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科类大学生加强人文素质教育的研究

理工科类大学生加强人文素质教育的研究

我国要真正实现科学地发展，和平地崛起，成为世界上一流的现代化强国，切实提高国民的素质，这其中关键的一环就是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就是加强对大学生、特别是理工科类大学生的人文素质教育。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国内一些著名高校开始对大学生进行素质教育，至今已经过了探索的几个阶段。如何将这些实践进行系统的总结和提炼，寻求其内在的规律，正视目前尚存在的问题；如何在理论上深层次地认识人文素质教育工作，以便在战略思维和政策取向上进一步把这项工作推向新阶段，这都是亟需开展的重要研究。

东南大学是教育部直属的全国重点大学，是国家“211工程”和“985工程”重点建设的高校之一。始建于1902年，在近现代曾与北京大学南北对峙齐名，1923年的中国只有这2所综合性大学。当时的高教界人士曾认为，北大以文史哲著称，东大以科学名世，然而东大的文史哲教授，实不亚于北大。建校100年来，从东大走向社会的合格毕业生逾10万名。在东大各个时期工作过的教师和历届毕业生中，有诺贝尔奖获得者1名，“两弹一星”元勋5名，中国科学院院长1名，副院长5名，中国科学院院士和工程院院士近200名，有火箭老总，卫星老总，有各行各业杰出人才。因此，选择东南大学这所以工科为强项的大学，作为研究对理工科大学生加强人文素质教育的范式，是有典型意义的。2001年，经省教育厅正式批准立项，由樊和平教授负责，开始了对理工科类大学生加强人文素质教育的研究，该项目是“江苏省新世纪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中的重点项目。

一、成果的主要内容

1.基础理论研究

课题组从人文素质的教育形态和知识生态角度进行理论研究，提出了3个基本问题:什么是“有文化的人”，“人文素质”的本质及其现象形态是什么，“人文素质”如何才能被教育。这些问题的探讨和解决，在相当程度上决定着“人文素质教育”能否由经验走向反思，由自发走向自觉，由主观多样性走向有机同一性。

“人文素质教育”最基本的难题，是关于“文化”的概念规定；而“文化”与“素质”及其“教育”之间的内在概念关联，则是与之相关的另一个基本难题。解决这两大难题的途径，就是从“文化”的存在价值及其概念要素切入，寻求关于文化的“实践精神”的把握方式。

“文化”，因为是人类生活和理论学术中的最基本的问题，因而关于它的概念规定和概念理解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多样性。据西方学者克鲁伯等人在《文化，关于概念和定义的检讨》一书中的统计，仅在1871年到1951年的80年中，文化的定义就有164种之多。经过20世纪70年代以后的“文化热”与“文明冲突”，关于“文化”的定义当不在200种以下。在众多的“文化”规定中，哈佛大学教授丹尼尔·贝尔对文化的理解比较接近于“素质”的层面。他认为:“文化本身是为人类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帮助他们对付生存困境的一种努力。”“文化”的存在性根据是人类“生存困境”的事实；“文化”的本性和本务是为“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这个“解释系统”必须而且能够使“生命过程”“对付”“生存困境”；“文化”是一种“努力”，这种努力透过“解释系统”的中介，使人类的“生命过程”超越“生存困境”，达到生命过程与它所处的世界之间的和谐，以及生命过程自身的圆融。

课题组樊和平教授的观点是:“文化”的真谛是“人化”；“文化”的“解释系统”的本质是“意义”；“解释系统”在“生命过程”与“生存困境”之间建立的超越形态，就是“意义世界”。

“人文素质”或“文化素质”的概念就这样逻辑地被规定了:“解释系统”—“意义世界”—“生存困境”，是“文化素质”概念中3个具有规定性意义的要素，它们依次递进，构成“文化素质”概念的内涵结构。①“文化素质”是一种为“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的努力和能力，它不是生命过程的“事实系统”或“自然系统”，但却是生命过程的必要和有机的结构；放弃为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的努力，缺乏提供“解释系统”的能力，不是有文化素质的人。②文化为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的特殊形态，不是呈现生命的自然结构或事实世界，而是创造生命的意义结构和意义世界，这是文化与科学的本质区别之所在:“意义”建构和“意义世界”的创造，是文化为生命过程提供的解释系统的核心，以“意义”解释生命，以“意义世界”为“生命过程”的“解释系统”，是文化之为文化的最重要的标识；只停滞于事实世界，不具有“意义”和“意义世界”的创造品质和创造能力的人，不是有“文化素质”的人。③但是，文化创造“意义世界”的“解释系统”的根本目的，不是象牙塔中的自我完成，也不是精神的自我外化与自我呈现，而是为了现实地“对付”和超越“生命过程”的“生存困境”。因此，虽然能创造“意义世界”的“解释系统”，但却不能以此“对付”和超越“生命过程”的“生存困境”的人，也不能算是真正具有“人文素质”的人，这样的人，最多只能说是以“文化”为职业的人。

