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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浙有知己,抗英蒙古将军裕谦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

时间:2023-05-2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赴浙有知己,抗英蒙古将军裕谦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离开那天,自然是与最初来的那一天大不一样了。林则徐广东禁烟,他积极配合,打击那些包庇烟贩的不法官吏,使江苏成为仅次于广东取得禁烟成果的省份。八月二十六日凌晨,英军舰队分两路,进犯金鸡山和招宝山,裕谦登上招宝山督战,誓死与镇海共存亡。官兵奋勇抗敌,击毙英军数百人,裕谦在城头一面指挥守军向侵略者猛烈开炮,一面命令总兵谢朝恩集中兵力合击。

一?赴浙有知己,抗英蒙古将军裕谦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

离开那天,自然是与最初来的那一天大不一样了。

还是那个羊城天字号码头,还是一个阴郁的天,不过此时一片静悄悄。

广州市民尚不知,带领他们轰轰烈烈销烟抗英的林钦差,这会儿即将离去。

有人如此描述林则徐的离开:“中军副将与广州余太守以千人或五百人护行,公却之,乘舆张盖,从数骑,飘然径去。英人登桅持远望镜相腭眙,叹服不已。”

接旨后的第三天,五月三日,林则徐便悄然离开,匆匆轻便上路。拒绝所有宴送排场,一刻也不想多停留这里。(www.guayunfan.com)充满伤心之地,弹痕累累,牺牲那么多英雄将士,却还是最终订下个耻辱之约,未来局势如天上的阴云一样不确定,想起来这些就肝儿疼,身上血脉贲张。

头也不回,独自乘船,一路向北。三水、清远,随着船篙向后逝去,十二日抵达乌石四汛,在这里会合从北京赶来的长子林汝舟,同船一起直奔南雄再与老伴郑夫人和另两个儿子聪慧、拱枢团聚。然后,二十一日,携家眷顺赣江远赴浙江履任。这一路水旱颠簸自不必说,皇上手里的一枚小卒子,只有过河往前拱的命,拱死为止,没有其他选择。

琦善的乞和失败之后,道光又倾向主战了。在时任闽浙总督颜伯焘的力荐下,林则徐和邓廷桢以熟悉御夷事务而得以重新出山,先拟林则徐驻扎镇海,邓廷桢驻宁波。抵抗派官员太常寺卿唐鉴等也纷纷上奏道光,谴责琦善乞和误国,苟且偷安,难为主将,“长叛国之骄之志,生汉奸之逆谋”。甚至有人上告琦善收了洋人的贿赂。

这时的两江总督,名叫裕谦,字鲁山,察哈尔镶黄旗蒙古族贵族出身,清朝开国大臣后裔,原名裕泰。嘉庆二十二年(1817)中进士,历任翰林院庶吉士、礼部主事、员外郎,道光六年(1826)任荆州知府,后调武昌知府,升荆宜施道,十四年(1834)起任江苏按察使、布政使,后任江苏巡抚,成为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他一直致力禁烟,把查禁鸦片当作为官一项重要职责。他言:“方今最为民害者,惟鸦片烟一项……上干国宪,下病民生,数十年来银出外洋,毒流中国,患甚于洪水猛兽。”任荆宜施道时曾缉拿烟犯一千多名。任江苏按察使后更是坚决支持禁烟派,通告江苏各地严查密访烟犯,给予打击,张贴布告限期销毁烟具,逾期从重惩罚,严查漕船上海口岸和长江走私烟土,破获走私贩卖烟案数百起,缴获烟土数以万两计,禁烟取得显著成效。林则徐广东禁烟,他积极配合,打击那些包庇烟贩的不法官吏,使江苏成为仅次于广东取得禁烟成果的省份。英军占定海,直逼江浙,裕谦反对妥协坚决抗敌,奏请添铸火炮建造炮台,加强江苏沿海防御,尤其重视宝山、上海的备战。他亲临驻军,按营查验,支持江南提督陈化成不分寒暑与士卒同甘苦治军严明,日夜演放炮位。当英舰环绕崇明岛居心叵测,他亲率兵勇埋伏,持械以待,毫无懈怠。道光二十一年(1841)八月,英军三万人分乘二十九艘军舰,第二次入侵定海,裕谦亲自指挥三总兵,率五千兵勇与敌军浴血奋战六昼夜,歼敌一千多人。由于定海提督余步云不执行裕谦命令,建议向英军求和,后因寡不敌众,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等三镇总兵和多数兵勇壮烈牺牲。定海再度失守。八月二十六日凌晨,英军舰队分两路,进犯金鸡山和招宝山,裕谦登上招宝山督战,誓死与镇海共存亡。官兵奋勇抗敌,击毙英军数百人,裕谦在城头一面指挥守军向侵略者猛烈开炮,一面命令总兵谢朝恩集中兵力合击。英军在猛烈炮火掩护下,从背后小港口强行登陆,占领山梁,构成三面夹攻,随之招宝山金鸡山失守,几乎全军覆没。英军占领威远城,用大炮俯轰镇海,掩护英军攀梯登城。当日晚,裕谦看到败局难以挽回,令副将护理钦差关防各印迅离镇海,随后向西北朝廷叩头谢罪,跳入沉泮池以身殉国。

