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高考改革形势下的中学英语教学

李敏敏

(上海宋庆龄学校,上海201703)

摘　要:美国中学外语教学注重文化体验,以“浸润式”教学为手段,培养能在国内外多元化社区中从语言上和文化上都能成功交际的学生。而母语教学则注重阅读和写作,关注学生思考力和表达力的培养。在现今上海市高考英语改革的新形势下,美国的中学语言教学经验可以为我国中学教师所借鉴。结合中文教学,利用最先进的教学技术手段和教学理念引导学生的学习;在文化中教语言,在运用中学语言;从传统的、培养学生复述性和技术性的“应试力”教学,转变为培养学生具有超越性和独创性的“思想力”教学。

关键词:普纳荷学校;经验;上海高考;英语教学

作者简介:李敏敏,上海市人,上海宋庆龄学校中学一级教师,主要从事中学英语教学研究。

普纳荷学校位于美国夏威夷州欧瓦胡岛上的火努鲁鲁市(即檀香山),是一所从幼儿园(K年级:相当于大班)、小学到高中13年一贯制的学校,在美国教育界具有很高的声望和影响。这所学校始建于1841年,最早是为太平洋地区传教士子女受教育而创立的。学校独特的历史传统、包容的岛屿文化、国际化的视野和先进的办学理念,使其在170多年的办学历史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是今天“全美排名前十的中学”、“全美运动项目排名第一的中学”、“美国中文教育首屈一指的中学”。170多年来,普纳荷学校培养了大量杰出的人才,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孙中山先生和现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先生。

笔者在普纳荷学校工作的半年期间,深入考察了普纳荷学校的语言教学:外语教学和英语母语教学。随着考察的深入,笔者发现普纳荷学校的学生之所以具备极高的语言(外语和母语)综合素养应归功于该校科学的语言培养目标和教学方法。

一、普纳荷学校的外语教学

1.外语的学习从文化体验开始

语言与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普纳荷学校的外语课程体系是非常具有科学性的。他们在一年级开设中国文化课,二年级开设日本文化课,三年级有夏威夷文化课。这些课程侧重于文化的介绍和体验。从七年级开始全面开设外语课,供学生选修。有汉语、拉丁语、日语、西班牙语、法语。高中阶段,学校则提供学生很多到其他国家学习的机会。为了传承和保护本地语言文化,夏威夷文化和语言也始终渗透在学生学习生活的过程中。普纳荷学校的外语课比较重视向学生介绍外语国家的文化,引导学生理解外语国家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让学生批判性地思考和观察外语国家的文化,从而加深对所学语言文化特征的理解,恰当地把学到的外语文化知识应用到文化交流活动中去。这样的外语课程设置既符合语言和文化客观存在的内在联系,更是让孩子拥有世界视野。即便将来他们只选修其中的一门语言专门学习,仍可以了解多国文化和一些基本的表达。

2.不得不提的“5C”外语教学标准

语言与交际是人类活动的灵魂。普纳荷学校的第二外语教学目标是要培养能在国内外多元化的社区中从语言上和文化上都能成功交际的学生,这就必须从“5C”标准说起。

为了提高美国学生的外语能力以适应经济全球化的需要,美国政府制定了国家级课程标准(Standards for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in the 21st Century,1996年初版,1999年再版。以下简称《标准》)。《标准》将美国21世纪的外语学习目标归纳为5个以字母C开头的单词——Communication(语言交流),Cultures(文化沟通),Connections(相关知识),Comparisons(比较能力) 和Communities(社团活动),这也是《标准》的核心内容。以下简单介绍一下“5C”外语学习标准的基本内容:

(1)Communication(语言交流):要求学生的外语交际能力应达到参与对话、提供和获得信息、表达情感、交流思想的水平。能读懂、听懂和翻译各种话题的书面语和口语,能与听众和读者就广泛的话题交流信息、观念和思想。

