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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史通”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时间:2023-05-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诗与史通”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中国古代很早就产生了诗史同源、诗史相通的思想。至宋代,学者普遍采用“诗史”的观点来评价杜甫的诗歌,他们推重杜甫的诗歌,把杜甫誉为“诗圣”,同这一观点大有关系,从而使得诗史相通的思想愈加深入人心。吴伟业之所以会产生“诗与史通”的思想,除了受到时代思潮的影响以外,同他很早就担任了史官,很早就卷入了政治斗争的旋涡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诗与史通”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中国古代很早就产生了诗史同源、诗史相通的思想。孟子说:“王者之迹息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19]他把《诗经》和《春秋》都看成是一定历史时代的产物,《诗经》等于是《春秋》之前的史籍。至汉代,儒者们采用“以史证诗”的方法来研究《诗经》,更明确地把《诗经》视做历史文献。隋末大儒王通则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三经皆史”的看法:“子谓薛收曰:昔圣人述史三焉:其述《书》也,帝王之制备矣,故索焉而皆获;其述《诗》也,兴衰之由显,故究焉而皆得;其述《春秋》也,邪正之迹明,故考焉而皆当;此三者同出于史而不可杂也,故圣人分焉。”[20]这就是说,《尚书》、《春秋》和《诗经》都表现了一定的社会制度、政治生活,都可以当做历史来读,其区别仅仅在于所记述的角度与方式不同而已。至宋代,学者普遍采用“诗史”的观点来评价杜甫的诗歌,他们推重杜甫的诗歌,把杜甫誉为“诗圣”,同这一观点大有关系,从而使得诗史相通的思想愈加深入人心。及至明末清初,在社会大动荡大忧患的刺激之下,这一思想得到前所未有的发扬。钱谦益提出了“诗之义不能不本于史”的看法,他还以宋末的诗歌为例,指出:“考诸当日之诗,则其人犹存,其事犹在,残篇啮翰,与金匮石室之书,并悬日月。谓诗之不足以续史也,不亦诬乎?”[21]黄宗羲也发表了近似的见解,认为诗可以“补史之阙”,特别指出:“明室之亡,分国鲛人,纪年鬼窟,较之前代干戈久无条序。其从亡之士,章皇草泽之民,不无危苦之词。以余之所见者,石斋、次野、介子、霞舟、希声、苍水、密之十余家,无关受命之笔,然故国之铿尔,不可不谓之史也。”[22]

与流行于明清之际的这种诗学理论相呼应,吴伟业也十分明确地发表了“诗与史通”的观点:

古者诗与史通,故天子采诗,其有关于世运升降、时政得失者,虽野夫游女之诗,必宣付史馆,不必其为士大夫之诗也;太史陈诗,其有关于世运升降、时政得失者,虽野夫游女之诗,必入贡天子,不必其为朝廷邦国之史也。[23]

他的另一篇文章说出了同样的意思:

依古以来,世道之污隆,政事之得失,皆于诗之正变辨之。[24](www.guayunfan.com)按这段话是引魏裔介的话,吴伟业表示了赞同。

以上引文均强调了诗歌与时代政治的密切关系,也就是与历史相通的关系。正由于此,吴伟业认为诗人不应无病呻吟,尤其在明清易代之际,“方海宇多事,士不能为《铙歌》、《鼓吹》诸曲,铺扬武功,而徒咏牛渚之月,问莫愁之湖,张讥清谭,岂能效萧郎破贼?麈尾蝇拂,可烧却耳。”[25]意思是诗歌一定要把握时代脉搏,一定要反映时事政局、民俗民瘼,不可把诗歌弄成空洞无物、无关痛痒的消遣,倘若那样,就可以罢手不写。

吴伟业之所以会产生“诗与史通”的思想,除了受到时代思潮的影响以外,同他很早就担任了史官,很早就卷入了政治斗争的旋涡也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从年轻时起就有了记录一代历史的责任感,别人也对他寄予了这样的厚望,在本书第二章我们曾经引录过前辈文人陈继儒祝贺他“钦赐归家娶亲”的两首诗,其中有“珍重千秋惇史笔,多情莫恋画双眉”两句,便说明了这一点。因而后来吴伟业雅以著史自命,写文章,结尾每每自署“旧史氏”、“异史氏”、“国史氏”,[26]正是此种意识的反映。影响所及,写诗,论诗,他特别强调发挥诗歌反映“世运升降、时政得失”的功能当然也就不奇怪了。

了解了以上观点,对于加深对吴伟业诗歌的理解大有裨益,因为他正是用这种观点来指导自己的创作的。这种观点表现在题材上,就是要注意选取易代之际的重要事件;表现在写作上,就是要事俱按实,具有史书“实录”的品格。我们还记得他对自己《临江参军》一诗的评价:“余与机部相知最深,于其为参军周旋最久,故于诗最真,论其事最当,即谓之诗史,可勿愧。”[27]可见“真”与“当”乃是成为诗史的必要条件,不真不当,谈不上诗史,而要做到“真”与“当”,特别是“最真”与“最当”,就需要于其人其事“相知最深”、“周旋最久”,需要对包括细节在内的所有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然,诗毕竟不同于史,它不是对于历史事实的纯客观的记录。在整个创作过程中它始终伴随着作者强烈的感情活动,因而富有情韵。对这一点,吴伟业也有所认识,他在为友人诗集所作序中提出了“心史”的说法:

映薇之诗,可以史矣!可以谓之史外传心之史矣![28]

所谓“心之史”,指的该是作者内心世界所感受到的那种历史,是融合着价值判断、美学理想的那种历史,一句话,是具有强烈主观色彩的那种历史。但遗憾的是,对这个问题,吴伟业没有做进一步的阐发,刚一点到,就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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