林则徐在江苏任职时就与裕谦相识,共同的见识使他们成为至交,来往亲密。裕谦的锐意主战绝不求和的风骨,在满朝文武及众多满蒙贵胄权臣中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由此也深得林则徐钦佩。尤其,裕谦在浙江巡抚任上,无畏地参劾琦善五条误国罪责,力主武力收复定海,反对两江钦差大臣伊里布畏敌不前,对圣上阳奉阴违,和琦善沆瀣一气,按兵不动。道光也无法容忍伊里布无所作为,免去其钦差职务,提任裕谦为钦差,主办剿夷大事。他一上任,先“以守为战,以御为剿”,抓紧铸炮修建工事,积极备战,处死已捕获的英军测绘间谍,提振士气民心和国威。

在抗击英国入侵者这条艰难的战线上,林则徐和裕谦肝胆相照、遥相呼应,是知心战友。在林则徐受贬谪困居广州时,读着裕谦弹劾琦善的如雷贯耳的檄文,林则徐热泪盈眶,无比欣慰,仔细抄录并加注黑点,以表达内心之情。

他圈点的裕谦奏折如下:

再去年英夷至天津递呈,仅船五只,而琦善张皇其事,希图耸听以掩其武备废弛之咎。继又牛酒犒师,遣弁讲歀,因而山东浙江相继效尤,馈送络绎,致使攻陷城池之逆贼,竟所至如宾。山东抚臣托浑布,又饰称该夷欢呼罗拜——岂有于攻陷城池大肆猖獗之后,忽向山东犒师弁兵罗拜之理!以大辱国体之事,为欺蒙天听之词,不顾中外之非笑,皆由天津之办理不善所致。此琦善张皇欺饰之罪一也。

该夷回粤之后,桀骜愈甚,求索愈多,情势日形迫切。琦善乃惟知责副将赔礼,责兵丁认错,毫无激励堵御之方,将士解体,军心沮丧,以致该夷乘其无备,突开枪炮,攻占炮台,伤折将士。又以未申二时一事,分有两奏,且称‘我兵众寡不敌’——琦善果能调兵严防后路,何至夷贼千余绕出山后,便称众寡不敌耶?琦善不自知愧惧,尚以粤中武备久弛诿过前任。试思琦善未到任之前,载余以来,即以粤省之兵,剿堵粤洋之夷,连得胜仗,屡烧夷船,贼望风不敢窥伺,并未调兵饷于外省,亦未闻有丧师挫锐之事。此琦善弛备损威之罪二也。

惟急以复书缓兵为言,危词胁抗入奏,且赶紧札嘱浙省,不必进兵,旋即以给与香港,即日在广州通商会议。不但故违高宗纯皇帝敕谕,并不候缴还定海后恭请皇上准否赏给之御旨。是该夷先得马头,后还定海,一地换地,既不使威在朝廷,且许其即日通商。给地在前,奏闻在后,又非恩出自上。该逆占据城池,戕害文武,荼毒生民,罪大恶极,竟可置之勿论。倒行逆施,谬妄专擅,此琦善违例擅权之罪三也。

读着这样慷慨霹雳文章,令人热血沸腾,以泄满胸窝囊之气。

胆敢在皇帝面前如此臭骂满族宠臣,也就出身丝毫不差的蒙古将领才能做得到。有胆有识,一身正气,还不是为他们爱新觉罗氏的家国大业!

