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亡_关于彭祖传的故事
彭祖重返故国,如鱼得水。大彭国百业兴旺,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国力蒸蒸日上,成为诸侯国的一霸,人称彭祖为彭伯。
彭祖和采女走后,殷王耿耿于怀,但又无计可施。对于大彭国的兴盛,他心情十分复杂,可说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今后可以把大彭国作为一根大棒,借力打力,用来镇压其他诸侯的反叛了;惧的是,大彭国崛起之后,称雄东方,对殷王朝的统治构成严重威胁,因此,必须对大彭国采用两手策略,以消耗大彭国的实力。
不久,邳人、姺人发动大规模叛乱。殷王决定不派一兵一卒,而敕令大彭国举全国之力,前往镇压。邳人、姺人顽强抵抗,大彭之师英勇作战,虽然最终把反叛镇压下去,但因强强相遇,损失非常惨重。通过残酷的战争,邳人一败涂地,而姺人却侥幸逃脱,流窜到班方。
殷王连发三道金牌,急令大彭之师马不解鞍,再去进攻班方,要求除恶务尽,不留隐患。命令如山倒,大彭军队没有喘息,便杀奔班方而来。这一仗,打得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姺人全军覆没,大彭军队也三损其一,元气大伤。
殷王常年对外开疆拓土,武力征伐,调动一批批大彭子弟开赴战场,致使数百名大彭儿女身死异乡,其中就有彭祖长子彭百寿、孙子彭松、曾孙彭原等数十人。(www.guayunfan.com)此外,殷王还把大彭国看作一块肥肉,年年横征暴敛,要粮要钱不止,甚至逐年加码,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
起初,彭祖认为,殷王贵为天子,一言九鼎,属国只有服从,别无他法。没想到,大彭国越是顺从,殷王越是变本加厉,胃口越来越大。眼下,殷王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宫殿,又要征用一批大彭青年服徭役;宫殿尚未落成,荒淫无道、贪图美色的殷王,又要各诸侯国挑选美女送进宫中,而且指名道姓,要大彭国每年选送少女一百名,限期送到。无道昏君的胡作非为,给多少家庭造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剧!
彭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次次向殷王上书,言词剀切、语重心长地劝谏,要殷王为了殷商天下的长远大计,为了苍生黎民的福祉,改弦更张,迷途知返,立即停止对外战争,罢修宫殿,减免赋税,与民休息,停止选美,顺应民意……这些话虽然刺耳,但却反映一位国老的忠心赤胆和拳拳之意。哪料到,殷王不仅丝毫听不进去,反而咬牙切齿地大骂:“老彭愚昧昏愦,老迈糊涂,辜负朕躬!”从此恼羞成怒,对彭祖更加忌恨。
彭祖一次次上书不仅石沉大海,而且遭到殷王的嘲笑辱骂,渐渐认清殷王是千夫所指的独夫民贼,是荒淫无道的暴君。从而,他抱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信念,以种种借口,对殷王的政令既不下达,又不执行,束之高阁,视同一纸空文。
殷王政令不通,气急败坏,面对群臣,像狮子一样咆哮道:“大彭国目无君主!老彭祖违抗圣命!反对朕躬,就是反抗殷朝,就是造反,就是叛乱!”他想,如果借机灭掉大彭国,除掉彭祖,朕不仅消除了威胁,而且是天下养生第一人了,好,一箭双雕!专会看风使舵、拍马奉迎的一伙奸臣,火上浇油,奏道:“启禀大王,彭祖不明事理,倚老卖老,依仗养生薄技,根本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大王已掌握养生大法,彭祖已无存在价值。他目中无君,就是无父,罪恶不赦。今天对抗君主,明天就会叛乱,若不及早剿除,一旦坐大,危害无穷,而且各国起而效仿,岂不天下大乱吗?事不宜迟,务须决断,调集兵马,斩草除根!”
