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默会知识看科研管理对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培养的作用

从默会知识看科研管理对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培养的作用

于　晴⁽¹⁾

摘　要：随着国际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教育对国家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研究生培养是一个国家教育中的高端层面，研究生的科研创新能力是培养当中最为关键的部分。本文从我国高校培养体制中所出现的问题入手，提出对默会知识的重视，以及如何学习的渠道；提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的科研背景与办学理念，站在科研管理者的角度剖析如何利用科研办学优势提高学生的科研创新能力。

关键字：科研管理　默会知识　科研创新

研究生教育在我国教育体制中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培养是我国人才高度、知识高度、科技兴国的关键所在。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的培养更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高度体现。创新能力培养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客观要求。在和谐教育背景下，在人才培养中坚持“以人为本”，加强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培养，对于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提高研究生教育水平、促进社会和谐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以学术研究为依托，与国内外先进的科学观点同步，坚持先进的培养理念与模式，在不断的努力探索中寻求科研创新能力高端人才的培育机制。

一、当前在我国研究生培养中缺乏对创新能力的重视

创新教育是以培养人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为基本价值取向的教育。心理学研究表明，创新是人的基本潜能，求异、求变通等是创新人才的特质。当前，在我国研究生的教育体系中存在着一些不足，与当代发达国家培养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的模式和步伐存在一定的差距。其中缘由既有整体教育体制与教育观念的问题，也有学术意识与激励机制的问题；既有客观的原因，也有主观的原因；既有内部的原因，也有外部的原因。

（一）缺乏加强创新能力培养的思想教育与财力投入

当前我国高校中研究生普遍缺失创新观念，参与科研活动的热情不够，主动性不强，原创性作品偏少。学校对研究生进行科研创新的宣传力度不够，创新能力的相关培养机制未能及时制定，科研经费略显不足等现象普遍存在。在党的十七大中，胡锦涛总书记提出学校应深入贯彻党的十七大会议精神，着力打造以科研创新能力培养为基础的思想教育平台，提高研究生科研创新品质。学校应针对研究生积极组织以“崇尚科学与文明、追求美德与创新”为主题的教育活动，开展培养自身科研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抵制诚信缺失和学术不正之风的讨论，逐渐培养研究生脚踏实地、勤奋创新的科研品质。

（二）培养方式略显不足，学生知识结构存在单一形式

当前我国大多数高校的培养方式普遍采用单一导师制，两年学制的研究生基本上第一年学习专业课程，第二年进行大量实习与撰写论文。学生与导师之间的学术探讨与讨论机制和沟通略显不足，未能实现常态化模式。导师在对研究生的指导方面，研究生没有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要么被放任自流，要么只能局限于导师的研究范围，没有时间实现学生自己的想法，教学管理手段落后，培养模式单一。课程设置上也略显单一，未能与世界新鲜观点及理论同步发展，学生科研能力的基础知识结构略显单一。

（三）导师学术队伍的建设略显不足，创新激励机制滞后

导师自身创新素质的高低是影响研究生创新能力发展的重要因素。从科研创新的规律来看，导师通过长期的研究实践获得了一定的创新性认识，而研究生在知识积累、科研经验和科学洞察力等方面存在不足，需要在导师的指导下，通过自身的努力钻研，实现科研上的创新。所以导师科研创新能力的加强是提高研究生创新能力的坚实后盾。要激发研究生的科研创新能力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就是要有丰厚的激励机制，以便充分调动学生的主体意识、提升自身的科研创新意识。目前，国家教育机构在此方面的机制有些滞后。

二、从显性知识到默会知识的重视

默会认识或默会知识（tacit knowing，tacit knowledge）是波兰尼于1958年在其代表作《个体知识》中首先提出来的。他认为，“我们所知道的要比我们所言传的多”这一日常生活和科学研究中的基本事实，就表明默会知识的存在。他指出：人类的知识有两种：一种通常被描述为知识，即以书面文字、图表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把知识看作一个明确的问题或目标，一个真理；像我们在做某事的行动中所拥有的知识，是一种未被表述的知识，是“起作用的东西”，是另一种知识。波兰尼把前者称为明确知识，也称为名言知识（articulate knowledge），而将后者称为默会知识或称为缄默知识，也称为非名言知识（inarticulate knowledge）。所谓明确知识，即能够用各种语言符号加以表述的知识。默会知识是指那种我们知道但难以言传的知识，比如波兰尼的个体知识论触及了科学研究中大量的个体性协同因素（coefficients），如判断力、理智的激情、信念、良知、承诺和责任心等。合作交流的技巧、未加编码或难以编码、高度个人化的程序性知识，它依赖于个体的体验、直觉和洞察力，深深植根于行为本身，难以剥离于主体之外而存在。

