心环节如创意、生产、发行等。此外,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还为法国居高不下的失业率缓解了不少压力。文化创意产业创造了120万就业岗位,占到了全国总就业人数的5％。法国文化创意产业正在朝着如何加快产业数字化步伐和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这一方向发展。
(4)韩国。亚洲是一个多元文化交汇的地区,伴随着经济影响力的不断增强,政府主导的文化创意产业在世界的地位举足轻重。通过动员社会投资、官民共同融资、设立创意基金等鼓励性策略,韩国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是亚洲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典范国家之一,尤其是韩国风靡东亚甚至欧美的韩剧,在赚取了观众大量眼泪的同时还赚取了大笔的外汇,在很多国家形成了被称为“韩流”的韩国文化热。大约在英国政府提出创意理念的同一时期(1997年),由于遭遇亚洲金融风暴,韩国在总统金大中主导下专门成立“文化内容振兴院”,制定并通过《文化内容振兴法》,从电影与数字产业等开始,大力倡导发展“文化内容产业”。1999年到2001年韩国就系统制定了《文化产业发展五年计划》《文化产业前景21》《文化产业发展推进计划》等文件,明确文化产业中长期发展战略计划,由政府大力推动电子游戏、音乐及网络等新兴产业的迅速发展。到2003年的时候,韩国的数字内容产业已经超过韩国传统的汽车产业成为韩国第一大产业。2009年上半年,在金融危机背景下,韩国游戏输出相比上年输出增加了35％。目前,韩国占世界游戏市场的5．3％。据世界主要经济体文化产业发展现状研究课题组的研究表明,2011年韩国游戏出口额突破20亿美元,2014年韩国游戏市场规模为67亿美元,比前一年增长12．9％。2015年韩国文化创意产业产值达到前所未有的855亿美元,市场营业额达到2．337亿美元,连续5年实现了18．5％的出口年均增长率。此外,韩国的动漫产业也表现出强劲的竞争实力,已成为继美、日之后的世界第三大动画片制作和出口国。韩国文化产业同其他产业共存、共融和衍生的互动共赢的产业链,为韩国带来了丰厚的利润,成为韩国经济增长的又一亮点。
(5)日本。日本非常重视文化创意产业,政府出台的与文化创意有关的相关法案、法规,促成了文化创意产业的迅速发展。日本的文化创意产业也称为感性产业,是典型的外向型经济部门,在全球文化市场中占有重要份额。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就由政府推动文化、科技与经济相互融合发展。此后,日本发布《21世纪文化立国方案》,确立和启动日本文化立国战略,到目前为止,日本仍然是世界最大的动漫制作和输出国,动漫产业以年营业额230万亿日元成为日本第二大支柱产业。2014年日本文化创意产业的规模占GDP总量的15％以上,对日本的就业贡献非常大。其中动漫产业是日本文化创意产业的主要构成部分,素有“动漫王国”之称的日本,动漫产业规模巨大,是世界上最大的动漫制作和输出国。目前日本的游戏产业占据全球市场的50％以上,而日本动漫作品占据全球市场的60％以上份额,占据欧洲市场的80％以上份额。目前,动漫产业已经成为日本第三大产业。日本的动漫形象被全球认知,极大地提升了日本的整体形象,扩大了日本文化在全球的影响力。
而亚太地区其他新兴经济力量也逐渐认识到,由于无法在传统产业上发挥优势,他们纷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大力挖掘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潜力,不断培育文化创意产业的创造力,促进自身经济崛起。如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其他欧洲国家也纷纷出台相应的产业政策,从不同程度上重视并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
2．1．2 发达国家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共同特点
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践经验都表明,文化创意产业目前已成为全球范围内促进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文化创意产业已经逐渐取代传统产业而成为新的支柱产业。从部分发达国家和地区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现状来看,虽然各国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方面的领域和重点有所不同,但都无一例外地把文化创意产业作为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手段,文化创意产业逐渐取代传统产业而成为新的支柱产业。从前述分析可以看出,英、美、日、韩等国作为世界范围内的典范国家,尽管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方面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但也表现出如下共同的特点。
1)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
发达国家都十分明确政府在创意产业发展中具有重要地位,认为政府是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各国政府都制订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新战略。政府在政策引导、法律制定、资金扶持、研发投入、技术开发等方面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大力支持,既创造了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所需的环境,也提供了产业发展所需要的保障。如英国政府成立的创意产业工作小组,就是由首相布莱尔亲自领导,由文化、媒体和体育部牵头,由外交部、贸工部、地方政府等组成的跨部门单位;美国政府在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方面也功不可灭,不仅是世界上第一个进行文化立法的国家,而且还制定了非常具体的社区推动和协调方案,为创意阶层和创意企业提供相关信息;而韩国则结合立法、行政、司法等部门,从人才培养、融资环境、基础设施、政策优惠等方面对文化创意产业进行综合扶持,大力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日本政府在文化创意产业的机构建设上也不遗余力,许多创意管理部门都直接隶属于政府部门,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有直接的影响和作用。
2)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植根于各国文化资源和价值理念