(2)Cultures(文化沟通):能获得和了解目的语文化的知识。了解该文化的实际与所反映的观念之间的关系,理解该文化的表现形式与所表达的观念之间的关系。

(3)Connections(相关知识):外语学习应与其他学科相联系以获得相关信息和知识。学生能通过外语及其文化获得信息与知识,并通过现有信息找出明显的观点。

(4)Comparisons(比较能力):培养对所学语言和文化本质的洞察力。通过比较目的语与本国语言能理解语言的本质,通过比较目的语文化和本国文化能理解文化的概念与内涵。

(5)Communities(社团活动):能用外语参与国内外的多文化社团活动。学生在校内外均能使用外语,把学习外语当作一种乐趣和充实自我的方式,使学生成为终身的外语学习者。

上述“5C”标准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它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一个“5连环”,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相互结合、相互渗透、相互支持,不能把它们割裂开来。“5C”学习目标不仅是《标准》的核心内容,而且体现了当代最新语言习得理论,代表了美国21世纪外语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方向。在深入普纳荷外语部观察的过程中,笔者发现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都能很好地体现“5C”标准。

3.学生的外语习得在浸润和运用中实现

第一,构建“浸润式”的环境,营造语言学习的输入输出语言环境(Immersion language learning)。学校建有专门的外语教学楼,外语教师都有自己固定的教室。教师们都很重视教室环境的布置,他们将教室环境布置视为一种教学的途径,认为教室的环境既要成为学生学习内容的载体,又要承载着文化传播的责任。因此走进不同的语言教室就如同沉浸不同国家的文化,你能感受到西班牙的热情奔放、法国的浪漫和中国的内敛厚重。

第二,学习建立在“完成不同项目”的基础上。(Project－based learning)。项目学习的一个主要目标就在于帮助学生发展实际技能——鼓励学生在网上开展研究,利用电子表格或数据库来整理信息,并且利用视频编辑和展示软件来传播思想。在一次西班牙语的课上,教师布置了这样一个项目:制作一段iMovie来展现夏威夷地区与其他地区气候的不同及成因。表现形式不限,可以是表演、音乐剧,也可以是科学性讲演,但是必须原创。在项目布置之前,教师除了进行语言教学外,还做了大量的准备,充分介绍项目的主题和目标,确保学生能够得到他们所需的资源和材料,让学生的学习有条不紊地进行。在项目学习的课堂中,很多情况是无法预料的,而且或多或少应由学生进行主导,这对教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普纳荷学校语言教师教学功底之高不仅源于他们对于自身语言水平的不断追求(在此笔者作了一个小调查,该校90%以上的教师都利用假期自费去过或多次去过自己所教语言的国家学习、旅游或考察,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100%的教师在假期会参加各类学校、地区或国家举办的教学培训),还在于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教学,什么时候应该观察,什么时候应该对学生进行限制,而什么时候又应该让他们犯错。

二、普纳荷学校的英语母语教学

1.英语教什么?

英语作为美国人的母语到底教什么呢?带着这个问题,笔者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调查,普纳荷学校的英语教学大体上包含如下几个方面:

Phonics:语音;Spelling:拼写;Vocabulary:词汇; Reading/Literature:阅读/文学; Grammar:语法; Composition:作文; Penmanship:书写;Speech and Debate:演讲和辩论。

