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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之教初探_孔子的故事

时间:2023-04-2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孔子之教初探_孔子的故事(一)行教的归趣——“仁”人正如我们反复申述的那样,孔子行教的目的既不同于他的前辈,又不同于后人。这再一次体现出了孔子之教的独特之处。[22]孔子之学的方法之一是“好古”,“述”,即求教于传统文明,但孔子并不认为这是唯一的途径。孔子之教的指导原则是道而不是某一利益集团的特殊要求,这就导致了孔子朴素的平等教育观。

孔子之教初探_孔子的故事

(一)行教的归趣——“仁”人

正如我们反复申述的那样,孔子行教的目的既不同于他的前辈,又不同于后人。孔子不是要教人以某种知识,某种特殊的技能,而是通过学,使人区别于鸟兽,即在社会中做一个道德之人,并用自己的德行去影响他人。用孟子的话讲就是:“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11]

学做人,做道德之人,也就是实现“仁”人。“仁”这个概念虽非孔子首创,但却被他赋予了全新的含义,并逐渐成为孔学的最重要的观念之一,当然也是令后人争议不休的观念之一。孔子并未给、或者根本就不愿意给“仁”下一个完整精确的定义,而是在回答弟子们的提问时,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处境不同的关心而给予了不同的解说。在孔子的心目中,“仁”体现在生活的各个层面和每个阶段上。

孔子弟子有若曾大胆地断言:“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12] “本”就是根基和出发点,孔子也曾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13]指出了实现“仁”的逻辑进程,即仁是对人的言行的全面要求。(www.guayunfan.com)仲弓问仁。子日:“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14]

樊迟问仁。子日:“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15]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16]

可以说,从孝这个人生第一道人际关系出发,即使对人生的细枝末节之处都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讲,仁人就是完人,比如:

颜渊问仁。子日:“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17]

这里并不是讲仁与礼这两个规范哪个更高或更重要,而是讲实现仁的途径。循此路途走下去,无疑就是一个完人。

当然,以上列举的这些孔子对仁的阐释,很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之所以有那么多不同的阐述,除了“仁”这个观念固有的复杂性和深奥性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孔子本人对仁的认识和把握也是有一个由浅入深,由偏而全的过程的。到他思想发展的后期,孔子也许觉察到了这种繁复的诠释多少会使弟子们产生某种无法理解和下手的情绪,所以,当樊迟这位勇武之人再次追问“仁”的含义时,孔子径答日:“爱人”。 [18]爱所有的人,以爱待人,其结果必然是仁人。孔子又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19]仁就在你身边,只要你去爱你周围的任何一个人或者以爱人的心态随便去做些什么,那怕是唾手可得之事,你就得到了仁。仁与不仁,完全由人自身决定。上一章我们曾谈及孔子“兴绝学”信念的由来,孔子这里讲“克己复礼”就是强调社会的动荡不定并不是没有现成的札法去遵循,而是人心涣散了,没有注意到传统文明的价值,更没有意志去改造它的不合时尚之处。只有破坏,没有建树,所以孔子认为关键是人的问题,他大讲“克己”、“为仁由己”,想必就是力图激发人自身的自主性和创发性。

孔子的仁者也并不是独善其身者,既有出、入之类的在家之事,又有使民之类的在邦之务。孔子断言:“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20]也强调了仁者对社会、天下的责任。这再一次体现出了孔子之教的独特之处。

(二)孔子之师

孔子之学的含义,其实,无论是知识、技能之学还是孔子的做人、“为己”之学,都不应是空谈,而是要以一定的途径来完成。孔子说: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我于老彭。[21]

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22]

孔子之学的方法之一是“好古”,“述”,即求教于传统文明,但孔子并不认为这是唯一的途径(虽然它很重要)。真正的“学”者,还要向社会生活学,向师长学。《史记》载:

孔子之所严事:于周则老子;于卫,遽伯玉;于齐,晏平仲;于楚,老莱子;于郑,子产;于鲁,孟公绰。数称臧文仲、柳下惠、介山子然,:孔子皆后之,不并世。[23]

甘罗日:“大项橐生七岁为孔子师”。[24]

孔子学琴鼓师襄子。………使人歌,善,则使复之,然后和之。[25]

显然,孔子之师并不都是正式所拜之师,而是“三人行,必有我师”。[26]如果说孔子心目中的师的概念相当灵活,想来也并不过分,择善而从,这就是投师的准则。唐代学者韩愈声言的“吾师其道也”,大抵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三)受教条件

正因为孔子坚持了以道为师的原则,所以,当他自己担负起传道的使命时,对学生受教条件的要求才有可能是理性和划时代的。与他之前的行教者不同,孔子行教的对象是所有的人而不是某一阶层。孔子之教的指导原则是道而不是某一利益集团的特殊要求,这就导致了孔子朴素的平等教育观。

