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民族文学创作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有本民族语言和文字的民族,藏族有着长期的文学创作传统。一方面是早在敦煌文献中就有记载的,通过人们口耳相传的民间文学;一方面是与藏传佛教文化、寺院教育相关的作家文学,可谓是祖国文学花园里的一朵奇葩。
一、藏族古代文学回顾
由于藏区独特的自然和社会环境,以及长期的宗教影响,以民间神话、民间歌谣、民间传说故事、民间谚语和史诗为主的民间文学,在整个藏族历史和文学史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史诗《格萨尔传》是中国非常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作家文学古已有之,由于对创作者要求更高,作家文学在数量和规模上都略逊于民间文学,但却非常重视从民间文学中吸取题材、灵感和生动的语言。同时,民间文学也有赖于作家们记录、整理、加工而得以保留,并在更广阔的时空范围里传播。
藏族旧文学中的作家文学主要包括剧本、诗歌、传记和小说等体裁。17世纪,经五世达赖的提倡,藏戏从跳神中分离出来,出现了专业性的戏班。长期以来,藏戏剧本靠手抄本流传,虽然许多剧本已经失传,但仍保留了10多个剧本,著名的有八大藏戏:《文成公主》《诺桑王子》《苏吉尼玛》《顿月顿珠》《智美更登》《卓瓦桑姆》《白玛文巴》《朗萨雯波》。上述剧本是历代作家和民间艺人共同创作的成果。据传《诺桑王子》是丁青次仁旺堆见《诺桑明言》受“古词和韵律的限制,表演上有缺点”而改编成的。《白玛文巴》据说是一位宁玛派伏藏师的作品。
藏族作家诗歌丰富多彩,主要品类有格言诗、寓言诗、赞偈诗、哲理诗等。格言诗的佼佼者要数萨班·贡嘎坚赞(1182~1251年)的《萨迦格言》。贡嘎坚赞是位佛教大学者,《萨迦格言》为4句7音节的格律形式,富有抑扬顿挫、鲜明响亮的音乐美感。《萨迦格言》以崇佛奉法为主旨,又多有针砭时弊的警世之句和修身养性的道德训诫。萨班一生著述颇丰,《萨迦格言》更是长期广为流传。另一位可谓天才的诗人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他的诗集在民间广泛流传,家喻户晓。20世纪30年代后,被收集整理汉译成多个版本,其后更被译成英语等,在国内外声名鹊起。《仓央嘉措诗歌集》的显著特点在于一反文人爱用典故和经典词汇的习惯,多从生活中选取典型形象和生动的口语入诗,既清新活泼又富有生活气息,读来朗朗上口,易于记忆。
传记文学在作家文学中可谓一枝独秀。历代有作为的赞普、法王、高僧和历辈达赖、班禅等,都有传记问世。据不完全统计,多达400余部。其中有不少广为流传的精品,比如《米拉日巴传》《颇罗鼐传》。
相对而言,小说出现的时间较晚,但却是藏族文学趋向成熟的标志。18世纪长篇小说出现,代表作有《勋努达美》《郑宛达瓦》。19世纪各藏区涌现出一批动物寓言体中短篇小说,如《猴鸟的故事》《白公鸡》《牦牛、绵羊、山羊和猪的故事》等。
二、藏族当代文学
以西藏和平解放为标志,藏族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藏族文学也步入到当代发展阶段。这一阶段藏族文学有了质的变化,从先前以单一的僧侣作家群为主转变为多身份的作家群;从先前以宣扬佛教思想和宗教道德的主题逐渐趋向现实生活为背景,提倡作家通过深入生活、了解生活的方式创作文学作品,作品表现人民生活,反映人民大众的思想情感。其指导思想为党的“双百”方针和“二为”方向。
随着藏族当代文学蓬勃发展,何为“藏族当代文学”成了人们讨论的焦点。一部分人从作家民族成分来确定当代藏族文学的概念,另一些人又从作品的题材来确定,还有一部分人从文学创作所运用的文字来确定,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本文作者认为,藏族当代文学是按照藏汉文创作两条线索相辅相成而发展起来的。在这两条线索下分别形成了两支文学队伍。一支是汉文创作的作家队伍,同时包括藏族和非藏族作家以及由他们创作的文学作品;另一支是用藏文进行创作的文学队伍和他们创作的作品。
(一)汉文创作的藏族当代文学
1.诗歌
20世纪五六十年代,藏族文坛是诗歌的百花园,诗歌这种和藏族民间歌谣联系最为密切的文体成为广大藏族同胞讴歌和礼赞新社会最恰当的文学形式。除了一部分出身贵族家庭的诗人以外,一批农奴子女也登上诗坛,饶阶巴桑、丹真贡布、格桑多杰、伊丹才让等就是杰出的代表。他们由民歌开始起步,不断地吸收各民族诗歌创作经验,结合自己的民族特点和自身经历,为藏族诗坛奠定了高昂激越的基调。
饶阶巴桑在解放后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转战广大藏区,1956年发表处女作《牧人的幻想》,通过对比新中国成立前牧人幻想幸福生活和现实生活的巨大反差,揭露了旧社会牧民的悲惨境况,歌颂了新社会牧民的精神风貌:只有新社会,只有党的领导,才不会有噩梦般的生活。