2.重视阅读和写作的英语教学

无论是小学的英语课堂还是高中的英语课堂,教师都会提供适合不同年龄和能力的阅读材料让大家阅读。

(1)小学阶段与英语课程有关的课通常有语音教学、词汇练习、朗读与阅读及写作

教师非常重视示范性或指导性的朗读,比如大声朗读小说、诗歌、散文等。小学阶段不同年级的英语课开始都有约15分钟的大声朗读(Read Aloud)教学。普纳荷学校的英语课没有统一的教材,阅读也没有统一的阅读材料,教师非常尊重个体的阅读能力,根据不同年级的学生或同班不同阅读程度的学生,来选取不同的阅读教材以满足不同层次学生的需要。同时,教师尊重个体阅读兴趣的差异,根据学生的阅读兴趣爱好,选出最受欢迎的书读给大家听。教师在指导学生阅读时,侧重于帮助学生掌握阅读策略和阅读方法,以及对阅读困难学生的个别指导和课堂教学的组织上,单词也在阅读中学习和领会。如教师要求学生精读一本书,需要约几周的时间,除掉朗读、对故事的理解、小组合作讨论外,家庭作业也主要紧紧围绕阅读进行,教师会邀请家长与学生共同完成亲子阅读,低年级学生的教师会在阅读书目下提出一到两个问题供学生思考,家长要记录学生的回答。

(2)从中学开始,英语教学开始着重构建阅读与思考之间的关系

初中阶段的英语教学是将语法、阅读技巧、演讲辩论技巧及写作技巧融合在阅读中进行的。学生会阅读不同题材的文章及作品,有文学性的和非文学性的。教师在教学中除了教授学生诸如语法规则、判断、归纳总结等一些阅读的基本技能外,更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阅读的思维方式,学会区别阅读中的事实与观点,学会基于事实证据的写作。学生在阅读后要写各种有意思的、不同体裁的作文,还要就阅读时产生的不同观点参与课堂辩论。

高中阶段的英语课常以圆桌讨论形式进行,教师会以整本书为教学材料,分析时代背景、作者生平、文学流派等,也会对书中一些写作技巧和难以理解的句子作些点拨,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作品,但主要是注重培养学生做有鉴别力的读者,学会分析各种文学技巧,以自己的立场欣赏或批判作者的写作手法。学生在阅读中做的研究性论文是对学生批判性思维及写作的逻辑严谨性的培养。教师并不在乎学生的观点是否和他们的一致。他们重视的是学生论证的过程是否扎实有逻辑性,能否自圆其说。而一般有争议性的话题比较受到教师的青睐,因为这样有利于观点的反复论证,才能训练批判性思维的能力。

总而言之,阅读和写作是英语教学的重点。经过系统的、科学的长期的语言学习和训练,普纳荷学校学生的语言素养极高。在全美的SAT考试中,学生语言类考试的均分一直排名前三。毕业学生深受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耶鲁大学等世界名校的青睐。

普纳荷学校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历史和传统。从本质上说,这所学校的使命是让学生成为独立的学习者,并且对他们所受的教育负责。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学生需要辩证和创新地思考,这些同时也是领袖所应具备的品质。

三、经验启示:从培养“应试力”到培养“思考力”的转变

上海市中学英语教学目标是集东西方教育的精髓于一体,设置丰富、多元、平衡的课程,通过独特的教学内容和充满爱、欣赏与激励的教学过程,旨在开发学生潜能,发展学生健康个性,努力培养学生成为具有博爱精神、全球视野和创新能力的世界优秀公民。

上海市高中英语的改革也对英语教学提出了新的要求。从2017年起,上海市统一高考的外语科目考试改为一年举行两次。与之前外语考试分为笔试和听力部分不同,上海市的改革中增加了口语测试。高中生最多参加两次外语考试,可选其中较好一次成绩计入高考总分。从2014年开始,高考英语也启用新题型。新题型将取消传统的语法选择题,替换为语法填空。新题型更加注重语言基础知识和语言运用能力的有机结合,着重考查学生的语言综合运用能力。英语高考的改革并不是削弱了英语教学的地位,而是更加强调了对于英语作为交际工具的实用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的中学英语教学就应当从传统的、培养学生复述性和技术性的“应试力”教学转变为培养学生具有超越性和独创性的“思考力”教学。

如何实现这样教学理念和方式的转变,我们可以从普纳荷的语言教学(外语教学和母语教学)中得到如下启示:

