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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的兴起_唐宋民族史

时间:2023-07-04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南诏的兴起_唐宋民族史一、六诏的兴起唐贞观末年,洱海周围的乌蛮诸部,逐渐形成十多个酋邦,称为“诏”。蒙舍诏,其地在今云南省巍山县,因位于诸酋邦的南部,故称为南诏。经过这两次军事打击,白子国濒临土崩瓦解的境地。南诏遂占有白子国的富庶之地。西洱河诸蛮降于吐蕃后,唐罢弃姚州,南诏与唐的关系由此隔绝。朝廷遂令李知古征调剑南兵前往讨击。唐朝与吐蕃在洱海地区的激烈争夺,其胜负关系到唐朝政权的生死存亡。

南诏的兴起_唐宋民族史

一、六诏的兴起

唐贞观末年,洱海周围的乌蛮诸部,逐渐形成十多个酋邦,称为“诏”。[18]“诏”有两个含义,一指酋邦首领,即“王”;一指酋邦。这些酋邦相互兼并,其中白崖、剑川、石桥、石和等诏先后灭亡,留下六个大的酋邦,称为六诏,他们兵力相当,不相臣服。这六诏是:蒙舍诏、蒙诏、赕诏、浪穹诏、施浪诏、越析诏。[19]兹将他们的情况分述于下。

蒙舍诏,其地在今云南省巍山县,因位于诸酋邦的南部,故称为南诏。蒙舍诏为哀牢人建立的酋邦,其酋长姓蒙,立诏之主名为舍龙,即以蒙舍(龙)为酋邦名称,后又用作地名。

蒙诏,其地在今云南省巍山县北部及漾濞县地,其地域在诸诏中最广。蒙诏亦为哀牢人建立的酋邦,酋长姓蒙,立诏之主为辅仁,故以蒙为酋邦名号和地域名称。蒙诏又称为漾备诏,[20]因漾濞江流经其地而得名。[21](www.guayunfan.com)赕诏,其地在今云南省洱源县邓川区,为昆明人建立的酋邦。赕诏又称越澹诏。越与形近而音误,赕与澹同音异写。

浪穹诏,其地在今云南省洱源县,亦为昆明人建立的酋邦。

施浪诏,其地在今云南省洱源县青索乡。青索乡又称史郎川,或牟苴和。史郎与施浪同音异写。《资治通鉴》引窦滂《云南别录》,六诏中无施浪诏,而有蒙越诏,蒙越当为牟苴的音转,知蒙越诏即施浪诏。[22]施浪诏的居民为昆明人。

越析诏,为磨些人建立的酋邦,所以又称为磨些诏,其地在今云南省宾川县。

洱海地区的昆明、哀牢、磨些等乌蛮诸部的社会经济与汉晋时期相比有了较大的发展。虽然基本上还是随水草畜牧,但已有了定居的农业生产,种植粳稻等作物。因其游牧不是像北方草原牧民那样千里辗转,而是夏处高山,冬入深谷。因此,可相对稳定在一个地区,逐渐构筑城邑,组织为酋邦——诏。各诏已建立起较严密的军事和政治机构,有较大的酋长,掌握着世袭王权,拥有胜兵数万,具有“尚战死,恶病亡”的习俗。从无大君长,到形成拥有胜兵数万的六诏政权,这是历史的巨大进步。

二、白子国的灭亡

从东汉晚期起,原居住在朱提郡(今云南昭通)的人,为躲避战乱,逐渐迁往洱海地区,散居于洱海周围及东南的大理、弥渡、祥云、宾川、姚安、大姚等县,被称为“下方夷”。[23]他们以白崖(今弥渡红崖)为中心,形成一个较大的酋邦,称为“白子国”,因白子国在云南郡(今云南大理白族自治州)境内,所以又称作“云南国”。三国时,南中大姓与夷帅联合反蜀,诸葛亮于建兴三年(225年)亲自率兵南征,从今四川会理南渡金沙江,经永仁到今姚安、祥云、南华一带,招徕“白子国”诸部,以云南县(今祥云县)为中心建立云南郡,以永昌大姓吕凯为云南郡太守,同时册封“白子国”的酋长龙佑那为“王”,赐姓张,因其为西洱河蛮的大酋长,所以封作“西洱河侯”。

