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简介资料_张大千生平介绍
张大千,原名正权,后改名为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下里巴人,斋名大风堂。四川内江人,祖籍广东省番禺。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后来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大风堂画派,或称大千画派。他是一位全能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其诗文率真豪放,其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在国内,与齐白石并称“南张北齐”;在国外,与毕加索并称“东张西毕”。
身陷匪巢也学诗
张大千自幼生活在一个具有良好艺术氛围的家庭中,其艺术的启蒙老师有三位:一位是擅长工笔花鸟的母亲曾友贞,一位是大姐琼枝,一位是自号“虎痴”的二哥张善子。小时候,张大千家境并不富裕,因此时常用树枝、小木棍、石块在地上、沙土上练画。有一次在家门外“画娃儿”玩,被一过路的抽签算命者相中,而张大千欣然应邀为其画算命用的小画卷,为此还获得了80枚小钱的酬金。
不久之后,他就能画一些同龄人所不能画的花卉、人物,他的刻苦用功得到了邻里人们的频频称赞。后来张大千成名了,有人说张大千是天才。可张大千却认为:“从前的人说,‘三分人事七分天’,这句话我却绝端反对。我以为应该反过来说,‘七分人事三分天’才对。就是说任你天分如何好,不用功是不行的。”
后来,张大千常常对后辈、大风堂弟子说:“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一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的读书。”
当然,除家学熏陶外,也离不开张大千所处的人文背景。内江自古“英才辈出,人文荟萃”,有丰富的人文积淀。内江这方水土,养育了诸如孔子之师苌弘、理学鼻祖陈抟、唐代状元“文章天下第一”的范崇凯、清末状元骆成骧、双钩书法家公孙长子等。内江文风、学风兴盛,先贤们起了楷模作用,激励着后来者努力进取。
1914年,张大千前往其四哥执教的重庆求精中学读初中。其间,仍然持之以恒地作画习字,可谓勤学苦练。在作画题材中,张大千尤善古装仕女、竹等,在校内颇有名气,许多同学都向他索画。然而十分遗憾的是张大千未曾读完初中,在1916年放暑假返家途经江津时,被土匪绑票。在匪巢里,张大千偶得一本《诗学涵英》,于是常常捧着书本学习吟诗、做诗,学习写诗的规则技巧。后来张大千诗、书、画三绝以及20世纪40年代艺坛对张大千的赞誉:“欲向诗中寻李白,先从画里识张爰。”都是同身陷匪巢而仍然刻苦学诗这一段经历分不开的。事实上,张大千一辈子都在持之以恒地刻苦攻读、努力学习,不断探索、不断前进。
拜师学艺,师古出新
谈到张大千正式拜师学艺,这得从1917年说起,这年春天,奉家人之命张大千到日本职业学校——京都公平学校学习染织技术,但染织专业他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挤出时间自学绘画,同在日本的二哥也就因势利导、耳提面授,为他提供金石书画及参考资料。同时,当时日本公私收藏的中国画甚多,这给张大千提供了极好的观摩与临仿机会,使张大千观摩并临摹了相当多的存世日本的中国画。在日期间,尽管不喜欢染织技术,但其中涉及色彩方面,张大千则是加倍用心,这对于以后作画用色帮助不小。
日本之行,坚定了张大千从艺的信心与决心。因此,1919年回国后,张大千赴上海正式拜衡阳名士曾熙、碑学大师李瑞清学书法、诗文和绘画。这二位老师除精于诗、书、画外,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就是精于鉴赏、极富收藏。
因此,张大千在“学三代两汉金石文字、六朝三唐碑刻”的同时,又有幸地临摹二位老师收藏的历代名家书画作品,由书法通画法并从近代的石涛起步“师古”,往上追,跨过明人、元人、宋人,直追唐人,越追越远,越追越精,越学越广,越学越深,宽泛而精华的吸取了古代艺术遗产中丰富的养料。他画人物,从山水的点景到唐寅的仕女,进而仿赵孟頫的《九歌》、李公麟的《七贤》,落脚于敦煌的供养人,追寻人物画的远源,取为己用。
他画花鸟,仿新罗、陈老莲的细笔和易元吉的黑猿,又回到八大的写意和新罗的没骨。他画山水,由石涛起步,扩及石溪、渐江,进而仿王蒙、追董源、巨然。在师古的过程中,张大千最善“师古人之心”因而能旁敲侧击,触类旁通。
不仅写意作品不同于逸笔草草的文人画,且工笔作品也不同于刻板繁琐的院体画,而是工写结合,行神兼备,雅俗共赏。当1925年张大千在上海举办首次个展时,100幅作品一售而空,在上海引起轰动。张大千也因诗书画三绝和临摹八大、石涛等几可乱真而被誉为“后起之秀”,“石涛专家”。但张大千并没有在荣誉面前停滞不前,而是更深入的、更全面的向古人学习。