启示一:让英语教学浸润文化气息

以文化为载体学语言已经得到大家的共识。可是我们平时谈的以及我们的教科书上提到的仅仅是表层文化。表层的文化包括语言表达、手势身势、服饰穿戴、节日庆祝、礼仪习俗等比较表面的部分。当今社会是一个媒体资讯发达的社会,我们的很多学生已经有了多国游历的经历,所以了解并学习表层文化并不难。但是培养优秀的世界公民,仅仅学习表层文化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要让学生接触到中层文化,乃至深层文化。让他们了解到西方的社会组织和人际关系。了解西方人的信念、价值观念、审美观点、宗教信仰等。这些不是我们可以直接观察到的或在教科书上学习到的,而要经过长期的努力和细心的体会才能把握,但它们是了解一种文化的钥匙。只有真正了解对方的信念和价值观,成为优秀的世界公民才有可能。

要注意的是,了解西方文化的同时,对母语文化的学习也相当重要。母语文化的缺失是现行英语教材存在的问题,这不仅会导致母语文化在国际上传播的困难,而且也会使我们的学生失去了自己的根基,找不到在世界文化交流中的位置。只要是有跨文化交际存在的地方,都会涉及到母语文化输出的问题,这不单单是时代的需要,更是交际的本质上的需求。所以,在教学中必须重视母语文化的英语教学,从而提升学生母语文化的表达能力。让英语教学中浸润文化气息,才能让我们的学生在国际交流中能够拥有文化上的自信。

启示二:英语教学的最终目的在于培养学生的思考力,而非应试力

“长于记忆、认知和技巧运作而短于深度思考、个性探索和活力表达。”这是笔者在美工作期间得到的大部分美国教师对中国学生的印象。我们的学生最终面对世界的挑战,因而我们的语言教学要帮助他们成为一个思想者,而非应试者。

首先,要转变教学评价观。教育就是应该面向未来、迎接创新。教育评价应该聚焦于对学生思维品质和创意能力的关注。只有这样才能赋予语言教学深厚的创新性思想底蕴。

其次,要转变人才标准观。“好学生”的标准不应该只是技能或知识的简单数量“堆积”,应该是在各方面获得和谐完整内涵的人。

再次,要转变考试命题观。考试仍然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但是我们可以将从长期以来基于知识本位观念,过度注重标准、客观、一元化的题型,转向培植深刻缜密的、考察思想力的问题。让考试对教学发挥积极的指导作用。

启示三:用行动教学法(Action Learning)指导教师教学行为和学生学习行为,在运用中学习语言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增加实践的教学活动设计,注重学生行动能力的培养。让学生通过动态的学习活动解决真实问题、完成任务,从而获得第一手的学习经验。动态的学习活动提供给学生丰富的感官感受,容易激发学生积极的学习态度和反思,也同时能够促进学生之间的互动和知识的建构。

教师要注重教学过程的完整性。我们以往的教育模式只是片面地重视课堂教育,教学设计重点关注课堂40分钟的教学。在今后的教学中,我们要转变观念,全面关注教学过程和总的准备阶段、教学阶段以及反馈阶段的整体性。这样才能保证在实施教学的过程中,各个环节都能够有效地过渡,保证传授和学习不断层,有利于整体教学效果的实现。

为了真正提升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教师要注重教学评价的开放性。要将学生参与动态活动的态度和过程纳入到评价内容中,评价标准的制定基础也不是仅针对于对课本知识的掌握,更重视学生综合素质与整体实力的提高。

