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渐远渐无穷_关于欧阳修的事迹
宋仁宗改革之心急切,而真正能协助他进行改革的人却少之又少。除了范仲淹、欧阳修、富弼这一群人外,朝中再无能为新政的实施贡献实力之臣,不仅如此,朝中的一些保守之人拒不配合,使新政的开展难上加难。
半年过去了,新政却一直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许多措施实施了一半便无法继续,一些措施虽然实施了但效果并不明显,还有一些措施则根本没办法实施。在宋仁宗的一再催促下,欧阳修也有些焦急,情急之下,他想出了让皇帝召开两府大会的办法。
其实,只要多加思索便会发现,欧阳修的提议直接侵犯了那些权贵们的利益,所以不被权贵们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欧阳修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宋仁宗对他施加的压力让他一时之间失之谨慎,为了推进新政的开展,他提出了这样一个新的建议。
欧阳修认为,既然大臣们将皇帝的手谕当成耳边风,那么索性将手谕改为会议,由皇帝直接命令他们不得推诿,以促进新政的开展。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大臣即便无为,同样可以升迁。他的这一建议不但没能将事情向好的一面推进,反而为他自己招来了麻烦。(www.guayunfan.com)新政的实施对国有利,对权贵们则无利。权贵们的利益受到了侵犯,不满之心更重。当他们得知这一建议是欧阳修提出的后,立刻对欧阳修等人产生了更大的敌意。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一群人开始集体将矛头指向欧阳修等人。从这时开始,“庆历新政”就已经出现了失败的苗头。
渐渐地,朝中关于“朋党”的谣言又起,称范仲淹、欧阳修、富弼等人看似心系朝廷,为国效命,实则结为朋党,扩大势力,借机铲除政见不同之人。以夏竦为代表的守旧派们针对新政中的一些纰漏大做文章,并时常向宋仁宗上书,指责欧阳修等人“以国家爵禄为私惠,胶固朋党”,“误朝迷国”,“挟恨报仇”。
皇帝都多疑,宋仁宗虽然重用范仲淹等人,但听到这样的言论,心里不免有些动摇。一次宋仁宗问范仲淹,君子是否也有朋党之说,范仲淹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以及自古正邪各为一党应答,并对宋仁宗说,若是君子聚在一起,做出对国有益之事,理当被提倡而非被禁止。宋仁宗听后,没有明确表态。
欧阳修得知宋仁宗心生动摇之后,十分担心。新政的实施是宋仁宗提出的,他们几人也是由宋仁宗任命的,若是此时宋仁宗对他们产生怀疑,他们之后必然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碍,推行新政之事也必然无法继续进行。想到这里,欧阳修决定写一篇《朋党论》,以此稳定宋仁宗之心。
在《朋党论》中,欧阳修提到,“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并说“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此君子之朋也。故为人君者,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为了增加力度,欧阳修还列举了历代史实为佐证,宋仁宗读过之后,心里稍安。
若是风波就此平息便好,然而事实却没有欧阳修等人所期望的那么乐观。随着新政的开展,被弹劾的官员越来越多,怨恨欧阳修等人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紧接着,对欧阳修等人的诽谤之言也日渐增多,各种各样的诬陷层出不穷,让宋仁宗再难相信欧阳修等人的清白。
对于朝中的变化,欧阳修并不知情,此时的他正忙着在山西一带考察,无暇顾及朝中之事。直到三个月后,他回到京城,才知道一切都并未遂人愿,不但宋仁宗开始怀疑他们,就连朝中之前一些中立官员如今也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恰在此时,契丹开始西征,并要求宋朝不得支援西夏。范仲淹主动请求出使边境,远离了宦海风波。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范仲淹被贬,调往陕西。
之后,石介因在《庆历圣德颂》中将夏竦斥为大奸而遭到怨恨,夏竦派人伪造了石介与富弼的书信和一封在石介、富弼“授意”下所写的废帝诏书。此事一出,石介和富弼也无法继续待在京城了,不得不被远调。
富弼被调离的第二天,杜衍和韩琦也被降职,分别调往兖州和扬州。不出十天,欧阳修也接到了调离的命令。朝廷给出的理由是契丹来犯,北部边境需要有能之人前去监督。
朝廷所给的理由并不充分。边防之职责任虽重,却不是非欧阳修不可。明眼人一看便知,朝廷此举是为了使革新派的主力军欧阳修无法继续在朝中有所作为。
谣言如洪水般来势汹涌,朝中人心动荡。守旧派的谣言动摇了宋仁宗,也令朝中一些原本支持欧阳修等人的大臣心生怀疑。当初极力推荐欧阳修的晏殊此时也不再相信他的为人,欧阳修此次被外调,正是他极力主张所致。
欧阳修无奈,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越是努力辩解,越是争取留在朝中的机会,宋仁宗的疑心就会越重,他的处境也就越艰难。况且宋仁宗向他表示,只是暂时外调,不久后便会将他调回,所以欧阳修只得听命。
自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相继被排斥出朝廷后,由他们提出的各项改革措施均被废止,而随后的“进奏院事件”又令“庆历新政”的实施者们陷入了回天乏术的境地。
“进奏院事件”是守旧派们为了扳倒苏舜钦,进而彻底铲除范仲淹等人在朝中根基之所为。苏舜钦是杜衍之婿,又是范仲淹推荐入朝的,守旧派们认为从他入手,便能一举多得,让革新派再也无法在朝中立足。
苏舜钦所在的进奏院主要负责祭神活动,那次活动后,苏舜钦自出银两,又加上一些变卖废纸的钱,宴请了本院官吏以及新政之中一些表现突出的学士。一名叫王益柔的官员酒醉后作下了“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的诗句,守旧派们听闻这两句诗后,便以王益柔亵渎圣人为由,向御史中丞王拱辰告状。
王拱辰虽与欧阳修曾为同学,又是好友,但从政以来,由于政见不同,分属不同派别,两人之间的情谊也渐渐变了。王拱辰借题发挥,以此事为由弹劾苏舜钦。之后守旧派乘胜追击,上书弹劾范仲淹、富弼、杜衍等人。
宋仁宗改革的初衷是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和军事危机,保持社会安定,而范仲淹、欧阳修等人实施的“庆历新政”却触犯了皇室利益。而且,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的改革措施过于猛烈、规模过于庞大,眼看社会已安定,皇室的利益却仍然不断受到影响,宋仁宗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最后,宋仁宗以“恣为苛刻,构织罪端”为由,将革新派全部人员贬出京城。守旧派重新占据了朝野,新政被废,科举恢复旧制,“庆历新政”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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