“五百年来一大千”
张大千曾讲:“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不仅需要在绘画上勤学苦练,在书法、文学、理论、生活等多方面都必须下功夫,而且必须终生学而不厌,老而不辍”。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在早期阶段里,由于张大千非同寻常的勤奋,使张大千在艺术界的地位与声望越来越高。1931年他被推举为中国古代名画展览代表,赴日本参加国际画展。1933年徐悲鸿携带中国名画家作品赴欧洲和苏联举行“中国近代绘画展览”,张大千的《金荷》轰动欧洲,被巴黎博物馆购藏,其《江南山水图》则被莫斯科博物馆购藏。
从此,张大千及其作品频频在海内外亮相,这颗冉冉升起的艺术之星震动着国内及世界画坛。尤值一提的是,1936年,徐悲鸿盛赞张大千为“五百年来一大千”,称“其清丽雅逸之笔,实令欧人神往,故其金荷藏于巴黎,江南景色藏于莫斯科诸国立博物院,为吾国现代绘画生色。”
为寻求国画之发展源流,进一步师法古人,20世纪40年代初,张大千在敦煌苦苦面壁近三年,不辞艰辛,不惜背上巨债,去完成只有靠国家的人力财力物力才能完成的工作。为莫高窟、榆林窟等石窟编号;调查敦煌地区文物分布;临摹了敦煌在十六国、两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等历朝的壁画精品共达两百多幅;并做了大量的文物考证、研究等工作。同时,在他的极力倡议下,政府很快成立了敦煌艺术研究所。
1943年夏,张大千从敦煌归来,连续在兰州、成都、重庆举办了“临摹敦煌壁画展览”,震动了全国艺术界,使国人提前认识了本民族的艺术瑰宝,对提升国人的民族意识与自信起了很大的作用。与此同时,张大千也从敦煌壁画中,探索到唐隋两魏的艺术精华。面壁三年,张大千不仅为敦煌艺术的发掘、保护和传播作出了巨大的、不朽的贡献,而且敦煌艺术的决定性影响,也使张大千画风巨变,使他的艺术风格更上一层楼。
博采众长,师法自然
张大千早期师法古人,客观上为中期形成瑰丽雄奇的艺术风格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而最为重要、最为突出的本质,则是博采众长和师法自然。其博采众长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博采唐、宋、元、明、清历代书画家之长,而并非只学一家之长。诚如齐白石等言“大千临摹古画之功夫,真是腕中有鬼!所临之青藤、白阳、石涛、老莲、冬心、新罗各家,确能乱真”。
二是博采同道中人之长。张大千交友广阔,穷苦青年、达官贵人、诗人墨客、艺坛宗匠、俳优名厨、道士和尚,他都能倾心结识,如:何香凝、张学良、柳亚子、杨虎城、徐志摩、于右任、张群、梅兰芳……等,他广结师友并与齐白石、徐悲鸿、黄宾虹、沈尹默、叶恭卓、陈巨来、蒋兆和、刘海粟、叶浅予……等国内各名家及西方艺术大师毕加索交流切磋。
三是博采姊妹艺术之长。张大千于诗文古词、书法篆刻、戏曲文艺、造园制林、摄影烹饪无所不学,学无不精,包容摭取,触类旁通。正因为如此,艺术界、评论界对张大千有“全才通才”的评价,称张大千不仅是画家,还是书法家、诗人、金石篆刻家、鉴藏家、摄影家、戏曲家、动植物学家、旅行家以及园林专家、烹饪专家等等。
师法自然就是“师造化”亦即向大自然学习、向生活学习,说简单点就相当于我们2017-02-18 说的深入生活,观察、写生。从20世纪20年代末起,张大千在继续师古人的同时转向了师造化,开始了“搜尽奇峰打草稿”的频繁旅行。他遍游名山大川,曾经三上黄山,两登华岳,数攀峨眉,久居青城,长履鸣沙,“举凡名山大川,幽岩绝壑,南北二京,东西两海,笠屐所至,舟舆所经,无不接其胜流,睹其名迹”。
广泛的游历和观察,更使得他眼界大开,于是,张大千将其游历与生活的体验融入进创作之中,以自然实景之山水为描绘对象。同时,也很注重物理、物情、物态的写实性传达,包括山石林木的质感,自然生态以及空间透视等,达到了“心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的境界。再加之他的勤学苦练,手不停挥,其画艺有了长足的进步,“于山水、花鸟、人物,无所不工;笔路之广、见者莫不折服”。徐悲鸿赞叹曰:“大千以天纵之才,遍览中土名山大川,其风雨晦冥,或晴开佚荡,此中樵夫隐士,长松古桧,竹篱茅舍,或崇楼杰阁,皆与大千以微解”。
按照这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指导思想,张大千在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又将足迹延伸到了香港、台湾、印度、泰国、阿根廷、巴西、日本、美国、意大利、法国,进一步的探悟更为宽泛更为奇异的大自然。其间,张大千“眼到、心到的彻底观摩”了拉斐尔的壁画、达·芬奇的杰作以及米开朗基罗的雕刻等等。www.guayunfan.com