文化创意产业特有的文化属性和产业属性使它有别于其他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既要服务于国民经济发展,为经济增长和就业做出贡献,同时又要起到传播本国文化价值的作用,为社会进步做出贡献。为了适应全球文化扩张的战略需要,发达国家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都广泛根植于各国的文化资源和价值理念之上,并由此形成各国独具特色的产业门类和竞争优势。发达国家文化创意产业都讲究对各国文化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并将各国价值理念融入整个开发过程中,既彰显出各国文化品位和价值追求,又开辟了发达国家向世界各国推广文化产业的全新途径。如美国好莱坞的影视产业和迪士尼主题公园,不仅将美国的时尚和风范传播到世界各地,也把美国的价值观念推销到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数据表明,早在20世纪50年代,美国电影的总收入中海外比例就超过40％,到21世纪以后,海外的比重很快突破60％,电影业的大力发展,使美国式的价值理念、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很快得到了普遍的传播。日本的动漫产业通过各种卡通形象,把日本的历史文化播撒向全球,由此衍生出来的包括服装、玩具、饮料、生活用品等卡通形象产品充斥在世界的街头和角落随处可见。韩国除了将韩国传统历史文化观念融入闻名遐迩的韩剧中以外,其美容、化妆、电子等产业中也随处可见其独具特色的价值理念。随着全球化时代文化创意产业的迅猛发展,发达国家的文化霸权行为及“文化托拉斯”现象给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带来严重威胁和巨大挑战,文化创意产业在全球呈现出南北非均衡发展的态势,南北文化“鸿沟”将更加分明,文化上的贫富差距将进一步拉大。
3)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以高科技为手段
文化创意产业是文化与产业的完美结合,无论是文化的产业化还是产业的文化化,都离不开高科技手段。文化创意产业既是对传统产业的优化升级,又是对文化资源的物化表现,是知识经济时代科技与文化高度融合的产物。文化创意产业之所以率先在英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发展起来,与这些国家和地区先进的工业基础和发达的科技水平分不开的,这些国家和地区长期以来倡导的技术创新和先进的科学技术发展所激发的思维变革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源泉。创意与产业融合的程度将决定未来文化创意产业的发达程度与发展速度,而高科技水平是创意与产业的高度融合的桥梁,是促进文化产业化和产业文化化的重要途径,没有先进的科技水平和工业基础,创意缺乏实现的手段,发达国家在文化创意产品的研究与开发、生产与传播等方面具有突出优势。为了实现经济效益最大化和规避投资风险,发达国家掌握的许多跨国公司凭借科技优势和资金实力,不断挤压发展中国家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空间,致使世界文化市场正日渐被几家全球知名的公司所主导。如韩国的韩剧便是韩国高科技手段创造文化产品的重要表现,不仅赚足了观众的眼泪,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掏空了观众的腰包。随着科技进步和经济全球化发展,未来文化创意产业对数字技术、精细化制作技术、网络技术、信息服务技术等的依赖性越来越强。
4)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依靠产业化运作来实现商业价值
文化市场化或创意产业化,是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动力。产业化运作是文化创意产业商业价值实现的必然途径,只有实行产业运作,才能将文化创意产业做大做强。文化创意产业从最初创意的萌生,到研发设计,到生产制造以及最后成果的推广,都有一个价值实现的过程,这一过程需要进行商业化运作。离开商业运作,文化创意产业的市场价值就无法实现。世界各国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中,都建立了相应的商业模式来不断完善文化创意产业链,延伸文化创意产业价值链,开拓文化创意产品市场,实现文化创意产品的市场价值。同时,发达国家凭借产业规则的制定权和话语权进一步整合全球文化资源,增加其垄断地位。如美国的迪士尼公司就是商业化运作的成功典范,公司创造的米老鼠和唐老鸭两个卡通形象,不仅在影视、娱乐等文化领域实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而且通过将卡通形象产业化,衍生到玩具、服装等关联行业,在产品市场实现了巨大的赢利。再通过延伸创意产业链,其产业规模和盈利都稳居世界前列。据世界银行统计,美国、西欧和日本的跨国公司囊括了全球国际文化贸易量的2/3以上,目前传播于世界各地的新闻,90％以上由西方七大国垄断,其中又有70％是由跨国公司垄断。
5)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建立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基础上
无论是从国家、地区还是从城市来看,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所在区域的经济相对发达。即使是在发达国家,经济基础相对薄弱的区域和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相对落后,而发展中国家的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也主要是源于经济发达地区和城市。因为文化创意产业是相对高端的产业,无论是研发、生产还是消费,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作为后盾,产业的发展将受到严重的掣肘。从世界范围来看,法国的巴黎、英国的伦敦、美国的纽约、日本的东京、韩国的首尔、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加拿大的温哥华等城市,都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相对兴旺的地方,许多城市还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起源地,被誉为“时尚之都”。从发达国家的经验可以看出,经济基础对文化创意产业的产生与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人们的追求与渴望将停留在相对物质的层面,消费水平会相对较低,不会对文化、创意、时尚产生强烈的追求,产业的发展也会受到制约,停留在相对低端的层次。因为即使有相对高端的产业,人们也因为经济实力的原因无法承受由此产生的高端消费。考察发达文化创意产业相对发达的国家,这些国家都是经历工业化以后,居民的经济收入、消费层次和消费水平都相对较高,具有承受高端产品消费的能力。
2．1．3 发达国家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经验与启示
