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亲属制度
在漫长的社会交往中,每一个社会都会形成一套亲属制度,对血亲和姻亲的分类、相互义务、彼此相待的行为和态度形成各自的规定。在土族社会中,亲属制度和亲属称谓是长期积淀的土族文化中的重要部分,也是土族文化特色的重要载体。对土族亲属制度和亲属称谓的了解也是研究土族文化的重要途径。
一、亲属制度
血亲和姻亲是构成人类社会亲属关系的两个主要系统。土族家庭在血亲中比较重视伯父、伯母、叔叔等亲人,而在姻亲方面比较重视舅父、舅母、女婿和岳父母。在相同的情况下,一般更重视男性亲人,以及由男性亲人而派生的女性亲人。在办理喜事的时候,婚嫁人的舅父、伯父、伯母、叔叔、哥哥和嫂子也一定要出席婚姻典礼,女婿也一定要参加岳父家的婚姻典礼。如果一个人没有子嗣继承,则这个人的哥哥或弟弟可以继承,如果没有哥哥或者弟弟,也可以由侄子继承,并同时承担起养老送终的责任。
在土族的亲属中,舅舅受到十分特别的尊重。在土族中流行着一句谚语:“阿舅来了,主房的柱子动弹起来了”,这充分说明舅舅在土族亲属中的重要地位。男女青年在婚嫁时也需要征求舅舅的意见,但是舅舅一般情况下不会反对男女双方父母认定的婚事,仅仅是一种表示尊敬的仪式而已。在土族家庭的丧礼上,死者的舅舅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舅舅一定要出席丧礼,而且丧礼中的一切事情都必须要请示舅舅,只有征得舅舅的同意才能够作出决定。如果在死者去世时,舅舅已经不在人世,则要由舅表兄弟代表舅舅执行丧礼中的一切事宜,并最终把丧事办理好。
结拜兄弟和姐妹也是土族构成亲属关系的一种途径。结拜一般不需要通过什么仪式,但是一旦结拜为兄弟,则彼此要在很大程度上承担和亲子同样的义务,例如结拜兄弟和姐妹在其中一方的父母死亡时需要和亲生儿女一样披麻戴孝。
二、亲属称谓
土族由于实行父系继嗣制度,青年男女一般婚后选择在夫方居住,家庭组织以核心家庭和扩大式家庭为主,所以形成了特定的亲属称谓制度。
长辈称呼:
曾祖父:太得迭 曾祖母:太尼捏 祖父:阿帝
祖母:阿捏 伯祖父:阿帝 伯祖母:阿捏
叔祖父:阿帝 叔祖母:阿捏 外公:卫得迭
外婆:卫尼捏 姊妹之夫之父:阿尕
姊妹之夫之母:阿依 父亲:阿爸、阿帝
母亲:阿妈、阿那 伯父:什格阿爸 伯母:什格阿妈
叔父:阿吾 婶母:阿依 姑妈:阿姑
姑父:阿户 舅父:尼亥 舅母:青则 姨妈:阿依
姨夫:阿尤吾 岳父:尕东 岳母:尕东阿那
平辈称呼:
丈夫:老汉 妻子:别日兄长:阿尕 嫂子:什那吉
姐姐:阿吉 妹妹:希君丢吾 弟弟:丢吾
弟媳妇:丢吾别日 堂兄:尕尕 堂姐:阿吉
堂弟:丢吾 堂妹:希君丢吾 妻子之兄之妻:什那吉
妻子之弟之妻:丢吾别日 姑表兄弟、舅表兄弟,姑舅姊
妹姑表姊妹、舅表姊妹:姑舅阿吉 姊妹之夫:则吾
姊妹之夫之兄:姑舅 姊妹之夫之姊妹:姑舅阿吉
妻子之兄:阿家 妻子之弟:丢吾
妻子之姐妹:阿依 妻子之姊妹夫:阿尤吾
晚辈称呼:
儿子:扣吾 女儿:希君 儿媳妇:扣吾别日
女婿:库尔 干女婿之兄:则吾 姊妹之子:杰
姊妹之女:杰希君 侄儿:侄儿子 侄女:侄女儿
妻子之兄弟之子:姑舅 妻之姊妹之女:尕尕阿姑
外甥:捏扫 外甥媳妇:捏扫别日 孙儿:孙子阿其
孙女:孙子希君
土族的亲属称谓制度有着古老的文化背景,加之分散居住,各地区在称呼上也存在一些区别,因此,土族的亲属称谓不是传统的类别制所能够概括的。总体来看,土族亲属称谓重父系,父方亲属专称多,男性亲属与男性亲属间多有专称,而女性亲属与女性亲属间多用复合称谓语或通用称谓语。称谓制度一般只区分性别、辈分,姨亲和舅亲等有区别,而在姨表兄弟、姨表姐妹、舅表兄弟、舅表姐妹之间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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