生于青海海东贫苦藏族家庭的伊丹才让,1949年参加革命,从50年代末开始创作诗歌,他的诗作几乎都是歌颂新社会,歌唱新生活的,特别是他的《党啊,我的阿妈》,揭露了旧社会的悲惨生活,赞扬了党的光辉比阿妈的爱更为深广。
进入20世纪90年代,藏族诗坛惊喜不断。1997年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有史以来第一部藏族诗人用汉语创作的诗歌选集,收录了38位藏族诗人的189首诗歌。这些藏族诗人的博大胸怀,不仅在热烈地拥抱本民族,而且也在热烈地拥抱整个世界。他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藏族、汉族以及全世界的艺术营养,不断迸发出新的创作火花。
2.散文
和其他文学形式相比,散文创作无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显示了平实质朴的风格。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在改革开放浪潮中,一种带有强烈文化色彩的纪实散文走出传统散文的格局,在20世纪80年代显示出勃勃生机。作为大众文体,其作者队伍非常庞大:学者、记者、旅游者、各类艺术家、政府工作者以及各行各业热衷于此道的人都投入其中。加之报纸杂志的支持更加鼓励了这一现象,形成了西藏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仅仅几年时间,这类作品便充盈文坛。有廖东凡的《农区众神》、马丽华的《走过西藏》系列、次仁玉珍的《藏北高原》、闫振中的《墨竹工卡》、宁世群的《后藏日喀则》、于乃昌的《西藏审美文化》、周炜的《生长神灵的山水》、杨辉麟的《雅鲁藏布江》、侯石柱的《雪域高原寻古记》、苦樵的《放牧世界屋脊》等。其中赤烈曲扎以亲身游历,兼采藏文群书精华所著《西藏风土志》,描摹各地名胜、风土人情,追本溯源,说古论今,有文有史,是了解藏族文化民俗的重要参考书目。
这批散文作者大都长期生活在西藏,对于高原地区的自然人文实地勘探,有着比较深厚的感性认识和理性思考,厚积薄发,言之有物;文化信息量大,遍及藏族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各领域。从历史到现实,从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到朝山拜湖、崇神佑巫、此生来世,无不囊括其中。这类作品的不断涌现,对介绍藏族文化起到了重要作用。
3.小说
相对于诗歌和散文,小说在藏族文学史上趋向成熟的时间更晚,但在藏族当代文学发展阶段,其类型和成就却是最高的。
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带着新文化、新思维的十八军战士,他们是那个时代西藏新文学的主力军。他们既是战士又是歌者,他们以激越高昂的文学作品,应和了新中国、新西藏的诞生、成长和发展,同时与这片土地上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人民的精神风貌相合拍,谱写了一篇篇控诉批判旧西藏社会制度,歌唱中国共产党、歌唱领袖、歌唱军民团结、歌唱民族团结,展现新思想新感情的篇章。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是徐怀中的《我们播种爱情》,这是有史以来第一部反映藏族题材的汉文长篇小说。这篇出自20岁年轻战士之手的作品,以奋发向上的时代精神、奇异的藏地风光和习俗,人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人物和故事,赢得了广大读者。而通过刘克的短篇小说《央金》,人们看到了处在西藏社会最底层的藏族妇女的苦难命运,揭示了西藏历史发展与社会变革的必然。随着藏族本民族作家群的崛起,部队文学的光彩不复往昔,但仍在藏族当代文学史上发挥着一定作用。
20世纪80年代以来,小说创作迎来了春天,开始迈上了新的台阶。此时,文学队伍也由军人向文人转化了。而这支队伍既有70年代末80年代初进藏的大学生和在藏多年的藏汉干部,又有藏族本民族作家。他们中的杰出代表有秦文玉、益希单增、扎西达娃、班觉、旺多、龚巧明、范向东、马丽华、田文、徐明旭、马原、刘伟、李启达、冯良、叶玉林、李佳俊、黄志龙、萧蒂岩、色波、李双焰、魏志远、阎振中、蔡椿芳、周长海、加央西热、嘉措、吴雨初、绛边嘉措、德吉措姆、央珍、白玛娜珍、通嘎、扎西班典、丹巴亚尔杰等。他们在西藏新文学这块园地上耕耘着、收获着。文学队伍的壮大,带来了文学创作上的繁荣。