唐武德年间,韦仁寿率兵五百人至西洱河地区,招抚西洱河诸蛮,白子国的首领张乐进求亦率部归附唐朝,被封为“云南镇守将军”“云南国诏”,也就是“云南郡王”。唐通过张氏对白子国及西洱河诸蛮实行羁縻统治。

唐贞观年间,白子国的社会经济有相当大的发展。农业在经济生活中已占主导地位,不仅有五谷的种植,还有蔬菜、水果、桑麻的栽培。农作物的品种、耕种、经营和收获(产量)与中原汉族地区不相上下。白子国已有文字,颇知阴阳历数,建有城郭,其民众的富足程度与蜀地相等,有赵、杨、李、董、张等大姓贵族出现。但白子国是一个较为松散的酋邦,有数十百个部落群,大的部落有五六百户,小的也有二三百户,各据山川,没有君长。其经济文化虽较乌蛮更为发展一些,但在中古自然经济时代,两者的绝对差别不是很大。特别是在政治军事方面,白子国诸部显得特别脆弱,各据山川的三五百户的村社,只能成为乌蛮“胜兵数万”的打击对象与统治对象。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唐廷派将军梁建方征讨松外蛮。待平定后,又遣大军南下,直打到西洱河。永徽三年(652年),赵孝祖征伐白水蛮,乘胜深入白子国的中心勃弄地区(今云南弥渡),大破西洱河诸蛮。经过这两次军事打击,白子国濒临土崩瓦解的境地。其南面的蒙舍诏(南诏)首领细奴逻,乘机进攻白子国,酋长张乐进求战败投降,[24]白子国灭亡。南诏遂占有白子国的富庶之地。

三、唐朝与吐蕃在洱海地区的争夺

南诏在唐朝支持下兼并白子国后,为表示感激之情,高宗永徽四年(653年),细奴逻派儿子逻盛(有时误写为罗盛炎)至长安朝拜,高宗接见了他,任命细奴逻为巍州(今云南巍山)刺史,赐以锦袍。其后又多次遣使入唐贡献,每次皆得到召见,并赏赐锦袍、锦袖、紫袍。西洱河诸蛮降于吐蕃后,唐罢弃姚州,南诏与唐的关系由此隔绝。及武后垂拱四年(688年)唐朝再置姚州都督府。第二年,早已继承诏位的逻盛亲自到京师朝拜,可见南诏对唐的仰慕、忠诚和依赖,双方的亲密关系已远在其他酋邦之上。

神龙元年(705年),中宗即位,[25]监察御使李知古上书建议,征讨已降附吐蕃的姚州诸蛮,削除为吐蕃任其向导之作用。朝廷遂令李知古征调剑南兵前往讨击。姚州诸蛮归降后,李知古又请求建筑城池,列置州县,向当地诸部征收重税,黄门侍郎徐坚认为不可,担心劳师远伐,益不偿损,极力反对。但李知古却置之不理,不仅调发剑南兵筑城,而且欲诛其豪杰,掠子女为奴婢,结果激起群蛮的怨怒,蛮酋傍名引吐蕃兵攻打李知古,将其斩首,以其尸祭天,由此姚、道路断绝,连年不能畅通。洱海地区又为吐蕃控制,唯有南诏依然奉唐朝正朔,成为姚州诸蛮中唯一忠于唐朝的地方土长。

唐为保卫姚州,抗击吐蕃,于景龙元年(707年)派监察御史唐九征为姚道讨击使,进讨深入到洱海地区的吐蕃。当时吐蕃在漾水、濞水间架设铁索桥,以通西洱河,并在西洱河两岸构筑城堡。唐九征首先摧毁了守桥的城堡,继而焚毁二座铁索桥,截断吐蕃进入西洱河地区的通道。战役结束后,命书记闾邱均在剑川勒石建碑,立铁柱于洱海北面,[26]以纪念这次战役的巨大胜利,这个铁柱是唐对洱海地区实行有效统治的标志。