默会知识存在于我们的科学研究的始终，大量的科研成果与默会知识是不可分割的。但在我们平时的科学研究中，却对于默会知识的重视程度略显不足，易忽视科研成果与默会知识的隐性关联。默会知识呈现出如下特点：

（一）非逻辑性

默会知识是难以清晰表述的，有时连拥有者个人也捉摸不透的一种知识类型，它更多的是与显性知识相联系，因此不能通过言语、文字或符号进行详细的说明。

（二）非批判性

波兰尼认为，显性知识是人们通过明确的“推理”过程获得的，因此他能够通过理性过程而加以反思和批判；而默会知识则是人们通过身体的感官或直觉而获得的，因此不能够通过理性过程加以批判和反思。为此，波兰尼将显性知识称为“批判的知识”，而将默会知识称为“非批判的知识”。

（三）层次性

默会知识根据其能够被意识和表达的程度划分为不同的层次。在波兰尼提出默会知识的理论之后，有学者通过实验对默会知识作了进一步的研究，克莱蒙特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实验基础上将默会知识划分为“无意识的知识”、“能够意识到但不能通过言语表达的知识”以及“能够意识到且能够通过言语表达的知识”。通过这种划分，克莱蒙特认为，在默会知识和显性知识之间存在着一种“连续性”或“谱系”现象，而不是截然不同的两极。也正是因为这一发现，有学者主张使默会知识“显性化”，从而使默会知识更好地发挥作用。但是默会知识的“显性化”是有条件的，不是所有的默会知识都能转化为显性知识。

三、立足国际经济研究院，努力打造国内一流科研创新人才

国际经济研究院与政府、企业、科研机构及国内各类大学广泛合作，重点在基础理论研究、国家政策研究、商业咨询服务三个层面开展研究工作，研究范围主要涉及世界经济、国际区域经济合作、国别经济、国际贸易、国际投资、台港澳经济等领域。多年来，研究院以其深厚的科研基础和丰富的科研经验，完成了多项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和自然科学基金课题。经研院坚持“教学与科研相结合，以科研带动教学，以教学促进科研”的原则，为社会培养具有独立思维和判断能力、有一定科研基础、适应性强的复合型人才；重在培养掌握世界经济理论和专业知识、具有战略眼光与创新意识和研究能力、掌握较高外语技能、具备从事世界经济领域研究与高等院校教学以及对外经贸工作能力的高级复合型人才。作为科研管理工作者，要努力做到以学院的办学特色为基础，多方位创新与跟进，尽最大努力培养学生的科研创新能力。

（一）发挥科研管理作用，提供多方位创新平台

要把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作为高素质新型人才的重要素质来抓。从所需环境来看，创造宽松自由的学术交流环境、提供高质量的学术交流活动、引进西方先进的学术交流模式、建立国内国外高校间的长期合作关系是创新教育的必要条件。经研院作为以科研带动教学的特色学院，更具有非常便利培养学生科研创新能力的优势，科研管理工作要不断地积极搭建研究生学术交流平台，定期组织硕博论坛、专题研究、专家学术讲座、课题讨论、师生专题讨论会等学术交流活动，并将这一系列活动进行经验总结与研究，召集各方代表进行有力协商，总结出活动的优劣势，保留传统有益的优势特色活动，并形成常态化的具有自己品牌特色的系列活动。同时定期聘请国内外知名专家、学者担任主讲教师，介绍本学科及相关学科的最新发展动态与发展趋势，开阔研究生的眼界，提升学生视野，优化知识结构，促进研究生教育的交流与合作。通过这些学术活动，不仅能使研究生了解本领域的前沿工作，引导和激发科研兴趣，给研究生学术创新创造良好的交流环境，促进学术思想的碰撞，同时更重要的是对研究生心灵的启发和思想的砥砺。创新是主体能动性的体现，在国内高校的研究生培养中普遍呈现出一种以老师为主体的模式，研究生的被动性趋势增强，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必须充分尊重研究生的主体地位，提供全方位的人性化的平台支持，使学生学习由被动转为主动，真真正正地融入到科研项目中去，激发学生的创新热情，全面培养其创新精神，提高创新能力。概括地说，研究生的素质培养、能力训练和创新思维能力的提高，主要不是学习课程拿学分，而是要经过研究、实践、研讨活动，使其主动而不是被动的学习。

