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莱德曼简介资料_对诺贝尔奖不敬的人
列昂·莱德曼(1922— ),美国物理学家。
1988年因为中微子束方法以及由于发现μ介子中微子从而证实了轻子的双谱结构,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美国实验物理学家莱德曼
莱德曼写过一本自传性的书《上帝粒子——假如宇宙是答案,究竟什么是问题?》。这可是一本非常值得一读的好书。真的,如果没有读过这本书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下面一些有趣的故事或者看法,就取自这本妙语连珠的书。
莱德曼论实验物理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的不同
实验物理学家从来不迟到——因为他们晚上或者中午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可能根本就没有回家。当实验室工作紧张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了,他们的精力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睡觉嘛,也仅仅是在加速器旁的地板上眯上一个小时。
理论物理学家可能一辈子也碰不到在实验里遇到的智力挑战,也经历不到其中的激动和危险——高悬在头顶的重达10吨的起重机、醒目的头盖骨和交叉腿骨图案,以及“危险,有放射性”的标牌。理论物理学家面临的唯一风险是当他们在查找计算错误时用铅笔戳到了自己的头。(www.guayunfan.com)
莱德曼对理论物理学家的态度是既羡慕又畏惧,既尊敬又关心。理论物理学家写了几乎所有的科普图书,如海因斯·帕格尔斯、弗兰克·维尔切克、霍金、费曼等理论物理学家都这样。为什么不呢?他们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不过理论家总有些骄傲自大。在莱德曼掌管费米实验室的时候,就曾跟理论组的人郑重地谈过要防止傲慢自大的问题。其中至少有一个人非常认真地接受了他的意见。他永远也忘不了偶然听到的从他们的办公室里传出的祈祷声:“亲爱的上帝,原谅我傲慢的过失吧,上帝呀,我说的所谓傲慢,是指……”
理论物理学家像其他许多科学家一样,有着非常强烈、有时甚至是荒谬的竞争意识。不过有些理论物理学家却非常平静,可以超然于只有凡人才会参与的斗争之外。费米就是一个典型。至少从表面上看,这位伟大的意大利物理学家从未认同过竞争这个概念。尽管普通物理学家常常会说“是我们首先发现的”,但费米却只想知道细节。然而,有一年夏天,在长岛的布鲁克黑文实验室附近的海滩上,当莱德曼向费米演示怎样用潮湿的沙子堆出栩栩如生的建筑时,费米立刻提议大家比试一下,看谁能堆出最好的侧身裸体沙雕。
在一次会议期间,莱德曼发现自己午餐时坐在费米旁边,他充满敬畏地问费米关于刚刚在会议上听到的一种被称为K-0-2粒子的相关证据的看法。他盯着莱德曼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年轻人,如果我能够记得这些粒子的名字,我就是植物学家了。”
理论物理学家可能是实验物理学家,乐于请教和学习的热心人。莱德曼荣幸地同一些著名理论物理学家进行过长谈,其中有已过世的费曼和他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同事盖尔曼,有狡黠的德克萨斯人温伯格,有与他一样爱讲笑话的格拉肖,还有比约肯、韦尔特曼、盖拉德和李政道。莱德曼的实验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参考这些专家的论文或者与他们讨论的结果。不过,的确有些理论物理学家不那么令人愉快,他们的光辉由于某种稀奇古怪的不安全感而显得黯淡,这可能会让人想起电影《阿马多伊斯》中萨列里对年轻的莫扎特的看法:
“上帝啊,为什么你为如此天才的作曲家赋予了一个卑鄙的躯体?”
理论物理学家一般会在年纪轻轻时就达到顶峰,创造力总是很早就会出现,并且在25岁以后便开始枯竭,或者看上去是这样。他们只用知道那一点就够了,在年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积累起无用的智力包袱。
当然,理论物理学家经常会得到一些并非恰如其分的荣誉。理论物理学家、实验物理学家和科学发现的关系有时也会被比作农夫、猪和块菌的关系。农夫把猪带到可能有块菌的地方,猪就开始努力地寻找块菌。最后,猪找到了一块,可正当它要吃掉块菌时,农夫却把块菌拿走了。
关于诺贝尔奖
有一次,莱德曼听说一位记者在采访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儿子时问道:
“你想和你的父亲一样,获得诺贝尔奖吗?”
“不”,孩子答道。
“为什么?”
“我想单独获奖!”
对于诺贝尔奖,莱德曼的确有一些看法。他认为这个奖项对其所涉及领域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值得敬仰的,或许这是获奖者的光芒所致,像最初的伦琴和其他很多伟大的人物,包括卢瑟福、爱因斯坦、玻尔和海森伯等,都声名显赫。诺贝尔奖给获奖者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即使是你最好的朋友,一个你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一旦他获得了诺贝尔奖,在你眼中他的形象也会有所改变。
莱德曼也曾多次被提名。他想他可能会由于1956年发现的“长寿命中性K介子”而获得诺贝尔奖,因为这确实是个很不一般的发现,至今仍被用做关键的CP对称研究的工具;他也可能由于π介子μ介子宇称的研究和吴健雄一起获奖。不过,斯德哥尔摩最终把奖颁给了理论物理学家。
每年的10月都会让莱德曼感到焦躁不安。当诺贝尔奖得主的名字陆续公布的时候,莱德曼可爱的儿女中总会有一个打电话给父亲,并且总是要问:
“怎么样,得奖了吗?……”
事实上,有许多物理学家——在化学、医学和非科学领域的情况也一样——他们没有获得诺贝尔奖,但他们的成就丝毫不逊于那些获奖者,可他们却不为人所知。为什么?莱德曼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运气,或许是环境,或许是上帝的旨意?