归根到底，“文化素质”与“人文素质”，是一种使“生命过程”超越“生存困境”所具有的资质与能力，如果这种超越通过创造“意义世界”而提供的“解释系统”实现，便是“人文素质”或“文化素质”；如果这种超越通过物质资源的供给或社会秩序的调整实现，那便是经济与政治，或经济能力与政治能力；如果以“生命过程”的自然世界的客观呈现或事实的真理性揭示实现，那便是科学或“科学素质”。一句话，“人文素质”或“文化素质”是为“生命过程”提供“意义世界”的“解释系统”，以帮助自己和社会现实地超越“生存困境”的资质和能力。

文化的“解释系统”是“生命过程”“对付”“生存困境”的“意义世界”；“人文素质”的真谛，是创造“意义世界”，并以此现实地超越“生存困境”的资质与能力。这是“人文素质教育”理念中，关于“人文素质”的命题和结论。

“人文素质”的现象形态和教育形态是“知识生态”。“知识生态”的真义，不是各种形态的知识，而是诸知识形态所形成的“生态”，“生态”是系统又高于系统，它是一个共生互动的有机体。因此，人文素质教育的关键词和最大难题，不是知识，而是诸形态的知识如何形成合理有效的“生态”。“知识生态”不同于“知识结构”。“知识结构”还是一个分析性的概念。“知识生态”强调知识的“多”必须复归于“一”；不是以“多”，而是以“一”，“对付”和超越生命过程中的生存困境。“人文素质”本质上是这个“一”，是知识“生态”的“一”，虽然在素质造就的过程中，必须透过“多”的建构实现。其实，这个道理在实践过程中十分直白:任何人的生命，都表现为一个整体；任何人对遭遇的生存困境的应对，都是生命整体的全力以赴。

“心理—法理—伦理—艺理—哲理”，形成“人文素质”的“知识生态”和“解释系统”的“意义世界”。

“五理”的知识生态对于“人文素质教育”实践的关键和难题在于:如何将“教育”的重心由“学”向“理”转移。“人文素质教育”不同于专业训练，它必须更加直接、更加专注地指向人、人的生命和人的生活，因此，它始终关注的，不应当是体系形态的“学”，而应当是实践形态和与人的生命融为一体的“理”。“人文素质教育”的重点，不是讲“学”，而是讲“理”。“讲学”不“讲理”，必将“知”而不“行”，或“知”而不能“行”。“知行合一”必定要求“讲理”。更具有直接意义的是，真正成为人的生命素质，或“人化”的素质的，不是“学”，而是“理”。

“解释系统”的基本结构，“意义世界”的知识形态，“人文素质”的教育体系，就是“心理—法理—伦理—艺理—哲理”“五理”一体的知识生态，不是知识，而是知识生态，才是“人文素质”及其“教育”的内核。这是关于“人文素质教育”理念中关于“教育”的命题和主题。

2.教育实践总结

课题组以理工科大学生占了大多数的东南大学近10年的素质教育工作中比较成功的实践为主要的研究和总结的对象，具体归纳为12个方面。

（1）领导重视与组织机构、人员落实。1995年，学校颁布了《东南大学关于进一步加强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的决定》，成立了由校长挂帅，主管教学、学生工作的副校长为副组长，学校主要职能部门负责人参加的校文化素质教育领导小组。10年来，领导小组的部分成员已经更换了3次，但都对文化素质教育工作给予了有力的支持。同时，为了加强文化素质教育工作的理论指导，设立了由校内外知名学者教授组成的文化素质教育专家组。在具体的工作机构上，学校于1999年4月20日决定正式成立东南大学文化素质教育中心，承担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的工作。