（二）认识默会知识在科研创新中的作用，引导研究生在科研中广泛应用

1.默会知识在科研选题和分析解决问题中的作用

寻找一个有新意的、真正的研究课题是研究取得成功的前提要素，但重点在于通过何种途径发现它。波兰尼认为，只能通过默会知识或默会认识的途径来进行，因为真正有意义的科学问题是那些能够获得某种“暗示”而至今未能理解的实在关系的问题，这些问题处于已知与未知知识的中介地带，这种问题的确定当然不可能获得充分的逻辑说明，只能诉诸非逻辑的默会知识或默会认识。因此，研究者在确定研究问题时，不仅要发现有新意的、真正的问题，而且还要对其研究这个问题的能力及其他方面进行估算，这样才能最终确定所研究的问题。由于现代科学对“理性”和“客观化”的追求，人们通常将科学研究的整个过程客观理性化。波兰尼认为对“科学技巧”的分析表明这种想象是不正确的，因为科学研究者在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能够用语言、文字和符号传递的科学技巧和科学方法尽管是有用的，但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研究者要想作出一定的研究成果，必须在科学研究的过程中形成许多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科学技巧，或者说，必须将那些一般意义上的科学技巧如观察、记录、描述、资料分析等个性化、实践化，转变为他自己的独特知识，使之成为他自己科学实践结构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这种意义上说，这一过程也是科学研究人员科研能力形成的过程，每个研究人员在从事研究的过程中都必须获得大量的默会知识。同时，研究者在长期的研究过程中形成的直觉、洞察力等无法言传的默会知识，也对问题的分析和解决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2.探索运用默会知识推进科研创新能力的新模式

获得默会知识的途径主要有交谈、会话、观察、模仿等形式。学生通过与导师的交流能够潜移默化地学习到老师的默会知识，导师是其所研究的学科专业领域内学术造诣较深的教授或相当专业职务者，对其所研究领域有很深的研究，他们在长期的科学研究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默会知识，并且对本领域学术研究的前沿问题具有相当的敏感度，同时他们在治学过程中形成的认真、严谨的治学态度等也属于默会知识的范围。所以需要建立有效的沟通机制，使研究生能够长期经常地与导师进行沟通与学术交流。在科研项目过程中，导师通过一对一的指导，使学生能够深入学习导师的学术技巧与科研技巧，使学生能够学习到老师的默会知识。作为科研管理者，应通过开展各项活动与讨论项目活动如博士论坛、科研立项等要求老师和学生共同完成，来尽可能地为双方沟通交流提供平台，形成常态化的模式，并进行相关的制度保障。波兰尼认为，一种无法详细言传的技艺不能通过规则的方式加以传递，因为它本身并不存在规则，而是要通过师傅带徒弟这样的示范方式加以传递，即当前世界各国研究生培养中普遍采用的导师制。正是由于默会知识的非名言性、私人性特征，才导致这样一种结果的出现即“当科学中的言述内容在全世界数百所新型大学里成功地授受的时候，科学研究中不可言传的技艺却并未渗透到很多这样的大学中”。这从一个侧面表明了通过“导师示范、学生观察和模仿”的方式获得默会知识对培养学生科研能力和继承学术传统的重要作用。经研院为研究生提供较多的实习和海外学习机会，推荐学生到商务部及外资企业实习，开展留学生交换项目等，建立了多方位的学生之间、学生与企业之间、学生与导师之间的多方面的沟通平台。

3.开拓校外实习资源，配合导师、企业共同提高学生科研创新能力

长期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培养模式基本上呈封闭状态，研究生教育长期单一的培养模式制约了研究生教育发展。学生在学校的研究领域多为理论性的、学术性的研究，缺乏与实践相结合的科研能力，而且学生实习期间缺乏与导师的沟通机制。研究生教育作为国家培养高层次人才的重要渠道，如何顺应科技发展的潮流，发挥学校培养与企业培养相辅相成、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紧密联系的优势，成为研究生教育发展与改革的重要方向。以学校为载体、以企业为依托成为当前需求的培养模式。作为科研管理工作者，在为学生提供各种有意义的实习机会的同时，要不断地探索双向培养机制，利用国际经济研究院的科研背景切实为研究生创新能力的提高提供良好的平台。

【注释】

(1)于晴，女，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办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