唐朝与吐蕃在洱海地区的激烈争夺,其胜负关系到唐朝政权的生死存亡。因为吐蕃向东扩张,尽盗河湟,不仅西北边陲不得安宁,王畿也受到威胁,吐蕃入寇蜀西及西洱河地区又使唐朝西南边疆的安全面临危机。北起秦陇,南至蜀滇,尽为吐蕃攻占,唐已陷于两面受敌的危险境地。为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唐从洱海地区抗击吐蕃,与西北相配合,形成对吐蕃的钳形包围。因此,巩固姚州都督府就成为保卫唐王朝全局战略的重要措施。要巩固姚州都督府,就必须依靠洱海诸蛮,洱海诸蛮的向背关系着姚州都督府的命运。为此,姚州都督府的首要任务就是隔断吐蕃与洱海诸蛮的联系,招抚诸蛮。唐九征焚毁吐蕃漾、濞两铁索桥后,西洱河诸蛮又由降附吐蕃而羁属于唐朝。开元年间,浪穹诏主傍时(又作傍时、丰时)去世,唐廷立即扶其嫡孙铎罗望为诏主,并承袭浪穹州刺史官职,下诏书称赞傍时输忠奉国,希望铎罗望继承先业,忠于唐朝,镇遏吐蕃,绥抚部众。但是,洱海六诏中,浪穹诏与赕诏、施浪诏都在洱海以北,靠近吐蕃边界,首当其冲地受到吐蕃的武力征讨,经常在吐蕃的胁迫下,充当对抗姚州都督府的马前卒,而浪穹诏等也想利用吐蕃势力图谋称霸洱海。所以,他们很快又投到吐蕃的怀抱中,于开元元年(公年713年)寇扰姚州,杀死都督李蒙。开元三年(公年715年),唐遣右骁卫将军李玄道率剑南西川戎、泸、巴、梁、凤等州的士卒三万人,加上原已驻守当地的兵马,共同征讨洱海诸蛮,使唐在洱海地区的统治暂时得到稳定。

吐蕃攻占安戎城后,控制了通往西南诸蛮的道路,进而占据了西南重镇昆明城(今四川盐源)。[27]昆明城盛产盐、铁,无论在经济、交通方面,还是在政治、军事上都占据着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吐蕃占据昆明城既可获盐铁之利,又可控制洱海诸蛮,进逼姚州,成为唐在西南边疆的严重威胁。开元十七年(729年)二月,唐派州都督张审素(又作张守素)攻拔昆明城,并于此设置昆明军,派兵五千余人驻守。这是唐北抗吐蕃,南抚蛮夷,巩固姚州都督府的重要战略措施。开元十九年(731年),洱海地区渠浪州大酋杨盛颠反叛,唐派内常侍高守信为南道招抚处置使前往征讨,拔掉其九座城池,进一步巩固了唐在洱海地区的统治。

为截断吐蕃进入云南的道路,配合西北抗击吐蕃的战事和支持南诏统一洱海的军事行动,开元二十六年(738年),剑南节度使王昱,与河西节度使萧炅、陇右节度使杜希望等,分道经略,共讨吐蕃。同年九月,王昱率兵攻打被吐蕃占据的安戎城,因该城地势险要,唐屡攻不克,王昱决定筑两城于其侧,设营寨于蓬婆岭下,吐蕃派大军救援,王昱大败,弃甲而遁,死者有数千人。第二年年底,唐廷任命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使。开元二十八年(740年)三月,章仇兼琼派谍潜与安戎城中吐蕃翟都局结谋,以翟都局做内应,引唐军入内。吐蕃将卒战败,安戎城又回到唐朝手中。吐蕃曾多次派兵反攻,皆失败而去,唐把安戎城更名为平戎城。收复昆明、安戎两城,不仅巩固了唐在西南地区的统治,也为南诏的兴起创造了条件。

四、南诏统一洱海地区

从永隆元年(680年)吐蕃攻占安戎城后的半个世纪间,洱海地区成为唐朝与吐蕃激烈争夺的战场,处于唐朝、吐蕃争夺中的洱海诸部,谁的力量大就依附谁,来去无定,叛降无常。唐为镇遏吐蕃,迫切需要在洱海建立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地方政权,与唐形成掎角之势,使吐蕃既不敢东犯河湟,又不敢南图西南。姚州都督府的力量显然不够,必须依靠当地蛮夷的力量,实行以夷制夷的策略。蒙舍诏在洱海诸部的南部,受吐蕃影响较小,在唐、吐争夺中,蒙舍诏表面上始终与唐朝保持臣属、亲善的关系。在唐朝的支持下,蒙舍诏征服河蛮,兼并白子国,取得洱海最富庶的地区,势力逐渐强大。蒙舍诏很想称雄于洱海地区,但要吞并其他五诏还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五诏又得到吐蕃的支持和保护,所以他要统一洱海地区非有唐朝的支持不可。正是在唐、吐争夺,六诏争霸的复杂矛盾中,唐与南诏必须联合起来,在洱海地区建立一个由姚州都督府统辖的地方政权,才能统治洱海诸部,抗击吐蕃。