（2）持续投入经费和办公机构正常运行。自1999年基地成立以来，学校投入基地建设的经费已经超过300万元，其中直接投入中心的经费为每年15万元，2002年投入的经费达40万元，由学校的教学经费和专项经费支持。此外，校内其他相关部门对文化素质教育活动也有较大的投入，校党委学生工作部、校团委以及校文化艺术指导中心对于学生的文化素质教育活动的投入均在40万元以上。

具体的办公机构是校文化素质教育中心，有固定的办公地点，有较为齐全的办公设备。还配备有专门的图书资料和设备，包括文化素质教育教材、人文读物、世界文学名著及中国文学名著，还有东大教师的相关教材及到东大作讲座的学者赠送的著作。中心有专职工作人员和兼职工作人员，并有一支热心此项工作的学生队伍——大学生人文学社。

（3）持续加强文化素质教育的课程建设和教材建设。学校以人文学科为依托进行此项工作。经过多年的持续发展，目前东大人文学院已经初具规模，拥有8个系，1个国家创新基地，2个博士点，14个硕士点和1个MPA专业学位硕士点，9个本科专业，100多位较高素质的教师，为文化素质教育的开展提供了坚实的学科支撑。1995年以来，我校人文类课程占通识基础课程的一半，而通识基础课程则超过了总学时的四分之一。学校开出了中国文化概论、世界文明史、现代西方哲学、中国近现代思想史、中华人文精神、中国文化名著导读、民族素养、美学原理、技术美学、艺术与科学、美术鉴赏、美学与艺术鉴赏、现代社会学、逻辑学、创造学、社会心理学、当代西方社会与思潮、行政管理与领导科学、外国文学鉴赏、中西文化比较、诗词鉴赏、公共关系学、雕塑、音乐欣赏、反思自然、旅游美学等100多门丰富的选修课，受到学生的广泛欢迎。

（4）普遍提高全校理工科教师的人文素养和教学能力。东大的理工科教学名师陈景尧教授、单炳梓教授的课充满了人文艺术的魅力，在学校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的组织和安排下，他们亲自辅导青年教师，使之受益。基地还坚持开展授课竞赛，以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为评判标准。学校还经常开展各种文化活动，师生同台表演，增进友谊和情趣，提升精神境界。

（5）长期开展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活动。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引导学生通过开展各种形式的活动，将提高人文素质化为自觉行动。校团委每年举办的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展览、科技文化周、大学生科技论坛、电脑节、研究生文化节、通信节等都吸引了东大学子，形成了以科学与文化为主体的热潮。各种学生社团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学生会、科技协会、艺术团、大学生新闻社以及记者团、书友协会、舞蹈协会、计算机协会、音乐协会、公关礼仪协会、心理协会等众多的学生社团丰富多彩。东大还把学生的文化素质教育和社会实践紧密结合起来，目前仅省内的社会实践基地就超过了12个，学校已经连续15年获全国实践先进单位。基地长期开展“阅读经典”活动，向全校开出文化素质教育的阅读书目，鼓励院系阅读经典，与“大师对话”，得到高峰体验。有的院系开办了自己的图书室，发动学生自己管理。许多院系不定期出版学术论文集。

校园文化活动陶冶了学生的情操，培养了良好的素质，成为他们在科技和专业上创新的源泉。在第七届“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中，东南大学获得总分第一名。

（6）积极开拓社会资源与社会各界合作共建。2000年1月，东南大学正式与江苏省文联签订了《共建东南大学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协议》，开创了文化素质教育的东大模式。文联不仅为基地介绍专家、策划活动，而且还提供文化素质教育的师资力量。双方成立了合作共建领导小组，定期研究合作共建事宜。近年来在江苏省文联的支持下，马季、谢飞、苏叔阳、谢晋等名家大师纷纷来校讲学，并开展了系列的文化活动。

基地还成立了全国第一个学生文联，使学生的文化活动能在省文联的相关协会的指导下步入正轨。

几年来，东南大学还与江苏省文化厅、江苏省演艺集团、江苏省新华出版集团、江苏文艺台、江苏音乐台、南京市新华书店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