这样一说,殷王更感事态严重,立即颁旨,调集御林军,择日出师,征伐大彭国。
彭祖在朝中时,对府中衙役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彭祖走后,留守人员均怀念不已。他们听到攻打大彭国的信息,连夜派出役卒,飞身上马,赶往大彭国报信。彭祖得知后,心情极为沉重,感慨道:“天子无道,滥征杀伐,大彭何辜,遭此荼毒啊!”
在殷王进攻面前,彭祖左思右想,感到十分为难。为啥呢?王师前来征讨,以上讨下,名正言顺。大彭国如若抵抗,就会落下反叛的罪名;如若束手就擒,任其剿戮,百姓就会遭殃。这该如何是好呢?他一夜无眠,在门里门外踱来踱去,彷徨不安。
正在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时,京城传来消息,天子之师已经浩浩荡荡朝大彭国开来了。严峻的现实摆在面前,是束手就擒,引颈就戮,还是奋力反击,保国卫民?必须做出决断,不容犹豫不决了!
彭祖立即召开殿前会议,通报军情,分析形势,征求意见。会议开了一天一夜。对于殷王的倒行逆施,大彭国的臣民早就切齿痛恨、义愤填膺了。听说殷王要派兵剿灭大彭,举国上下,群情激昂,一致要求全力以赴,迎头痛击!
但是,兵者,凶事也,刀兵无情,必须充分预谋,才能取胜。彭祖在西域侨居多年,受到能征善战的犬戎军影响,略谙用兵之道。为了抵御王师,他绞尽脑汁,反复思虑。打仗,首先是打气势,先声夺人,震慑和压倒对方;其次是用智谋,出奇制胜,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再次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敌当前,必须秣马厉兵,鼓舞士气,摸清敌情,以逸待劳,审时度势,一鼓作气而战胜之。
次日一早,彭祖即召集文武百官,作战前动员,他说:“殷王残民以逞,对我无理征剿,把我置于死地,妄图灭掉大彭。我们不打是死路一条,打则有可能死里逃生。真理在我,正义在我,大彭国不仅必须打,而且要打赢,也一定能够打赢!举国上下,要充满信心。王师东来,长途奔波,是疲劳之师;我以逸待劳,蓄锐养威,应择时择势而发,此即取胜之道。为使百姓免遭涂炭,我们应御敌于国门之外,掌握战机,不等对方站稳脚跟,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猝然发起进攻,立足早打、快打,战而胜之。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两军交战勇者胜。大彭国的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勇往直前,杀敌立功啊!”
大彭将士个个士气高昂,摩拳擦掌,决心在保卫大彭国的战争中,冲锋在前,斩将搴旗。国师彭敬代表彭祖,向领兵元师彭武授旗,再三叮嘱道:“王师已动,时不我待,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领兵元帅彭武,勿辱使命,速速行动吧!”彭武做元帅,彭勇做先锋,彭元筹粮饷,彭智为军师,遂誓师出征,带领八千精兵跑步西进。军队开出国门,又向前挺进五十里,以逸待劳,埋伏待命。
大彭国西界,通往商丘途中,有一座芒砀山。山中有一条狭长的谷道,是东往西来的必经之路。彭智经过实地考察,认为此处地形得天独厚,有利于打狙击战,便建议元帅预设一个“口袋”,山上山下埋伏停当,定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彭武认为有理,遂巧妙布阵,并为掌握王师动向,向西再派出一路侦探。
殷王之师跋涉六日,长途行军四百余里,一路迤逦东来,这天下午,大摇大摆地开进修长的芒砀山谷。再向前不远,就是大彭国界了。领兵遂鸣金传令:“天色已晚,着各部就地宿营,烧火做饭,吃饱喝足,早早休息,次日早起,攻打大彭,听从号令,发起进攻,誓要踏平大彭国,活捉老彭祖!”全体军士一声“得令”,遂解鞍下马,就地宿营。未几,山谷内炊烟四起。王师人困马乏,丢盔卸甲,东倒西歪,躺倒一片。
突然,两侧山上,鼓声大作,埋伏山谷中的大彭将士迎面杀来,杀声震天。山顶上,木石“乒乒乓乓”,一齐滚落下来,砸得王师兵士到处躲藏。殷王之师毫无防备,仓猝披挂应战,中间已被拦腰截断,首尾不能相顾。前有大军拦截,寸步难行;两侧有大彭兵士包抄,围得铁桶一般;殿后的士兵急着后退,粮草辎重却堵住退路,更有大彭元帅彭武横刀勒马,大叫道:“速速投降,免得一死!”
