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帝迁都入中原
正当大清把进关夺权提上议事日程时,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夜里,皇太极突然病故,清朝一下子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中。
多尔衮想出了一个折中方案,立幼小的福临为帝,使得清朝王位之争避免了一场血战,也摆脱了一日无君的困境,他自己也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福临继位后,满族贵族又重新团结在了一起。顺治元年(1644)五月二日,清军进入北京。多尔衮力排众议,决定迁都于此。少年顺治实现了满族先辈们入主中原的遗愿。
皇位之争
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皇太极像往常一样处理着政务,晚饭后,他想休息一下,便端坐在清宁宫南窗前的御榻上闭目养神。可这一坐,半天没有动静,下人觉得不对劲儿,忙去叫,却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清朝的大臣们无不深感震惊。当他们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后,一下子又陷入群龙无首的惊慌状态中。皇太极死了,大清国怎么运转?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自然是要选出新皇帝了。
那么,让谁来继承皇位呢?皇太极生前一直未立储君,去世前也没留下遗嘱来指定他的继承人。这下,麻烦可就来了。围绕皇位继承问题,大清统治阶级内部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斗争。
当时,争夺帝位的斗争,主要是在睿亲王多尔衮和肃亲王豪格之间进行的。他们一个是皇太极的弟弟,一个是皇太极的儿子,各有优势,两虎相争,自然会有一番好戏上演。
八月十四日,也就是皇太极去世后的第五天,决定大清命运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多尔衮召集诸王大臣们举行会议,讨论选立新君的问题。
当天早晨天快亮的时候,忠于先帝而又誓死捍卫本旗地位的两黄旗大臣们,派精锐护军把会议地点——崇政殿团团包围起来,看来豪格一派已是先声夺人了。会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如不立皇太极之子,一场血战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会议的紧张气氛是可想而知的。会议一开始,索尼就首先表态说:“豪格是先皇的长子,继承皇位理所当然。”多尔衮很恼火,眼瞅着对自己不利,便下令异姓大臣们都退出会议,只留下诸王继续开会。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等多数拥戴豪格。但豪格却谦虚地说:“我福小德薄,不堪胜任啊。”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多尔衮正等他这句话呢。于是多尔衮趁机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你觉得不合适想退出,那就再选别人吧。”气得豪格拂袖而去。
这时,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劝多尔衮即皇帝位,多尔衮有所顾忌,没有马上答应他们的要求。见多尔衮犹豫不决,多铎便高声说道:“你如果不同意继位,那就选我吧,因为我的名字已列于太祖遗诏中。”
的确,多铎当年曾是努尔哈赤最钟爱的儿子,可现在已时过境迁,地位今非昔比了。多尔衮并不情愿让这位弟弟继位,况且他觉得拥立多铎在两黄旗那里也肯定通不过,于是立即否决了多铎的自荐主张。
多铎见多尔衮不同意,也就不再坚持,但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黄旗的人继位,便又说:“既然不立我,那就应立年长的,立礼亲王代善。”代善身为先帝之兄,老成持重、资历较高,但他又觉得两黄旗、两白旗谁都不好惹,心中委实犯难,便以自己年老体衰、难以胜任为由,拒绝了多铎的提议。
两黄旗大臣们见豪格被气走,继位人选也一直争执不下,便佩剑威胁,并亮出了最后的底牌:若不立先帝之子,他们宁愿去死,以从先帝于地下。这是个很明确的警告,如果谁立多尔衮当皇帝,2017-02-19 就别想活着出去。
会议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且大有刀兵相见之势。多尔衮自始至终虽然说话不多,但大脑一直没有停止思考:豪格的退出当然是他所期望的,千万不能让豪格继位,但自己要想当皇帝看来也不那么容易,两黄旗是不可能答应的,不如以退为进,立一个小皇子当皇帝,堵住两黄旗大臣们的嘴,这样既可以排除豪格,又可以策略性地为自己争权,将来能居主动地位以控制局面。
经过权衡利弊之后,多尔衮开口了:“既然肃亲王豪格谦让退出,无继位之意,那就立先帝的第九子六岁的福临为帝吧。只是他年纪尚小,不妨先由郑亲王济尔哈朗和我左右辅政,分领八旗军队,等他长大了,我们就归还行政职权。”
多尔衮此言一出,两黄旗大臣见实现了立先帝之子继皇位的要求,便见好就收。济尔哈朗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原来也倾向于豪格,但仅仅是倾向而已,并不坚决。他见多尔衮提议福临为帝并未遭到两黄旗大臣的反对,而且自己也被推上了辅政的位置,可谓占了个大便宜,为啥不欣然赞成呢?