蒙舍诏兼并五诏,首先从征服与之相邻的蒙诏开始。蒙诏位于蒙舍诏北部,二者同在一川。蒙诏的首领辅首死后,因无子,由其弟阳照继位。阳照死后,其子照原继位,照原双目失明。其子原罗曾被送到蒙舍诏充当人质。蒙舍诏首领皮罗阁早已有兼吞蒙诏之意,便推恩利,收买原罗,并将他送回蒙诏以为内应。原罗返回蒙仅几个月,蒙舍诏便发兵征讨蒙,俘虏了照原及原罗父子二人,遂并其地。具体时间史无确载,大约在公元730年左右。

兼并蒙后,蒙舍诏开始向西洱河进军,皮罗阁率兵攻打石桥城(今云南下关),其子阁罗凤与唐将严正诲联合进攻石和城(今云南大理风仪)。开元二十四年(736年),蒙舍诏在剑南节度使的支持下,兼并了越析诏[28]。当时白蛮豪族张寻求与越析诏主波冲之妻私通,阴谋暗害波冲,剑南节度使王昱巡边至姚州时,将张寻求严酷鞭笞后杀死。“遂移其诸部落,以地并于南诏。”[29]波冲无子,其侄儿于赠率众反抗,失败后提携家众渡泸水(今金沙江),定居于双舍(今四川盐边)境内。

开元二十五年(737年),皮罗阁联合赕诏诏主之子、赕州刺史咩罗皮,共同出兵夺取了河蛮的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太和)和大厘城(今云南大理喜洲),咩罗皮分据大厘城。咩罗皮是皮罗阁的外甥,弱而无谋,皮罗阁乘其脚跟未稳,便袭夺大厘城。咩罗皮退入赕,因不甘大厘城被夺,便联络浪穹、施浪两诏,南下进攻皮罗阁。皮罗阁夺得大厘城后,北上筑龙口城(今大理上关)以为保障。闻“三浪诏”兵来攻,率众拒战,三浪诏大败,皮罗阁乘胜追击,攻占了赕诏,咩罗皮被迫退居野共州(今云南鹤庆姜邑)。浪穹诏因兵败,率部落退保剑川(今云南剑川),称之“剑浪诏”,其故地为南诏所夺。施浪诏兵败后退保牟苴和城(今云南洱源县青索乡)。[30]牟苴和城在弥苴河的河口,三面是险峻的高山,一面临河,地势颇为险要,皮罗阁从江口进兵,攻占了该城。诏主施望欠兵众溃败,仅以家族之半,西奔永昌(今云南保山)。但南诏早已派兵驻守澜沧江东,截断其退路。施望欠计无所出,只好将女儿遗南献给皮罗阁,施望欠才得以渡过澜沧江。施望欠的弟弟施望千,当牟苴和城被攻破之时,北上投靠吐蕃,吐蕃立其为“诏”,归于剑川,拥众数万人。施浪诏故地则为南诏占据。开元二十六年(738年),蒙舍诏统一了洱悔地区,这是唐朝“分道经略,以讨吐蕃”的重大成果,既使蒙舍诏达到并灭五诏、在洱海地区建立统一政权的目的,又实现了唐朝破吐蕃、静边寇的愿望。为嘉奖皮罗阁完成统一洱海地区的功勋,唐廷于开元二十六年九月戊午(738年9月23日)册封他为“云南王”,并给其四个儿子加官晋爵:长男阁罗凤授特进兼阳瓜州刺史,次男成节为蒙舍州刺史,三子崇道为河东州刺史,四子成进为双祝州刺史。

在南诏统一洱海地区的过程中,唐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如唐朝先后攻拔昆明、安戎两城,使吐蕃无力顾及姚州,为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创造了条件。在攻灭五诏时,唐先派剑南节度使王昱巡边,又派言正诲、王承训等将领率兵协同作战。唐朝对蒙舍诏的扶持及援助大体分为三个阶段,即蒙舍诏主细奴逻兴于巍山,唐支持其征服白子国,并封为巍州刺史;细奴逻传罗盛、盛罗皮至皮罗阁而强盛,唐廷授皮罗阁为越国公,赐名蒙归义;在州、姚州两都督府的支持下,皮罗阁兼并五诏,统一洱海诸部,唐廷封其为“云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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