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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与彝族的融合_蒙元以来云南契丹后裔

时间:2023-07-03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契丹人与彝族的融合_蒙元以来云南契丹后裔彝族是我国西南各省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属氐羌族系。据老人口碑传说,祖先来自河南、江西,后进入缅甸,其中少数契丹人于明代先后融合于该地香堂人中。据笔者考证,保山市隆阳区的满族,实际已与契丹人融合为一个族体,在满族内部,有部分是姓关、傅等,而有部分是姓莽、蒋,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契丹后裔。

契丹人与彝族的融合_蒙元以来云南契丹后裔

彝族是我国西南各省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属氐羌族系。在汉晋时期,昆明族的各个部落,逐渐分化和重组,南北朝以后,其中大部分称“乌蛮”。乌蛮分布很广,主要在滇东北、滇西等,延至南诏大理政权时期的“乌蛮”指的是近代各方言区彝族的祖先。但在一些乌蛮中,也有一些“白蛮”氏族和“徙莫祗蛮”相杂其内,但乌蛮和白蛮仍然各有其地域又交错杂居。至大理政权时,西部乌蛮退至永昌,而北部乌蛮是一个近亲部落群,分布于今川南、黔西、滇东北相接地带。而东部的乌蛮,南诏占领东部爨区以后,以拓东城(今昆明)、通海城、石城(今曲靖)为中心,对原来“东爨乌蛮”各部落进行统治。当时东方原爨区在南诏后期已有三十七部,直到蒙古征服大理时,“凡收府八、郡四、部三十有七”。[17]

自南诏、大理国以来,乌蛮分布面很广,且各部之间虽有区域差别,但都是同一民族。当时,乌蛮中的“罗罗”,已分布于永昌、腾冲,西南部土司区则为“金齿百夷”聚居区。

元代时,庆甸(今凤庆)居民以蒲满(布朗族)为主,但也有“落落”(罗罗),其首领左青罗,元为顺宁县同知,知府则由“蒲满”(指契丹土官)贵族充任。[18]元后,落籍于大理、鹤庆、保山、施甸、昌宁、龙陵、腾冲、永德的契丹人,长期与彝族杂居,同时又受“改土设流”的影响,有的逐步融合于彝族各部落当中。

例如聚居于鹤庆辛屯镇的契丹后裔,传到明、清时先姓绞,与六合彝族乡夸萼山一带的“白依人”(属彝族葛泼支)融合,后被朝廷赐姓蒋,虽然已融合于彝族,但已操汉语,穿汉服,尊汉族习俗,[19]有关习俗、精神物质文化等方面,都与附近汉族相同。(www.guayunfan.com)图18﹣5 施甸摆朗大寨的彝族

此外,散居于昌宁、施甸、龙陵和永德山区的少数契丹人,亦于明以后逐渐融合于彝族的香堂支。据笔者考察,居于昌宁卡斯镇大田坝的香堂人,实际是古代“蒲蛮”的土著民族,明时已融合了契丹人。据云南大学历史系《云南古代民族史》云:

在昌宁境内的香堂族(自称本人),是蒲人后裔,是广邑州(契丹后裔阿都鲁任广邑州知州)的土著民族,蒲人在元史记载中被视为“朴蛮”,明称“蒲人”,但仍称为“蒲蛮”。后来,有一部分蒲人与汉、彝其他民族融合,故已失去本民族的风俗习惯。

笔者又考察了该乡新谷村《阿勤父碑》,碑文载云,现住新谷大队,李姓,系阿勤之女,阿昌燃之子一代改为李姓,原来阿姓是“蒲人”之贵族(实为契丹后裔),乃阿勤之九世孙李华传,阿姓改为李、赵、蒋三姓,他们之间都认为是“同宗共祖”,严禁通婚。这里香堂人的宗教信仰,其祖先崇拜则是“丁郎刻木”,仍是贡奉刻木的男女祖先。[20]

居龙陵县勐糯镇的大寨村、丛岗村,木城乡的乌木寨村、花椒梁子村、老满坡村、鱼塘丫口村,天宁乡的坡头等地香堂人,原有语言、文字和服饰,今已失传,因受汉文化影响,已从汉俗。据老人口碑传说,祖先来自河南、江西,后进入缅甸,其中少数契丹人于明代先后融合于该地香堂人中。[21]

居施甸县摆榔乡摆榔大寨的香堂人,与蒲人共居一乡。曾有香堂老人告知笔者,他们是在明代从昆明迁到云南驿,再迁保山、昌宁,于清康熙三年(1664年),再迁入姚关,初来有十八户人家,遂定居摆榔村,有安、罗、李、彭四姓,语言与楚雄彝语同。清代时,每年要纳粮交税给保山官府,其生活习俗、婚丧和宗教信仰等都与“本人”相同,其中有少数契丹李姓于明清时已融入本地香堂人。[22]

图18﹣6 芒市景颇族

图18﹣7 金平南科莽人

另居保山市隆阳区的契丹后裔,部分已融入满族,多与汉、白等民族杂居,主要分布于瓦房乡的瓦房、车家窝铺、党东、梅兰山,汶上乡的水源,城关办事处及瓦马、杨柳、蒲缥、丙麻等各乡镇,多为蒋姓。而满族则是关、严、傅姓。据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统计,保山全市共有满族1728人,云南全省共有12187人,已使用汉语、汉文,习汉俗,着汉服,节日与汉族同过,婚姻一夫一妻制,实行木棺土葬。据笔者考证,保山市隆阳区的满族,实际已与契丹人融合为一个族体,在满族内部,有部分是姓关、傅等,而有部分是姓莽、蒋,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契丹后裔。此外,与定居于芒市的景颇族、金平的莽人(属布朗族)都有融合。

综上所述,契丹人进入云南七百年来,的确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融合于上述几个民族当中。至于散居于西双版纳的契丹人,是否融合于自称“本人”的基诺族,已无史料可寻,尚待考证。总之,当代居于坝区的契丹人,主要是与汉族相互通婚,但还未成为一个族体,只是随着时光流逝,契丹人必然向各民族融合的趋向上发展。

注释:

[1]《通典》卷187。

[2]《史记·司马相如传·集解》。

[3][14]尤中:《中国西南的古代民族》,云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4][5][13][16][22]笔者自1980年以来历次对滇西“本人”、香堂人、德昂族等的考察。

[6]《蛮书》卷6“拓东城”条。

[7]《保山市志·社会》,云南民族出版社1993年版,第724﹣725页。

[8]光绪《永昌府志》卷7《群蛮志·种人·崩龙族》。

[9]江应樑:《百夷传校注》,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2页。

[10]倪蜕:《滇小记》。

[11]参见《元文类》卷41,收入《经世大典·征伐·缅》。

[12]方慧:《崩龙族与蒲人的渊源关系及蒲人早期社会经济情况》,载《研究集刊》1985年12月。

[15]方慧:《论明代濮人内部的不同发展情况》,载《史学论丛》第3集,云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17]《元史·地理志》。

[18]《土官底簿》。

[19]《鹤庆县志·民族·汉族》,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39﹣740页。

[20]段嘉兴:《昌宁县民族志》(油印本)。

[21]罗嘉坤:《龙陵少数民族情况简述》,《保山民族研究》1987年第1期(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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