代善得知这一情况后,也无意推翻这一决定,因为福临也是皇太极之子,多尔衮议立福临与他拥立豪格并无大的冲突,以多尔衮和济尔哈朗二人的地位去辅政幼主,也是顺理成章自然不过的事。
在诸王中最不服气的是豪格,他对多尔衮拥立福临怀恨在心,但谁让他当初假意谦虚呢,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也只好暂时自认倒霉了。和豪格相比,多尔衮实际上是胜利者。他虽然没能继承皇位,但赢得了主动,一边是年仅六岁的侄皇帝,一边是性情随和的郑亲王,从而为他日后登上“皇父摄政王”的宝座铺平了道路。
崇德八年(1643)八月十四日,在代善的主持下,福临继皇帝位,改元顺治,诸王、群臣纷纷对天盟誓,表示同心协力,拥戴新君。至此,皇太极死后的诸王帝位纷争以“福临继统、二王辅政”这样一种折中的方式宣告结束,基本实现了皇权的和平过渡。
进京勤王
福临登基后,改1644年为顺治元年。这一年,按明朝的说法,是崇祯十七年。可是,这一年刚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太平。
正月初一,李自成就在农民军的簇拥下,在西安正式建国,号大顺,改元永昌。西安虽然是六朝古都,但农民军始终觉得还是北京好,于是,为了实现把首都建到北京的愿望,李自成又统率百万大军自西安出发,向北京进军。
有了动力的农民军,战斗力明显倍增,一路势如破竹。崇祯坐在宫中,每天听到农民军又攻下了什么地方,离京师还有多远的消息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临朝时,他也不住地对诸臣叹气。
但光叹气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积极抵抗才行。可如今招兵困难重重,而现有的明兵在各个战场上又几乎都不是农民军的对手。崇祯日益陷入绝望之中,他反复思量,谁能担任抵御农民军的重任呢?
崇祯猛然想起了吴三桂,这个人年轻有为,身任边疆要职已多年,积有实战经验。若将此人调来,不失为一个补救措施,应该也不会辜负他的委任。可怜的是,崇祯自己还做不了主。他提出这个想法后,得向大臣们征询意见。
当时,谁也不否认吴三桂在总兵这一层高级将领中享有颇高的声望,都说“三桂敢战”,他所率领的辽兵被人们赞为“关门劲旅”。调他进关征剿农民军,应当承认,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此事本来是不会有争议的。但是,与崇祯的愿望相反,围绕调吴三桂一事,又引出了一场纷争。崇祯这个人,虚荣心很强,总怕大臣们揭短,特别是出了问题时,他会把责任一股脑儿都推到办事大臣的身上。
这一次,在调吴三桂进京勤王的问题上,崇祯又想耍此手段。吴三桂此时镇守宁远,崇祯很清楚,如果把吴三桂及其精兵调进关,也就等于把宁远放弃给清兵,他怕落个不战而弃祖宗土地的罪名,受到臣民的攻击,因此必须把“弃地”的责任推诿给诸臣共同承担。
可是,这班大臣们可不傻,他们在朝中任职多年,对崇祯那点心思,早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谁肯自取杀身之祸!因此,他们便唱高调来应付,巧妙地把责任再推给崇祯。
责任这个“皮球”踢来踢去,就是没人愿接。没办法,崇祯又下谕,让各省的督抚发表意见,收集上来以供参考。这样,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调吴三桂的事还没定下来,而农民军已于二月八日攻下山西首府太原。
消息传来,京师为之震动。边镇各督抚得到崇祯征求撤宁远意见的谕旨,也在慎重考虑。蓟辽总督王永吉抓住杨鹗的胳膊,叹了口气说:“皇上倚吾蓟门一旅,今所调习整练者几何?而可以御贼计,莫若搬关外四城而守关。召吴帅三桂之兵亟入,以卫京师。都下公卿莫肯先发,吾两人于责无所诿,其何可以不请!”杨鹗就说了一个字:“对!”极表赞成。于是,就以两人的名义写给崇祯一份奏疏,建议请撤关外四城。
崇祯收到王永吉的奏疏后,立即将其出示给阁臣陈演、魏澡德等人。陈演、魏澡德惊疑,还是不敢表示意见,反而提出:此议应征求各抚镇将的意见后再定夺。这真是荒唐之极,照这么下去,这意见要征询到何时?