官兵行军几天,疲惫不堪,又饥又喝,无心恋战。前军受挫,三军已无锐气;中军人马杂沓,被滚石砸伤无数,一个个哭爹叫娘,少数人伺机逃窜,各自寻找活路,多数人为了保命,缴械投降;后军听到前方杀声,一个个丢下武器、物资,脱下军装,抱头就跑。
先锋彭勇率领部队向西追击一百多里,又俘虏一批王师将士,连同山谷中俘虏人员和伤病员,一起押回都城,向彭祖请功。彭敬按照彭祖嘱咐,好好招待俘虏,善待伤病员,教育他们王师灭大彭实属不义,大彭国抗击王师是迫不得已。经过研究,大彭国决定对俘虏宽大处理:对认识错误、洗手不干的,释放回家;愿意留下为大彭效力的,准予入籍,给以田舍;个别追随殷王、顽固不化的,囚禁起来,监督改造。大部分俘虏愿意回家,叩头谢恩而去;自愿留下的,便做了大彭国的臣民。
大彭国首战告捷,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国民强烈要求,为大彭勇士召开庆功会,以宣扬战绩,表彰将士,鼓舞三军。彭祖听罢,沉默片刻,说:“水无常形,兵无常道。此次战役,敌强我弱,能够取胜,全赖善于用兵。胜利固然可贺,但是前景非常险恶,切不可沾沾自喜,得意而忘形啊!殷王是一位残暴的君主。殷王不死,大难不已。独夫此次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一定会卷土重来!大彭国不能陶醉眼前的胜利,务要居安思危啊!”
事情如彭祖预料的一样。殷王剿灭大彭国之举碰了钉子,吃了败仗,大丢脸面,遂恼羞成怒,把逃回的官兵全面坑杀。之后,殷王下令,尽起天下之兵,调集十万精锐之师,自己亲自统率,杀奔大彭国而来,扬言务要活捉彭祖,以谢天下。
消息传来,大彭国上下群情激愤,摩拳擦掌,发誓再接再厉,杀退王师。彭武、彭勇面见彭祖,慷慨陈词,一致请战,并表示要在上次胜利的基础上,扩大战果,活捉殷王,推翻殷朝,扬大彭国威,为天下除害。还有的提出,替天行道,建立大彭天下。
关键时刻,彭祖沉默不语,表面上异乎寻常的冷静,内心却翻江倒海,不得消停。文臣武将聚集在彭祖周围,纷纷建言献策。在群情激昂面前,彭祖一副静气,字字千钧地说:“现在的问题,不在输赢二字,而是打与不打。战争一开,吉凶难卜。唯有知彼知己,权衡利弊得失,才能断死求生。殷王贵为天子,调集天下兵力,敌我力量悬殊,敌强我弱之势明显。一旦大兵压境,势如垒卵。老夫考虑,我方如果自不量力,死打硬拼,无异以卵击石,势必全军覆没,国破家亡,万劫不复啊!万千生命,非同儿戏,造次不得,务必慎之又慎啊!”
彭武、彭勇一帮武将听到这话,瞪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殷王蓄意镇压我们,血洗大彭。我们如若不打,那不是等于缴械投降、死路一条吗?”
彭祖压低声音说:“天子无道,自有天谴。方今彼强我弱,万不可争强好胜,逞一时之气。现在,大彭国面临两难的抉择:既不能死打硬拼,又不能坐以待毙。老夫认为,不争一时之胜,是要争千古之胜。就目前而论,莫若避开锋芒,以退为进,走为上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横竖殷王来了,这里有我撑着,量他也奈何我不得!国无常君,地无常主。大彭国的子孙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大彭的土地,就有大彭百姓的立足之地。一定要让我们的大彭国浴火重生!”说罢,悲壮地连呼三声:“走!走!走!”
