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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族服饰凤凰装图片

时间:2023-03-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五节 族徽与标志所谓族徽标志,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象征物。说到族徽、标志,不能不提到民族图腾。畲族祖图的这种隐秘性与图腾彰显个性特点的功能显然是背道而驰的,也难以构成畲族显著的民族标志。对畲族而言,凤凰图腾比盘瓠图腾显然更加具备了明确的民族标志意义。今人有用凤凰、牡丹图案为畲族族徽,虽还没有得到畲族人民的普遍认同,但从以图腾为标志的角度看,这个族徽的设计还是比较准确的。
族徽与标志_中国畲族

第五节 族徽与标志

所谓族徽标志,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象征物。说到族徽、标志,不能不提到民族图腾。“图腾”一词来源于印第安语“totem”,意思为“它的亲属”“它的标记”。图腾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种文化现象,社会生产力的低下和原始民族对自然的无知则是图腾产生的基础。在许多图腾神话中,认为自己的祖先就来源于某种动物或植物,或是与某种动物或植物发生过亲缘关系,于是这种动物或植物便成了这个民族最古老的祖先,同时它也被用来作本氏族的徽号或标志。例如中国古代的商族,“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史记》),玄鸟便成为商族的图腾和标志。因此在某个意义上,图腾崇拜与其说是对动物、植物的崇拜,还不如说是对祖先的崇拜更准确些。

从人类学研究的资料来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古老民族,都有自己的图腾。然而关于畲族的图腾,却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比较普遍的说法是,畲族和苗族、瑶族一样,以盘瓠为图腾,如著名的畲族研究专家施联朱教授就认为“在世界各民族中,以盘瓠为图腾的崇拜的有十几个民族之多”“畲族人民对这种原始社会遗留下来的图腾崇拜,坚持保存,以表示本民族的共同心理素质,以区别其他民族,用以巩固本民族内部的感情和团结。”[10]甚至还有人从盘瓠崇拜衍生出葫芦是畲族标志的观点[11]。但也有学者(尤其是一些畲族学者)提出犬(盘瓠原型)不是畲族的图腾崇拜对象,犬图腾是汉族文人强加到畲族身上的。[12]然而我们应该承认,在畲族民间,关于盘瓠的神话传说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他们还把盘瓠的传说请人画成图册,谓之祖图,祭祖时供瞻仰祭拜,在亲缘上体现了典型的图腾信仰特征。这种亲缘关系的想象和形成,与畲族先民“耕山为业,狩猎为生”的山地耕猎生活是分不开的。犬是狩猎为业的畲族先民的主要助手,也是社会生产中最重要的工具之一,“当时畲族祖先精神上视犬为维系氏族生存的圣灵、亲密朋友,因而犬顺理成章地成为畲族的图腾崇拜对象”[13]。这个推论还是站得住脚的。

然而,仅仅与这个民族存在着一种想象的亲缘关系是不够的。作为图腾,它的第二个意思是“标志”,就是说它还要起到某种标志作用。图腾标志在原始社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是最早的社会组织标志和象征,并以物质的形式来展现,如图腾柱、族徽等。这些物化的图腾时时彰显着民族的独特个性。就这点来说,盘瓠作为畲族严格意义上的图腾是不够完备的。尽管祖图可以作为彰显畲族民族特性的实物标志,但直到20世纪50年代初,除了祭祖期间可以供族人祭拜外,祖图都是秘不示人的。除了祖图,在畲族中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以盘瓠为原型的物化标志(祖杖是龙的形象,而非犬,不能算作盘瓠图腾的象征物)。畲族祖图的这种隐秘性与图腾彰显个性特点的功能显然是背道而驰的,也难以构成畲族显著的民族标志。因此,盘瓠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图腾。

然而,正如一些学者注意到的,各路学者都在大谈畲族的“盘瓠崇拜”,却“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忽略了畲族的另一个崇拜物——凤凰。”[14]实际上,同样深受畲族崇拜的凤凰,确实具备了比盘瓠更为完整的图腾意义。在畲族传说中,其最早的女始祖是高辛皇帝的三公主,而凤凰正是帝王家族女性的象征。因此,从传说故事的脉络来看,凤凰图腾与畲族之间自然存在着亲缘关系。而就作为民族标志的意义来说,与盘瓠仅有祖图隐秘的表现形式不同,凤凰的形象在畲族社会中是很常见的,这在畲族妇女的服饰中得到充分的展现:畲族妇女的发式叫“凤凰头”,发髻叫“凤头髻”,结婚时还要戴“凤冠”,衣饰花纹叫“凤挑”,花鞋上有“凤尾纹”,全身装束叫“凤凰装”。而在日常民事活动中,每逢喜庆,畲民总是庄重地在居屋正厅的壁上或梁上贴上“凤凰来仪”“凤凰至此”的字条或“凤凰朝阳”的图画。畲族的祖居地叫“凤凰山”,畲族还有自己独特的茶艺叫“凤凰茶”,等等。所有的这些,都说明了凤凰图腾的崇拜在畲族民间的普遍性,说明畲族人民已将自己的精神、信仰与凤凰不可分割地联结在一起了。凤凰已成为畲族的明显象征,只要看到妇女穿的凤凰装,就知道她是畲族。对畲族而言,凤凰图腾比盘瓠图腾显然更加具备了明确的民族标志意义。