尽管崇祯已有撤宁远的想法,也得到了京外许多督抚的赞成,但以陈演、魏澡德为首的廷臣们仍抱定“弃地非策”的主见,还口口声声说:“无故弃地二百里,臣不敢任其咎。”他们就是怕崇祯事后以“弃地”论罪,所以咬定不能撤。
国难当前,大臣们一味地谋求明哲保身,致使“议撤宁远”一事,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月,也没拿出来个最终办法。
三月初,农民军已兵临宣府城下,正向京师逼近。宣府距京师只有五六百里,指日可达。告急文书传来,崇祯还是老调重弹地问“战守之策”,诸臣还是老样子,默默无语。崇祯叹了口气,愤愤地说:“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亡国之臣耳!”
直到这时,崇祯才后悔自己没早点拿主意。为了挽救覆亡的命运,他赶紧下令弃宁远,征召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蓟镇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率部入京“勤王”。
崇祯直到农民军已临近北京门户才下令撤宁远,征召吴三桂等入援,可惜为时太晚了。明政权已危在旦夕!
就在崇祯发出征召全国兵马“勤王”后,却几乎无人响应。刘泽清谎报坠马,脚受伤,借故不奉诏。吴三桂、王永吉等离北京远,何时发兵,尚不得而知。只有唐通部离北京近,率八千人马先到北京。可这只是杯水车薪,怎能救得了明朝的危亡!
崇祯现在就像个落水逃命之人,见了根稻草也要抓一下。唐通一到,他便视之如救星,当即给予重赏,封“定西伯”。当然,唐通也慷慨激昂了一番,表示不辱君命。可这话还没落音,他率部赴居庸关防堵农民军时,就投降了李自成。居庸关是北京的门户,这样一来,农民军便一无阻挡地直趋北京。
这边,吴三桂虽已经奉旨入关,却有意拖延时间。他不愿捷足先登,宁愿让其他各镇兵先到北京与农民军一战,而后坐收渔人之利,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自己的实力不受大损失,又可以与各镇总兵分享“勤王”之功,何乐而不为。救兵如救火,崇祯虽心急如焚,面对这班与自己一样各怀私心的大臣,他又有何办法!
可是,就在吴三桂向北京慢慢悠悠地前进时,李自成的农民军已经攻破了北京,崇祯走投无路,吊死在煤山的寿皇亭下。
人算不如天算,吴三桂在震惊之余,感到进京“勤王”已无实际意义,便拨转马头,回师山海关。可国家没了,下一步何去何从,他面临着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
迁都北京
吴三桂率军民数十万撤离宁远进关的消息,清朝很快就知道了。之前多尔衮和他的将领们并不完全了解北京的情况,这次明军宁远撤离,让他们感受到了明朝已处在危险之中。
这对清朝来说,无疑是个进兵的绝好时机。多尔衮当即发布动员令:修整器械,储粮秣马,(www.guayunfan.com)等到四月上旬,大举进讨明朝。
就在清军出征前,李自成攻入北京、明朝灭亡的消息传到了沈阳,这让多尔衮和诸王贝勒大为震惊,一时竟不知所措。原本清军此次进关,目的是征伐明朝,可没想到农民军如风卷残云,以摧枯拉朽之势,抢先攻下了北京城,夺取了统治权。
敌人没了,仗还怎么打。面对这场大事变,清朝该怎么办?明朝已经灭亡了,还要不要出兵?面对李自成的农民军,又该如何对待?这些都困扰着多尔衮。他得好好想想,不能贸然作出决定。
正当多尔衮一筹莫展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范文程,多尔衮决定向他问问计策。范文程一听是为这事,就提醒多尔衮,说:“如果大清只想偏居一隅,不图大进的话,那就攻城略地,守住东北地区即可;如果想一统天下,那就必须趁明朝刚被推翻、农民军立足未稳的混乱时机,挥师进关,一举成功。”
范文程的意思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趁乱出击。他觉得,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军政权不是清朝联合的对象,而是必须讨伐的敌人,不能与他分享天下,而是必须将其消灭。多尔衮听后,如醍醐灌顶,顿时激起勃勃雄心。
很快,多尔衮就作出了改变清朝命运的一项历史性决策:进关夺权。于是,他下达紧急动员令,征调集结兵马,举行出师仪式,两天之内,全部搞定。第三天,多尔衮就迫不及待地以“奉命大将军”的名义,率满、蒙、汉二十四旗军队,浩浩荡荡向西南开去,目标直指山海关。