益希单增的长篇小说《幸存的人》是第一部藏族人用汉语创作的长篇小说,故事讲述的是旧西藏农奴的悲惨命运和反抗精神。另一代表作《迷茫的大地》,塑造出一个人性和兽性交融的独特的女领主形象。此外他的作品还有《乡野》《菩萨圣地》《庄园异梦》《走出西藏》和一批中短篇小说。
绛边嘉措的长篇《格桑梅朵》,是藏族作家创作的第一部现实主义新长篇小说。他从一个独特的视角,即从藏族各阶级、各阶层的各种人物对进藏解放军的切身感受,来显示不同的心态和觉醒的独特性,刻画出生动、典型的人物形象。
秦文玉创作的长篇小说《女活佛》运用时空交错的艺术手法,把历史与现实巧妙地糅合在一起。在描写女活佛流浪在印度的坎坷遭遇的同时,回述了她在西藏14年神秘的寺院生活。
范向东的长篇小说《草原深处的人们》则描写了一位20世纪60年代进藏的汉族大学生,在藏区基层工作中与牧主家的姑娘产生恋情,从而在“文化大革命”这个特定历史背景下,上演的一幕人生与爱情的悲剧。
除此之外还有色波的《圆形日子》《在这里上船》《星期三的故事》,刘伟的《等待蓝湖》《太阳岛的故事》《旺堆的太阳》《鬼眼石》《红白屋》,金志国的《梦,遗落在草原上》《念青唐古拉山神》《永恒的山》,德吉措姆的《漫漫转经路》,冯良的《情绪》,马原的《西海无帆船》,李双焰的《血的流程》,央珍的《无性别的神》,格央的《小镇故事》《一个老尼的自述》,维色的《幻影憧憧》,通嘎的《天葬师生涯》《白色》,陈舜福的《降神》,等等。
20世纪80年代,在内地文学寻根思潮和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双重影响下,藏族小说创作形成了新的特色、达到了新的高度,其中以扎西达娃和阿来两位作者成就最高。
以扎西达娃《西藏,系在皮绳扣上的魂》为标志,藏族中篇小说创作开始了由意识形态向思想性的转变。《西藏,系在皮绳扣上的魂》等作品,对古老西藏奇异故事的描写,不仅显示了扎西达娃等作家对小说形式和技巧的追求,也透出魔幻现实主义的明显烙印。《西藏,隐秘岁月》和被称为虚幻三部曲的《风马之耀》《世纪之邀》和《悬崖之光》里,通过对时间、空间的荒诞和某种神秘氛围的营造,扎西达娃展示了对民族文化的、民族历史的、传统的、宗教的一种领悟,并将古老的民族文化传统与现代观念互为参照,在矛盾和冲突中传达出藏民族的现代性诉求以及藏族文学走向世界的愿望。
作为这一时期小说创作的另一座高峰,阿来描写的四川阿坝地区一土司家族历史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一举获得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茅盾文学奖(第五届),阿来也成为迄今为止唯一获此殊荣的藏族作家。目前,《尘埃落定》已被翻译成16种语言在全球发行。
(二)藏文创作的藏族当代文学
西藏和平解放以来,藏文创作的藏族当代文学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的发展。
第一阶段是从西藏和平解放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在这近30年的时间里,西藏没有一个藏文的纯文学刊物。《西藏日报》藏文版文艺副刊上藏族诗人擦珠活佛发表了一些诗作,藏族文人当中流传着江坚·索朗杰布先生创作的韵体小说《老少对白》,当时的藏文文坛仅此而已,看不到更多的有影响的作品。
第二阶段是从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至今。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股春风吹绿了雪域高原,紧接着1980年中央召开第一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发布了关于西藏工作的八个文件,给西藏的改革开放、经济建设带来了新的腾飞。西藏各条战线欣欣向荣,西藏文学事业空前繁荣,出现了飞跃的、令人欢欣鼓舞的局面。从1980年到现在30多年的时间,藏族当代文坛上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是藏文创作的藏族当代文学的飞跃阶段。这一阶段藏文创作的当代藏族文学之所以处于空前繁荣状态大致上有三点重要因素:第一,从1980年以后,5省区藏族地区藏文版文学报刊像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它极大地促进了当代藏族文学的繁荣发展。经过十几年的辛勤劳动,这些园地上成长了一批藏族作家、诗人,他们发表了许多优秀文学作品,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为建设社会主义当代藏族文学大厦作出了巨大贡献。第二,一批运用藏文进行创作的藏族作家、诗人迅速成长起来了。文学繁荣的重要标志和推力就是作家群的崛起。