萍踪海外,为国争光
1950年春,张大千应印度美术学会之邀赴新德里举办了为期一月的展览。随即,为观摩和了却当年在敦煌留下的夙愿:敦煌壁画是印度传来的还是中国人自己的艺术?张大千前往印度阿旃陀石窟考察壁画。经过认真细致的研究,张大千得出了结论:“敦煌壁画尽管其题材、故事等借用了印度佛经典故,但显示的人物、风格与习惯,都是我国传统的表现,敦煌绘画是中国人自己的艺术,并非印度艺术的传入”。之后,张大千又到印度六大佛教胜地等了解风土、人情以及大自然的风光。在印度一年半的时间里,张大千精湛的技艺、蕴涵浓郁民族风格的艺术,受到了印度各界人士的欢迎。
其间及离印之后的一年里,张大千往返于印度、香港、台湾、日本、阿根廷,举办展览、传扬艺术。1952年8月,张大千离港移居阿根廷。好友问及移居海外的理由,张大千说:“远去异国,一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应酬烦嚣,经营深思,多作几幅可以传世的画;再者我可以将中国画介绍到西方,中国画的深奥,西方人极不易了解,而近年来偶有中国画的展览,多嫌浮浅,并不能给外国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更谈不上震惊西方人的观感;另外,中国的历史名迹、书画墨宝,近几十年来流传海外者甚多,我若能因便访求,虽不一定能合浦珠还,至少我也可以看看,以收观摩之效”。
离港前,张大千将最心爱的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董源的《潇湘图》、宋代刘道士的《万壑松风图》及一批珍贵文物书画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国家文物局,使这批国宝完整回归祖国。不仅如此,在1953年和1955年,张大千亲属还按张大千意愿先后将两百余幅临摹敦煌壁画、八十枚书画印章等交四川省博物馆保存,其爱国举措倍受称赞。
1956年6月应卢浮宫萨尔馆长之请在巴黎东方博物馆举办“张大千临摹敦煌石窟壁画展览”时,张大千一改素不出席自己画展的习惯,亲自前往现场,向西欧观众系统地介绍了中国丰富悠久和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艺术,使西方人士对谜一样的中国文化刮目相看。
同年7月,“张大千近作展”在卢佛宫美术博物馆隆重举行,展出了《秋海棠》《山园骤雨》《长臂猿》等精品。巴黎各界对张大千的精湛技艺给予极高评价。法国著名艺术评论家但尼·耶华利则称:“批评家、爱好艺术者及汉学家,皆认为张大千画法变化多端,造型艺术深湛,颜色时时更新,感觉极为灵敏。他在接受中国传统下,又有独特的风格,他的画与西方画风对照,惟有毕加索堪与比拟。”
从“东张西毕”到“当代世界第一大画家”
不久,毕加索即邀请张大千至毕宅午餐会谈。在毕宅内,张大千与毕加索互相切磋技艺,赠送礼品,照相留念。会谈中毕加索感慨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谈到艺术,第一是你们中国人有艺术,其次是日本的艺术,当然,日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中国,第三是非洲的黑种人有艺术,除此而外,白种人根本无艺术!所以我最莫名其妙的是,何以有那么多中国人、东方人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这次会晤,被誉为“东西方艺术史上的高峰会”、“东西方艺术史上的泰斗会”,把张大千与毕加索称之为“分踞中西画坛的巨子”,从此世界艺坛盛传“东张西毕”美谈。
而两年后的1958年,设在美国纽约的“国际艺术协会”公选张大千为“当代世界第一大画家”,同时,张大千荣获该协会颁发的金质奖章和荣誉证书。这是中国人第一次获得这样的世界级艺术称号。
在此后的数十年间,包括1969年移居美国加州卡麦尔的“环荜庵”和1976年春回到台湾台北外双溪“摩耶精舍”定居的时间里,张大千分别在巴西、瑞士、西德、西班牙、比利时、希腊、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曼谷、英国、台湾、日本、南朝鲜等国家和地区辗转举办展览,有的国家和地区还反复、巡回的举办展览。张大千所到之处,皆会为该地掀起一股东方书画、东方文化的浪潮。报刊杂志争相报道已是家常便饭,如:张大千先生“在巴西已成了大人物,美髯须就是他的商标。你只要画一个大胡子的人像,不必写名字,邮差就会一无乖舛地送到大千先生的手上。”的确,“张大千先生的画,是全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佩服的艺术瑰宝,他不仅是中国的伟大画家,也是当代世界画坛的宗匠!”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