林则徐那么急切地离开广州,也许正因为,浙江有这么一位志同道合的干将良才在等候着他的到来,一起共谋抗敌大业。

紧赶慢赶,一个月后匆匆抵达宁波时,已是六月十日了。

从接待他的巡抚刘韵珂嘴里知道,道光帝再没有下旨让他具体担任什么实职。他也顾不上这些,详细询问防务、铸炮、造战船等等事宜。然后乘渡船,过海到舟山岛镇海,首先去的地方就是镇海炮局,把自己从广东带来的一本《炮书》交给他们,这是一部明末崇祯年间焦勖所刻效仿西洋造炮技艺的图本,对改进造炮技术大有裨益。

裕谦此时在江苏,他接到道光密旨后才知道林则徐重新起用派来浙江,让裕谦酌情安排差使。他为老上司老朋友高兴,也难过,心狭的道光还是不肯给这位国之栋梁委以重任,屈居镇海不说,还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于是,他上奏折,提议林则徐同浙江提督余步云共同主持镇海军营事务。

林则徐十分满意裕谦的如此安排,只要在抗敌前线做事情,夫复何求?毕竟是被皇帝贬谪的罪臣,他心中已无奢望。从此,待一天,做一天,全心扑在铸造先进大炮上。在他日夜监督、研究下,终于开造八千斤有座轮大炮,并铸造成功。

六月三十日,裕谦转来道光御旨,镇海军务依旧由刘韵珂、余步云主持,林则徐还是“协同筹办”,而且向上写奏折时,也不必列林则徐名号。

道光心中的衔恨,依旧没有释然。

林则徐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

正这时节,虽然在定海这边风平浪静,不见敌舰踪影,可广东那边却出大事了。也许,一个民族的旺气一旦过去,再也找不到一个中流砥柱之人,站出来力挽大难于危时,康雍乾盛世过后清朝已明显地渐渐流露出败象。

那个被道光当作大才,派来广东主持战局的同族靖逆大将军奕山,很快又显露出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样本质。原调集四千名湖南四川贵州兵基础上,再加派该三省及湖北云南兵前后八千名,加上粤省自己两千兵,合计一万二千名大军汇集广州,在奕山指挥下打了一场清政府的首次对英作战。结果,一败涂地,万余兵缩在广州城里,举白旗投降求和,签订了可耻的《广州和约》,向英军缴纳六百万“赎城费”,清军退出六十里,把广州拱手让给英国人。由此,清政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资源,准备了数月之久的广东战役,短短几天之内就输个精光,被英国人一击全溃,以屈辱投降告终。

奕山只依靠不习水战的客兵,怀疑排斥熟悉地域的当地水师兵勇,独断专行,不谙战法,又好大喜功,加上道光皇帝的所用非人、荒谬指导、政治与军事上的无能等等,都已经注定这场战役一开始便惨败的命运。

道光继续喝着他自己酿制的苦药。又不愿过分苛责奕山,竟称“朕谅汝不得已之苦衷”,自欺欺人,无奈批准了这条和约。如果像林邓这样的汉官铸此大错,也许早拉出去砍头都备不住。此事后经了解内情的闽浙总督颜伯焘等人揭发,道光帝才大怒,将奕山停职治罪,关押在宗人府内候审,后调往新疆襄办军务。这个奕山后来提任黑龙江将军时,又与俄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瑷珲条约》,将黑龙江以北六十多万平方千米土地全部划归俄国,乌苏里江以东中国领土为中俄“共管”。就是这些无能的皇亲国戚,在葬送着大清的江山。

奕山广州惨败,林则徐却在浙江吃挂落儿。

道光心中的怨怒无处撒无处泄,可怜的林则徐、邓廷桢又倒霉,把广东营务废弛的罪责,再次生生强加在他二人头上。毫无道理,恐怕道光自己心里也清楚,但他要有个垫背的,要有个替罪羊,为皇上的屡次犯错背这黑锅。

一八四一年六月二十八日,道光下旨,将林、邓二人流放新疆伊犁。

御旨曰:“前任两广总督林则徐,经朕特给钦差大臣关防,办理广东事件,继复令其实授总督,全省军务,皆其统辖。既知兵丁染习甚深,便应多方训导,勤加练习,其于夷务亦当德威并用,控驭得宜,乃办理殊未妥协,深负委任。邓廷桢业经革职,林则徐著革去四品卿衔,均从重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即由各该处起解,以为废弛营务者戒。”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哪儿说理去?!

林则徐,继续当替罪羊,这一生的苦难还得接着遭受,继续去面对。

镇海的军营,屁股还没坐热,他又得筹措赶路了。

这次要走得更远。

足足四千六百七十七点二千米,这还是网上以当今直线公路算出来的数字!

名副其实的行万里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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