第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新时期历史纪元的开始,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正确路线指引下,全国掀起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热潮,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迅速提高。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社会的深刻变化,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价值观念、审美观念都发生了变化。这样的时代为当代藏族文学的作家、诗人文学创作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激发了他们强烈的创作欲望,他们奋笔写出了许多优秀作品,为建设社会主义当代藏族文学大厦添砖加瓦。
1.小说
《西藏文艺》(藏文版)是西藏自治区文联主办、《西藏文艺》编辑部出版的西藏自治区唯一的省级纯文学藏文刊物。创刊初期刊物上发表的是藏族传统诗歌作品和中国名著《红楼梦》节译作品、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优秀短篇小说作品译文等,当时没有创作小说发表。几年之后,刊物中出现了短篇小说,而且数量也较为可观,这些小说作品拉开了西藏当代文学小说创作的帷幕。这一时期发表的短篇小说有两种风格。一是拉巴平措先生创作的《三姐妹的故事》(1981年第1期)、《雨后森林》(1982年第3期)、班觉先生创作的《花园里的风波》(1980年第3期)。这些小说反映的是西藏的现实生活,作品的思想和生活具有很强的表现力,作品沿用了藏族传统文学散韵结合体的语言形式,其中有些作品是寓言体小说。另一种风格的作品如岗多次仁《大前门》(1983年第2期)、扎西班典的《次仁老人的误会》(1983年第3期)、次白的《旧吉仲村的婚事》(1984年第1期)、让卓的《骨肉之情》(1984年第2期)等统统用散文体形式写成。这些短篇小说大多数是通过抨击某些社会问题来完成小说构架,他们在创作思想上受了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创作思想的影响。这些作品贴近现实生活、注重人物内心世界刻画、追求小说思想的深刻和小说语言的生活化,在藏族文学小说领域中开辟了一条新路子。
除了短篇小说外,《西藏文艺》上陆续出现了中篇小说,虽然数量上远不及短篇小说多,然而在反映生活的广度和深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1980年至今,《西藏文艺》上一共发表了5部长篇小说,分别是班觉的《璁玉》、扎西班典的《普通人家的岁月》、旦巴亚尔杰的《血染的雪峰》、拉巴顿珠的《骡帮的生涯》和旺多的《斋苏府的秘闻》。这5部长篇小说可谓藏文创作的藏族当代文学的里程碑式著作。
2.诗歌
在西藏当代藏文文学创作中,诗歌作品首当其冲,而且在几种文学形式的作品中数量最多。《西藏文艺》创刊号上(1980年)发表了不少旧体诗作,其中恰白·次旦平措先生的《冬之高原》可称得上代表作。1984年《西藏文艺》第2期上发表了第一首自由诗——扎巴穷乃的《母亲》。从那以后,以《西藏文艺》为首的西藏自治区各种报刊上出现了大量自由诗,年轻一代喜欢运用这种艺术形式抒发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对人生、社会的看法。
已经发表的众多自由诗中,有不少思想、艺术两方面质量较高的作品,其中诗人端智嘉的《青春的浪花》,诗人伍金多吉的《母亲的泪》较为突出。自由诗《青春的浪花》,诗人以激昂的情绪,铿锵的语调,激发藏族年轻的一代向上奋进,勇挑时代重担。作品的语言、结构都有阳刚之美,诗人内心火一样的情感用自由诗的形式表现得恰到好处。形式和内容浑然一体,显得奔放、豪爽。《母亲的泪》别具一格,作者用细腻的情感、深沉的笔调,刻画出世上最高尚的情感——母爱,其语言朴实、亲切,像涓涓细流,流进读者心田,发人深省。
除了小说和诗歌两种文学形式,藏文散文创作是当代藏族文学创作的弱项,无论从数量和质量上都无法和小说、诗歌相媲美。《西藏文艺》上发表的藏文文学评论,多是对藏族民间文学的评介和作者的读后感,真正达到评论水准的文章并不多见。文学翻译也是《西藏文艺》的重要内容之一,翻译对象涉及世界文学大师泰戈尔、莎士比亚、莫泊桑、契诃夫、马克·吐温、屠格涅夫等人的优秀作品,也包括四大名著这样的经典作品和新近创作的汉文藏族小说,如《幸存的人》《格桑梅朵》等的节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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