然而,当清军大军到达翁后,突然停止了前进,众将士都感到奇怪。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据守山海关的吴三桂派的两名使者突然来到,向多尔衮送上一封“泣血求助”信,请求出兵抵御李自成农民军的进攻。
吴三桂不是明朝的大将吗?大敌当前,不好好守山海关,怎么反而投降来了?个中细节还得从头道来。
原来,国丈田弘家有一个歌妓,名叫陈圆圆,长的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李自成逼近京师,崇祯帝急召吴三桂镇守山海关。田弘对形势忧心忡忡,便设盛筵为吴三桂饯行,以便一朝有事也好有个援手。
酒欢作乐,自然少不了歌舞。田弘当即让自家的女乐进厅堂表演,这歌队为首的就是陈圆圆。吴三桂本就是个风流倜傥之人,见到陈圆圆后,更是神驰心荡,怎能不意乱情迷呢?而陈圆圆一见到英气勃勃而又眉清目秀的吴大帅哥,也是暗送秋波。
酒过三巡之后,吴三桂起身告辞,虽然他依然没尽兴,可军命在身,第二天就得返回边关。这时,沉思已久的田弘便把一直没说的心事和盘托出,他问道:“如果敌军来了,你怎么办?”带着几分醉意的吴三桂毫不隐晦地说:“如果你将陈圆圆送给我,我首先保护君家无恙。”田弘虽说百般不愿,但乱世之秋,比起女人来,还是命更要紧些,只好忍痛割爱,答应了吴三桂。
吴三桂离开田府后,派人将陈圆圆接到了在北京的吴府,嘱咐父亲好好照顾,自己返回关外驻守。
李自成打进北京后,吴三桂的父亲投降了起义军,陈圆圆也被李的部下刘宗敏所掠。当吴三桂答应投降李自成时,却得知父亲被打、陈圆圆被占的消息,当即冲冠大怒,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于是,迅速打消了投降李自成的念头,决定投降清朝,以报仇雪恨。
多尔衮得到这个消息后,又惊喜又疑惑。惊喜的是,之前屡次招降吴三桂,都不答应,此次主动上门要求合作,并答应献出山海关;疑惑的是,明朝已亡,吴三桂处境艰难,却丝毫找不出他降清的蛛丝马迹。面对吴三桂的这一突然之举,仅凭一纸书信,精明过人的多尔衮是不会轻信的。于是,他派人与来使一起回山海关,探探虚实。
就在清军行至连山时,吴三桂第二次遣使来到,发出十万火急的求救信,说李自成率领的征吴大军正逼近山海关,催促多尔衮赶快兵进山海关,首尾夹击农民军,吴三桂救兵如救火的焦急心情跃然纸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多尔衮决定冒险一次。经过昼夜行军,清军在入夜时分抵达了山海关外。在此之前,李自成的农民军与吴军已经进行了一天的战斗,农民军虽然被击退,但吴军毕竟人少势寡,哪经得住长久作战,能再坚持三五日就不错了。
所以,第二天清晨,吴三桂望见关外清军营地没有出兵的动静,就急忙派人前去敦请,可却迟迟没有回信。天大亮时,李自成调动兵力准备再次攻城,吴三桂焦急万分,他无法再等下去,遂率十余员将官亲自出关,面见多尔衮。
多尔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让他以前敬酒不吃呢,也算是给吴三桂一个下马威。
吴三桂降清后,多尔衮决定让他先出战。一方面考验吴三桂投降的真假,另一方面当然是坐山观虎斗,等着捡便宜了。下午时分,当农民军与吴军都已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多尔衮终于觉得过意不去了,令清军突然出击,向农民军发起进攻。
李自成的农民军打明军是能冲能战的,但一见到八旗兵就慌了,直喊:“满洲兵来了!满洲兵来了!”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顿时,农民军四处逃散,全线大败。清、吴联军也不收手,跟在逃跑的农民军将士后面继续穷追猛打,一直追了四十里才收兵。
李自成败归北京后,一怒之下,将吴三桂之父及家中三十八口全部杀死,然后弃京出走。
几天后,多尔衮率军队从山海关一路西进,顺利进入北京。而吴三桂则抱着杀父夺妾之仇,昼夜追杀农民军到山西。
进入北京后,多尔衮力排众议,决策迁都。顺治元年(1644)八月二十四日,小皇帝福临离开沈阳,经过一个多月的迁移,于九月十九日到达北京。十月初一,正式举行定鼎登基大典。顺治帝在满汉群臣的拥戴下,亲临南郊祭告天地,即皇帝位,仍用顺治年号。至此,偏居东北的清政权便正式定鼎北京,满洲之主福临也就成了统治全中国的大清第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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