将官和大臣毫无思想准备,顿时僵住了。彭祖说的虽然不无道理,可是,毕竟家国难舍,热土难离啊!一个好端端的国家,一个个好端端的家庭,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走不就是逃吗?逃跑光彩吗?有谁愿意背井离乡、外出逃难呢?对于彭祖的意见,人们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是沉默就代表不通。
彭祖看大家犹豫不决,便态度严肃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事情紧急,事态严重,生死存亡之秋,不能再坐而论道、徘徊观望了!天底下,人为贵。没有人,就没有一切;有了人,就有一切。为了保存力量,我劝大家,舍不得,也要舍!不愿走,也得走!远走高飞,走得越快越远越好。事到临头,不能再犹豫了!”
老祖的话语重心长,掷地有声,把全体在场人员都镇住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可是,老祖为保护百姓得罪殷王,大家咋忍心让老祖一人留下遭难呢!彭敬和彭武、彭勇坚决地说:“我们服从老祖的安排,尽快离开这里。但是,老祖也一定要听儿孙一句话,你老人家要和大家一起走!老祖如果不走,我们也不走,要死死在一起,是祸是福,共同承当!”
这话说出大家的心声。众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彭祖面前,异口同声地说:“求求老祖,你老人家同我们一起走吧!”
面对大家恳切的目光,老祖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说:“原来考虑,老夫是大彭国的头号人物。事情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让国人当垫背。老夫一人留下,可以顶罪,舍一人而保大家,是值得的。现在,既然大家说了,我就听大家的好了,和大家一起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老祖这样说,忧心忡忡的众人才露出一丝欣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彭祖摆摆手,大家各自散去,做出走的准备。
彭祖仍然放心不下,又把各位首领召进内室,面授机宜。他把大彭国民分成七支,四面八方,唯独空出正西方向,一个一个吩咐道:你往东,你往北,你往南,你往东北,你往西北,你往东南,你往西南,各自逃命去吧!兵士也编成分队,随同家人一起,以保卫国人出行安全,防避路上遇到不测。
彭武问:“为什么独独缺少向西一支?”
彭祖说:“殷王率领大军自西而来,我们当然要避开王师,不能迎面送死。无道昏君灭掉一个大彭国,大彭国的百姓要像种子一样,撒遍天下,到处落地生根,看他能奈我大彭国何!”
老臣彭敬带领第一支人马,先登程上路。彭祖把他们送出国门,嘱咐说:“你们先走一步,我送送他们,回头就来追赶。这支人马,你是首领。不论哪支人马,从今日始,首领都称彭祖!七支人马七个彭祖,加上老夫,就是八彭祖了。记住,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前走,不许回头,往前就是活路,回头是死路一条!能走多快走多快,能走多远走多远!”
彭敬听了,不敢怠慢,带领人马赶快出发,日夜兼程,逃命他乡去了。
彭武、彭勇、彭元、彭智、彭堪、彭二愣各带一支人马登程。彭祖像对彭敬一样,对他们也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嘱咐一番。六人也各自带领人马,匆忙逃命去了。
就这样,彭祖把一支支人马安全送离大彭国,踏上逃亡之路,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经过八百多年苦心修炼,彭祖早已心无外物,能够隐身化形。百姓、儿孙都已远走。他孑然一身,端坐在彭祖殿中,意念早已随七支人马亡命于途。他闭上眼睛,看到彭敬带领人马已走二十里地,彭武带领人马正在跋山涉水,彭勇带领人马在月夜兼程……他一会儿到这里看看,一会儿又到那里看看,一路上,他的心始终跟随着大家前行。哪一支人马遇到困难,呼唤一声老祖,他听到彭敬、彭武和彭勇都应声回答。老祖笑了,认为就应当这样啊!他身居大彭,心向天下,跟随七支人马,万里迢迢,亡命天涯。
再说殷王大举发兵,对大彭国大加挞伐,一路杀气腾腾,必欲灭之而后快。接受初次攻打大彭国的教训,临近大彭国边境时,殷王反倒小心翼翼起来。他派小股部队试探前行,竟然异常顺利。为防意外,殷王又兵分三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渐行渐近,一直开到大彭国城下,竟然没遇到任何抵抗。
大彭国城里城外,空空荡荡,一片死寂,大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殷王和将领们都疑惑了:大彭国向来人烟兴旺,市场繁华,为何突然变得冷落起来了呢?彭祖这老儿又在耍什么花招?