启示四:充分利用最先进的教学技术手段和教学理念引导学生的学习

混合式教学(Blended－Learning)主张把传统教学的优势和数字化教学的优势结合起来,二者优势互补,从而获得更佳的教学效果。

混合式教学在普纳荷学校非常普及,在语言教学上也是如此。据他们长时间实践证明,混合式方法在语言的听说和阅读方面提升最快。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传统教学检测这些能力多依靠书面材料,而借助网络、论坛、Face Book等多样方法,从多方面弥补了面对面授课的不足。另一方面混合学习模式为学生提供了更多师生交流的机会、接触地道语言资料的机会、自主安排学习活动的机会,激发了他们学习语言的兴趣,增加了学好语言的信心,并愿意在语言学习上投入更多的时间,而兴趣和参与程度的提高又会增进学习的效果。以笔者所在的学校为例,我们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与合作,与美国的学校通过项目合作的方式来为学生创设语言运用的机会。我们共同参与“挑战20/20”项目,让学生在调查研究中获得大量的语言输入机会。我们还将混合式教学理念引入作文教学中,中美教师合作,利用网络与面对面的教学相结合的方式指导学生作文。经过较长时间的实践,学生的语言学习成效已经初步显现,在国内外以及上海市的各类英语竞赛中,学生均获佳绩。

分析上海市大部分中学目前的硬件环境发现,混合式学习已经具备现实条件。教师可以阶段性布置一些学习任务,如查找国外名著资料、搜集时态集中的小故事、下载适合阅读的有声读本等,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以便于更好地发掘他们的学习兴奋点,促进学习效果。同时,可以利用师生交流平台如教师博客、交流群等,学生们可以根据需求去下载单元教案、课时教案、演示课件、疑难解析等学习内容以巩固知新。

当然,鉴于学生的身心发育特点,他们在情感方面的自居作用、模范趋向和自我意识有较快发展,学习动机多趋于兴趣型,注意力不稳定,学习方法和技巧不完善,还需要教师、家长、学校共同保障网络学习环境的安全。

启示五:应该学好母语,因为母语的思维高度决定了外语的思维高度

在美国工作期间,笔者深深感受到,学好英语是为了了解西方社会,但更是为了在世界舞台上表达个人思想。拥有了好的语言能力,而没有文化内涵和思想的人还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而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在于母语文化中蕴含的深厚的人文思想,凝结的东方式的智慧。母语学习和外语学习之间的关系原本不应该是有你无我、水火不容的关系。我们要充分认识到母语学习和外语学习两者之间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关系。

我们要培养双语学生,其终极目标是能用两种语言理解和表达同样的东西——思想。语言教师的责任除了要帮助学生细致体会两种语言的异同,掌握两种语言的差异,通过系统的训练,达到双语自如转换的目的之外,更要重视加强与母语教师之间的合作,打破“各自为政”的局面,共同培养语言流利、有深厚文化底蕴、思想丰富的未来人才。

总之,上海市高考英语的改革是对“应试英语”的解放,是符合语言学习和教学规律的,是顺应时代发展需要的。上海市的高考英语改革更加明确了我们的英语教育目标就是要锻造具有缜密、深刻和创新思想力的未来人才,实现从培养学生的“应试力”到培养学生的“思考力”的转变,形成以思维为导向、以创新为精髓、以文化为根基的英语教学模式。

参考文献:

[1]美国联邦政府．21世纪5C外语学习标准．Standards for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in the 21st Century[S], 1996．

[2]上海市人民政府．上海市深化高等学校考试招生综合改革实施方案[S]．2014－09－18．

[3]邓炎昌,刘润清．语言与文化[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4]B．Kumaravadivelu．Beyond Methods:Macrostrategies for Language Teaching[M]．M．Yale University Press,2003．

Middle School English Teaching on the Reforms in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in Shanghai

——Based on the Language teaching experience of Punahou School

LI Minmin

(Shanghai Songqingling School, Shanghai 201703)

Abstract:In America,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in middle school lays emphasis on having students experience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aims to equip learners who come from a multicultural background with the ability to communicate successfully without any cultural or language discrepancy by means of“Cultural Immersion”．However, the native language teaching pays much attention to develop learners’reading and writing skills and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as well as strong language speaking ability．With new reforms in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in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in middle school can draw on the experience of their counterparts and conduct teaching through cultural immersion．With the help of the newest technology and teaching philosophy, Chinese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can turn 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which emphasizes the importance of cultivating learners’exam－oriented ability into an advanced teaching which focuses on equipping learners with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by combining Chinese teaching with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Key words:punahou school in America, language teaching, reforms in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in Shanghai, English teaching in middle sch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