介于发达国家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方面完善的产业政策和法制体系,发达国家和地区文化创意产业起步较早,发展速度较快,很多已走过了产业发展的初始时期,目前已经进入到快速发展阶段,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迈向成熟阶段,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借文化助创意产业,发达国家也调整和优化了产业结构,顺利地实现了对传统产业的升级与换代。回顾发达国家培育文化创意产业创造力的发展历程,这些国家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过程中,留给我们一些值得学习和借鉴的有益经验和启示。
1)在产业发展初期政府给予大力的政策支持
研究表明,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与政府的政策支持是离不开的。政府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中的政策支持主要是,通过制订完善的公共服务和政策法规,为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营造一个适宜的外部环境。特别是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初期,产业竞争不强,产业优势不明显,产业市场效益不明确的时候,政府可以发挥有形的手,来有效弥补市场的不足,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为了促进文化创意产业更加协调发展,许多发达国家都成立了由政府高层领导牵头、由多部门参与、具有协调功能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委员会或指导委员会,为创意产业发展提供专业化的规划和指导。如英国政府成立了由首相布莱尔领导的,由文化、经济、教育、研究机构等部门相关人员组成的文化创意产业专门小组,负责组织管理、人才培养、资金支持和生产经营等有关方面的政策制定工作。美国在积极鼓励各州、各企业集团及全社会大力推动文化艺术发展的同时,也制订相关法律制度对将近50％的文化创意产品实行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日本、韩国和澳大利亚等政府也制定了相应的文化产业政策和相关法律制度来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大力发展,从国家层面来保证文化创意产业的顺利发展。
2)在产业发展过程中对自主知识产权进行充分保护
自主知识产权既是保护创新成果和提高创业者积极性的重要因素,又是培育文化创意产业竞争力的核心所在。文化创意产业不同于传统的制造业,讲究产品的原创性和知识产权保护,特别是创意源自对自有文化资源的有效利用与开发,是一个智力开发过程,是一项复杂的智力活动,绝不是靠简单引进就能解决的问题,需要付出辛勤的脑力劳动才可能取得成功。只有在整个产业发展过程中,注重对自有文化创意成果的知识产权保护,并实现市场价值,才能取得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主动地位。发达国家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过程中,历来都十分注重对本土文化资源的有效利用和对创意的开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文化创意成果,在整个文化创意产业市场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当前发达国家不断提升文化创意产业的竞争力水平,着力打造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业品牌,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已呈现出国际化趋势,甚至在个别领域开始出现由跨国公司引领、控制甚至垄断他国文化创意产业市场的局面。
3)在产业发展模式上加速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化发展
发达国家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模式上,都注重建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打造特色文化创意产业集群,不断完善文化创意产业链条,发挥文化创意产业集群效应。建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可以吸引大量创意产业及相关产业集聚,将各种创意企业、非营利机构、创意人才等聚集在一起,形成规模效应,提升产业的效率水平。建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是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重要载体,园区内众多关联企业聚在一起,可以实现要素集聚和资源共享,加快信息流通,降低交易费用,减少企业生产成本。由于园区内产业之间分工明确,可以减少无效率的竞争和恶性竞争,各自致力于产业链的不同环节,又加深了企业之间的合作,实现产业的互补,由此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文化创意产业园区还容易形成激励创新的发展环境,是创意思维的孵化器,是创意成果产业化的重要平台。美国的迪士尼主题公园、好莱坞影视城、百老汇戏剧产业园、硅谷科技创业园等,既是著名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又都是企业科技成果的有效孵化器,孕育了一大批中外著名的创意企业。近年来,韩国投资60多亿韩元分别在釜山、光州、大田、大邱等地建立“文化创意产业支援中心”,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
4)在产业发展手段上加快文化人才培养形成创意阶层
从世界各国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经验来看,文化创意人才的培养是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动源。源源不断的创意人才是创意产业发展的智慧供给和创意涌现的无限源泉。发达国家文化创意产业的高速发展,正是以丰富的人力资源为坚强后盾。为了适应产业发展趋势,这些国家调整人才教育结构,建立了相应的创意人才培养机构和培养体系,加强对创意产业人才特别是高端创意人才、复合型人才、营销人才的培养,源源不断地培养文化创意产业专业人员和相关从业人员。截至2014年,在美国,文化创意产业从业人员超过270万,英国这一人数超过200万,均超过本国其他从业人员10％以上的比例。在美国,开设有游戏专业的大学院校多达540所,日本也有近200所大学开设有游戏专业,而韩国有288所大学相关学院开设有与文化创意产业相关的相关专业,其中政府制定赞助的大学及研究院游戏专业就有10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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