实际上,畲族以凤凰作为图腾和标志是有其历史渊源的。不少学者认为,畲族的民族起源与越人有着直接的关系[15],即使认为畲族源于“武陵蛮”“古闽人”“东夷”的学者,也不否认畲族与越人的深厚渊源。而浙江绍兴出土一战国时古越人的铜质房屋模型中,其屋顶立一图腾柱,柱顶塑一大尾鸠。越人的这个大尾鸠,不正是畲族凤凰图腾的最早原型么?

从现有文献来看,并未发现古代畲族使用过明确的族徽。今人有用凤凰、牡丹图案为畲族族徽,虽还没有得到畲族人民的普遍认同,但从以图腾为标志的角度看,这个族徽的设计还是比较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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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族族标——龙头祖杖  摄影:钟少娟

如果说用凤凰作为畲族族徽还有所争议的话,以龙头祖杖作为畲族的族标则基本没有什么异议。龙头祖杖也称“师爷杖”“师杖”,是一根杖首刻着龙头(或犬首)的木杖,它是畲族图腾崇拜的重要象征。据说畲族先祖盘瓠频繁有功,高辛帝赐封他为“忠勇王”,并将三公主赐婚与他,同时还御赐一根赤金的龙头杖。为了纪念祖先的功绩,“山哈”人根据传说中的模样仿制了一条龙头杖,代代相传,只在祭祖时,才把龙头杖供在祭坛上,平时不能动的。每到祭祖传师学师时,都有模仿始祖盘瓠当年学法的内容。在司祭人的引导下,学师者进行坐龙坛,过九重山、五岳山,最后打仗、求乞、返回家园等一系列的象征仪式。通过这种模拟仪式,意味着学师者体验了始祖的经历,传承了始祖的意志品质。举行仪式后,学师者要取一个法名,然后将法名和这次学师祭祖日期书写于一根红布条上,并将红布条系于龙首杖(祖杖)上,称“聚头”,表示学师者加入了盘瓠世系群体。这种红布条系祖杖的形式,后来成为闽东、浙南以某处宗族为单位参与畲民会馆的标示。可见它在畲族人民心目中的重要位置。龙头祖杖因此也与祖图、族谱一起,被称为“畲族三宝”。

正因为龙头祖杖在畲族民族意识中具有重要地位,因此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规划和建设中华畲族宫时,设计者便将一根高达十几米、金灿灿的龙头祖杖模型耸立在宫殿前,作为畲族的民族象征和标志。这一设计得到了畲族同胞的一致好评,因为在畲族中,再没有比龙头祖杖更合适作为民族认同标志的象征物了。

【注释】

[1]钟伯清:《多元与和谐:中国民间信仰的基本形态——一个村落民间信仰的实证调查》,《福州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

[2]根据史料记载,从宋朝起至清朝,历代皇帝先后36次褒封,封号从“夫人”“天妃”“天后”到“天上圣母”,并列入国家祀典。

[3]毛公宁主编,钟伯清撰:《中国少数民族风俗志·畲族风俗志》,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863页。

[4]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中国传统故事大辞典》,中国文联出版社,1992年。

[5]参见宁德地区民间文学集成编委会:《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福建卷·闽东畲族故事》,海峡文艺出版社,1998年。

[6]何子星:《畲民问题》,《东方》杂志,第三十三卷第十三号,1933年。

[7]房学嘉:《客家源流探奥》,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年。

[8]所谓“两头不见天”,是指早上天不亮就下地干活,晚上天黑得看不见才收工回家。

[9]所谓“墨削其名”,即用毛笔将其族谱中的名字划掉。意为将其逐出宗族。

[10]施联朱:《畲族风俗志》,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9年。

[11]何光岳:《盘瓠氏的起源及对葫芦的运用和崇拜》,《中南民族学院学报》(社科版),1987年第1期;同安荏:《畲旅游示范村人文遗产存在误读》,厦门晚报,2009年12月20日。

[12]钟玮琦:《畲族史源》,丽水市编印;雷阵鸣、雷银才:《再论把“盘瓠”神话当做畲族事实的虚妄》,《中南民族学院学报》(社科版),1995年第6期。

[13]张慧琴、吴东海:《畲族图腾崇拜初探》,《南方文物》,2005年第4期。

[14]黄向春:《畲族的凤凰崇拜及其渊源》,《广西民族研究》,1996年第4期。

[15]邹身城:《古代夷越、畲族关系探微》,《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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