举目四望,彭祖殿上,大彭国的旗帜在蔚蓝的天空猎猎飘扬,两尊石雕的开明兽在大门两旁蹲守,像往日一样安详。殷王用手一挥,咆哮道:“走,找彭祖老儿算账去!”说罢,他一马当先,率领大队兵马,如潮水般向彭祖殿涌去。他们穿过大街,越过小巷,远远看去,彭祖竟然端坐在彭祖殿中。彭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微笑着朝殷王摆了摆手。殷王还以为彭祖出门迎接他呢,哪知彭祖向前走了两步,往门后一闪,便不见了。
殷王咆哮道:“活捉彭祖,寡人重赏!”将士闻讯,奋勇争先,呼声震天,一口气冲进彭祖大殿。可是,大殿中空空荡荡,竟然无有一人。
怪哉!彭祖刚才还在这里,转眼却不见了,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殷王带领将士们在大殿前的左右搜来寻去,还是不见踪影。一位将官搜到后殿,发现金刚砖上有炭笔写着几句留言:
王向东来,老夫西走。
空城一座,一无所有。
大彭让你,王位让叟。
速速回军,迟了斩首!
殷王读罢,大吃一惊:啊?我发天下精锐之师,前来消灭大彭,彭祖竟然带着人马抄寡人后路,进攻京城了?不好,上了这老儿的当了!于是,他气急败坏地下令,急急班师回京!
殷王带领人马连夜回师,赶回京城,奔波数百里,却发现京城安然无恙,并无大彭国的一兵一卒。彭祖的本意,在于虚晃一枪,让殷王赶快回军,以掩护七支人马安全逃离。想不到,殷王果真上当,几句诗便把他调虎离山,不仅确保了逃离人员的安全,而且完整保存下大彭国的城池。
殷王知道中计,气得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还在狂叫:“追!追!追!哪怕彭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缉拿归案!”然后分派兵马,四处追赶。
数日过后,王师向东、向南、向北的三路人马都返回了,说是毫无踪影;只有向西南追赶的一路人马,追了多日,说远远看到彭祖和采女的影子,可是无论如何,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数月后,追到流沙国边境,看到彭祖二人的身影湮没于漫天黄沙之中,再往前赶,天地混沌,荒无人烟,路径无法辨认,才不得不怏怏而返。
殷王兴师动众,无功而返,心理扭曲,更加变态。从此,他变本加厉地作威作福。天下百姓不堪重负,怨声载道,反抗的烈火到处燃烧,殷王朝遂在风雨中飘摇。
大彭国的七支人马逃往天涯海角,都忘不了自己是大彭国的子民。他们把逃亡落脚的山叫彭山,地叫彭土,水叫彭水,村庄叫彭庄、彭村、彭店和彭家寨……大彭国的后裔,在各地山山水水黄土地上落地生根,发芽开花,一代代繁衍生息。
晚年的殷王喜怒无常,虽也想继续修行彭祖养生之道,但终因背弃道义,离养生真谛渐行渐远。不久,他迷恋上妖艳淫荡的妲己,荒淫无道,交接无度,无心修炼,致使多年养生之功废于一旦。
物极必反。殷王剿灭大彭国,追杀彭祖,倒行逆施,胡作非为,遭致天下人的强烈反抗。后来周文王挑起义旗,领兵反抗殷王朝的黑暗统治,号召天下百姓都起来造反。分散各地的七支彭祖人马积极响应,踊跃参加推翻殷王朝的人民战争,反抗殷王统治的烈火越烧越旺。墙倒众人推。殷王朝多行不义,民心尽失,终于被人民起义的浪潮所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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