（7）通过长期组织让高雅艺术常进校园。学校每年都要请江苏省歌舞剧院交响乐团、民族乐团、省京剧院、省昆剧院、省人民艺术剧院等单位来校举办普及音乐会，让大学生对这些艺术门类有初步的了解。学校聘请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江苏省文化厅副厅长顾欣和著名二胡演奏家、江苏省歌剧院院长朱昌耀为东南大学兼职教授，以推动这项工作的开展。在此基础上，学校还邀请著名音乐家来校举办独奏音乐会，如许忠、秦川、盛中国、盛中华、闵惠芬、朱昌耀、卞留念、施多普等。2001年1月5日，东大举办中国唐宋名篇朗诵会，孙道临、奚美娟、濮存昕、乔榛、丁建华等众多名家把富有生命力的唐宋诗篇演绎得精彩绝伦，使大学生们对祖国的文化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

（8）着力举办高层次的文化素质教育讲座。从周末论坛到人文讲堂，多年来这项工作得以长时间地进行。讲座的开展也呈现出逐步深入的态势。一大批文化名人来到东大举办大型文化素质教育讲座，如余光中、余秋雨、杨振宁、田长霖、袁家骝、丁肇中、叶永烈、许倬云、杨叔子等。据不完全统计，从1995年至2002年6月止，东大已开设校级人文讲座600余场，自然科学讲座800余场，合计听众20余万人次。

（9）注重艺术教育的研究与实践。由于音乐舞蹈所具有的喜闻乐见的特点，东大把艺术教育作为大学生的必修课。1994年成立了大学生文娱活动指导中心，配有专兼职指导教师。文艺指导中心承担着学校音乐、舞蹈公共选修课和大学生艺术团的组织建设和业务建设。

同时，东大拥有艺术学博士点、艺术学博士后流动站和国家社科创新基地，张道一、凌继尧、万书元等教授作为带头人，在艺术教育方面编写了数十部教材，有的教材获全国优秀教材。这些使研究工作有很好的基础。

（10）对文化素质教育不断总结和进行理论研究。主要包括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围绕着素质、素养、素质教育、文化素质教育进行深入地探讨；第二个阶段是根据东大文化素质教育的实际情况，提出了“高峰体验”这个开展文化素质教育活动的指导思想；第三个阶段是围绕着“促进科学教育和人文教育的融合”进行研究。近10年来，基地在国内权威性刊物上发表论文十多篇，承担了国家、教育部和江苏省的多项研究课题。

（11）不断优化文化素质教育基地的硬件建设。整治校园环境，努力发掘和展示东大校本部及各校区的深厚人文资源。校本部是当年明朝国子监的所在地，大礼堂、老图书馆、梅庵、六朝松等都有丰富的历史典故。如今，校园内建造了东大校友、世界著名物理学家吴健雄教授的纪念馆。在浦口校区设立了院士画廊。院系也积极投入到校园文化的硬件建设中。交通学院的学生捐资在浦口校区建设了交运长廊，无线电系的学生共同开辟了“无限风光地”，这些地方都成为素质教育的场所。

（12）不断扩大文化素质教育基地的辐射作用。东南大学的“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是教育部首批建设的基地之一。东大除了着力搞好自己的工作外，还注意发挥基地的辐射作用，把文化素质教育工作向深度、广度推进，成功举办了2000年全国文化素质教育研讨会。作为组长单位完成了江苏省高校文化素质教育的调查。参加了江苏省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指导委员会的筹备工作。与兄弟院校合作开展科研并进行合作共建。

长期的、多方面的、有效的文化素质教育给理工科大学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塑造了年青一代的高尚的人生观、价值观，进一步懂得了做人的内涵和做学问的方法，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3.网上调查分析

本课题组运用自编问卷调查表在网上对全国主要重点高校（偏理工科）的人文课程设置进行问卷调查，对象学校是清华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东南大学、南京理工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工业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中国科技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武汉理工大学、重庆大学、安徽工程科技学院等高校。调查情况为:发放问卷2 000份，收回1 454份，有效1 418份，无效36份。在有效问卷中，本科生为1 325份，占95%以上。

全部数据采用SPSS11.0进行统计分析。

全部调查表进行编号，采用人工和计算机统计结合的方式。网上调查的结果仅供参考。

通过收集并分析收回的有关调查表，同时与一些理工专业的学生交谈，结果显示:

（1）对学校的人文课程的设置极其不满意和非常满意的学生比例都很小，还不到2%，大多数对此感觉一般；

（2）绝大多数学生认为学校在人文课程的设置上态度一般，不是很重视也不是不重视；

（3）学生认为人文课程设置的主要障碍是其他课程所占用的时间太多以及学生对待人文课程的态度不够重视；

（4）学生认为增加文学艺术类、哲学文化类、社会历史类、道德法律类以及政治经济类的课程很有必要；

（5）学生一般认为学习人文课程有助于培养思维能力，而且老师的授课方式活泼生动，形式多样，有助于开阔视野；

（6）学校对人文课程的考核一般采取比较宽松的方式；

（7）学生一般是愿意选择学习人文课程的，选择的原因主要来自个人的兴趣以及对拓展自己的要求。

在很多人文课程的课堂，我们确实看到了很多人并不在认真听讲的情形，但与此同时，在调查问卷中，有72.14%的学生认为理工科大学设置人文课程是非常必要和重要的，22.78%的学生认为必要性一般。

似乎学生对人文课程的重要性以及知识结构的构建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认识。选修人文课的原因中，希望完善自己的知识和自己的兴趣远远排在了学校对学分的要求前面，但教师魅力和周围同学的影响力比较小。理工科高校如何留住有较高人文素养的老师，在学生间形成影响力也成了一大问题。

我们应该看到一群有能力的老师、拥有和理工科完全不同的思维习惯会给学生产生深远的影响。

课题组认为，我们应该把全面发展学生个性的思想真正地落到实处，而不是以专业教育来代替整个高等教育，以专业知识的传授来代替整个高等教育的全部内容。

二、项目研究成果

1.教学改革成果

（1）本课题组历时数年，完成了一份包括基础理论研究、实践范式总结、面上问题分析的内容扎实的科学研究报告。

（2）樊和平教授的4篇论文:《人文素质的培育及其价值和理性》、《反传统主义大学文化的人文品质反思》、《物理与伦理》、《现代大学的文化矛盾》。

（3）张天来副教授负责的全国性网上调查问卷2 000份，并逐一分析研究，撰写完成了一份实事求是、比较深刻的调查报告。

（4）闵卓研究员出版的专著《民族素养》，在此期间几次修订重印，从素质素养的角度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和阐论，并作为理工科大学生的人文素质课的教材之一。

（5）课题组与东南大学人文学院合作，完成并几次修订完善该学院的平台课的教学教改方案。

2.人才培养成果

（1）作为对理工科大学生进行新一轮人文素质教育的探索先锋，东南大学人文学院的平台课自2001年9月开始，已有5届本科生按照新方案进行培养，人数近1 000人。

（2）作为本课题组一直跟踪、总结的东大素质教育范式，近10年来以丰富多彩的人文公选课程和讲座及实践基地，培养了约5万名具有一定人文素质的、发展比较和谐、创新精神比较强烈和视野更加开阔的理工科大学生。

（3）本课题组成员都亲自为理工科大学生开设人文讲座和人文必修课，并有意识地不断在学生中反馈信息，从教学第一线了解到理工科学生通过人文素质课的学习以及社会实践的锤炼，在文化底气、爱国情操、社会责任感、创造性思维等方面确有明显的提高。

三、成果的创新点

1.提出了一个新的理念:人文素质教育体系应当是“心理—法理—伦理—艺理—哲理”五理一体的知识生态。

2.运用最新的电子网络工具，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对全国17所偏重理工科的重点大学上千名学生进行了专题调查，并作了深入分析，这样，对高校当前人文课程的教学情况及受教育者的反映有了一个较大范围的了解和把握。

3.本课题组成员以自己在人文素质方面的最新研究专著作为教材，连续7个学期亲自为共约1 000多名理工科大学生授课，并随时与学生保持友好沟通和双向交流，取得了宝贵的第一手实践资料。

专家组认为该课题的理论研究成果达到国内领先水平，建议在实践中进一步总结提高，加以推广。

江苏省教育厅于2005年6月12日组织专家对该项目进行了鉴定，专家组认为，项目分析了当前我国素质教育的教育生态和知识生态，为对理工科大学生进行人文素质教育提出了基础理论，认为“心理—法理—伦理—艺理—哲理”五理一体是人文素质教育的基本知识生态。从而构建了“人文素质”的教育形态与知识生态的理论模型与教育模型，在人文素质教育理论上有重要突破，其理论研究成果达到国内领先水平。建议在实践中进一步总结提高，加以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