不过莱德曼是幸运的,他的工作终于得到了人们的承认。
1988年10月10日早晨6点,电话铃声响起,传来的是莱德曼获奖的最终消息。他隐藏了好久的兴奋终于爆发了。他和妻子爱伦在非常谦恭地证实这个消息后,顿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直到电话铃声再度响起。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活改变了。
当《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问莱德曼,他会怎样使用那笔奖金时,莱德曼告诉他,他还没有决定是赌上一大注赛马还是在西班牙买一座城堡。记者立刻适时地打印了一份报价单给莱德曼。一周过后,就有一家房产机构打电话给他,介绍一座位于西班牙西北部卡斯蒂利亚的城堡的详细情况。
当一位科学家已经具有相当的知名度时,获得诺贝尔奖会带来一些有趣的副效应。
当莱德曼获诺贝尔奖以后,芝加哥《太阳时报》的大标题是:“诺贝尔奖终于到手了!”
《纽约时报》甚至贴出了他伸着舌头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被放在头版——在折缝中!这让莱德曼大吃一惊!
所有这些都会渐渐淡去。但是,公众对获奖者的头衔的敬畏永远不会消失。人们聆听着获奖者的讲话,方便之门一个个打开了,一夜之间他们就有了加强城市中学科学教育的计划。诺贝尔奖这张不可思议的“通票”,使一个人可以对社会活动产生巨大影响。不管你因为什么荣获诺贝尔奖,你都会立刻成为一个各方面都精通的专家。巴西的债务?当然懂。公共安全?没问题。
“莱德曼教授,请告诉我,妇女的裙子多长为好?”
“当然是越短越好喽”,莱德曼在心里这么说。
莱德曼介绍卡诺·鲁比亚
在墨西哥州圣菲召开的一次有很多人参加的国际会议上,莱德曼负责介绍诺贝尔奖获得者卡洛·鲁比亚(198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莱德曼编了一个故事:
在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瑞典国王奥拉夫把鲁比亚拉到一边,告诉他程序上出了点问题。国王解释说,因为犯了这一错误,这一年只能颁发一枚奖章。为了决定谁是金奖得主,国王设计了三个勇敢的任务。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三个帐篷搭在现场。卡洛被告知,在第一个帐篷中,他将发现4升高纯度的梅子白兰地——一种保加利亚人所喜爱的饮料,这些饮料必须在规定的20秒内喝掉!第二个帐篷里面有一只长着尖利牙齿的大猩猩,它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卡洛的任务是拔掉大猩猩那些容易伤人的牙齿,时间是40秒。第三个帐篷里面则藏着某国军队中最多才多艺的妓女,卡洛的任务是充分满足她的要求,时间是60秒。
发令枪一响,鲁比亚就跳进了第一个帐篷。大家都听见了喝酒的声音,18.6秒后,他自豪地展示了4个被喝光的一升容量的白兰地酒瓶。
不多会儿,神话般的鲁比亚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第二个帐篷。大家都听见了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然后是一片沉寂。在39.1秒以后,鲁比亚磕磕绊绊地走了出来,朝着麦克风摇晃着脑袋说道:
“好吧,那只牙疼的猩猩在哪呢?”
莱德曼讲到这儿,听众们可能是因为宴会上的葡萄酒起作用了,都喊起来:
“第三个帐篷……怎么回事……呢?”
莱德曼说第三个帐篷里的事……他忘记了。紧接着莱德曼介绍了卡洛·鲁比亚在物理学上的成就。
当鲁比亚走向讲台经过莱德曼身边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对莱德曼说:
“我没听明白你讲的故事是什么意思,请你以后给我解释一下。”
请法师为“云室”赐福
下面这个故事恐怕不会是真的。读者姑妄听之。
物理学实验室里的“云室”是一种非常“挑剔”的仪器,它很容易“中毒”——杂质会产生多余的液滴,干扰对粒子轨迹的描述。
在哥伦比亚大学,这些可恶的探测器居然没有人真正会摆弄,经验更是无从谈起。莱德曼阅读了所有的相关文献并采纳了所有迷信的说法:用氢氧化钠清理玻璃并用三次蒸馏水冲洗;在100%的甲醇中煮橡胶圈;嘴里要嘀咕着正确的咒语……他相信,虔诚的祈祷绝不会坏事。
在绝望中,莱德曼还请来一位犹太拉比给他的云室“赐福”。不幸的是他找错了人,找到的是一位“正统派”的法师,严谨至极!当莱德曼请他给云室brucha(希伯来语:“赐福”)的时候,他要求搞清楚“云室”到底是什么东西。莱德曼给他看了一张照片,哪里知道这位法师一看照片勃然大怒,说莱德曼亵渎了神灵!然后拂袖而去。
接着,莱德曼找了一位“保守派”的法师,他看到照片时要求解释一下“云室”是怎么工作的。莱德曼详细地跟他讲了。
他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捋着自己的胡须。最后,他难过地说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法典上……”
于是,莱德曼又去找一位“改革派”的法师,当莱德曼走到他家附近的时候,看到他刚从他的美洲豹XKE轿车里出来。
莱德曼赶上前去恳求地说:
“法师,您能为我的云室brucha么?”
“brucha?”他问道,“什么是brucha?”
这下莱德曼就更苦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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