孔子的这一教育观有两方面的内容。首先是“有教无类”。无论受教者其它条件如何,只要有志于学,即可成为教育对象。孔子说:“自行束惰以上,吾未尝无诲焉。”[27]这是至今人们所看到孔子讲述的唯一一的一句有关受教条件的话,也是引起绝大争议的一句话。流行的说法认为“束脩”是种食物,但也有此物是贵与贱的争论。作为一种物品,可以认为是拜师之礼,类似于后世所谓的师贽。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束惰”即“束发”之意,古人十五岁束发,若孔子只收十五岁以上的人为弟子的话,则即与孔子本人的“十五志学”相恰,又合乎孔子之教的宗旨。其实,撇开这种争论不谈,孔子所收授弟子的实情,似乎更能为“有教无类”作注。

纵观孔子弟子,从出身上讲,颜渊居陋巷,原宪贫于穷闻,仲弓之父为贱人,此等可谓贫士;子贡出身商贾,处于社会中层;而孟懿子则是贵族出身。就资质而论,宰予、子贡利口善辩,“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28]从品行上看,颜渊好学而不为富贵所动,而闵子骞、曾子则以孝闻。讲到志向,又是子张喜干禄,漆雕开不仕。甚至从无关紧要的相貌上来说,子羽状貌甚恶,子羔长不盈五尺,而有若则有貌似孔子的传闻。总之,弟子们的个人条件很不相同,但孔子并不以此作为取舍的依据,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弟子,主要是有没有“好学”的诚心。显而易见,这里的前提是,每个人都具能学的潜能和权利,所谓”性相近”,也许亦有这方面的含义。前面提到的“为仁由己”,看来,为学也不例外。

孔子平等教育的另一方面是“无隐”,也可以说是“有教无隐”,孔子说:

“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29]

孔子之所以有如此诚恳的解释,可能是因为弟子们一段苦学之后,依然觉得无所卓立,如颜回之叹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30]以及子贡的“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31]等,怀疑夫子对他们有所隐匿,没有将有关的东西都告诉他们。其实,孔子不过是在“有教无类”的大前提下,遵循了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原则,这在一定程度上会使某些弟子有疑惑不解之感。有一则故事,很能说明这方面的问题,《论语•季氏》载:

陈亢问于伯鱼日:“子亦有异闻乎?”对日:“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日:‘学诗乎?’对日:‘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日:‘学札乎?’对日:‘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日:“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这就是说,孔子并不因其子为亲而另有所授。他如何教授弟子,决定因素是他们的才性,而不是他们的地位贵贱,或者与孔子的关系远近,因为在孔子的心目中,只有“道”与平等意义下的弟子。

依靠现有材料,我们无法知晓每位弟子拜师孔子时的具体情形。上述孟懿子和南宫敬叔是遵父所嘱,除此而外,大抵就数子路的情形了,王充《论衡•率性篇》云:

世称子路无恒之庸人,未入孔门时,戴鸡佩豚,勇猛无礼。闻诵读之声,摇鸡奋豚,扬唇吻之音,聒贤至之耳,恶至甚矣。孔子引而教之,卒能政事,序在四科。

《弟子传》则曰:“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像子路这样入孔门时的生动记载,恐怕再无他例。仅就此例而言,恐怕每位弟子都不同程度地以不同的渠道在入孔门前便对孔子之教有一定的认识,然后下决心来受教。在入门手续上,先着儒服,再送上表示诚意的礼物,然后还得有门人的引荐(那怕是形式上的)。子路是孔子亲自去“引”,去“诱”,去“教”,其他弟子呢?大抵有自慕者,有因某种偶然因素而入门者。像颜回、曾子之属,又可能是随父求教者。

(四)弟子数目

孔子弟子的总数目,对今天的人来讲也是个大难题,历史上首次认真考虑这一问题并有所收获的是司马迁,他在《孔子世家》中的说法是:“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而在《仲尼弟子列传》中却又说:

三十五人,显有年名及受业闻见于书传。其四十有二人,无年及不见书传。孔子日:“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皆异能之士也。

“身通六艺”是汉代人的说法,并不符合实情,相对来讲,“异能之士”的说法可能更为可取,但明显的是,前说七十二,后说七十七,史公本身就不一致。所以,自来说法颇多:

孔子弟子七十,养徒三千人,皆入孝出悌,言为文章,行为仪表,教之所成也。[32]

孔子无爵位,以布衣从才士七十有余人,皆诸侯卿相之人也。[33]

仲尼门徒,升堂者七十有二。[34]

孔子……委质为弟子者三千人,达徒七十二人。[35]

孔子有一次评论子路道:“由也开堂矣,未入于室也。”[36]据此,我们是否可以说,孔子一生以各种方式教授过的弟子共有三千余人,而其中升堂者有七十余位,至于入室者则是这七十余位中的一部分。

司马迁关于七十七子数目的考订有他自己的原则。他说:“学者多称七十子之徒,誉者或过其实,毁者或损其真,钧之未睹厥容貌,则论言弟子籍,出孔氏古文近是。余以弟子名姓文字悉取《论语》弟子问并次为篇,疑者缺焉。”[37]但对照现存的《论语》,其情形亦有未明之处。前文曾论及“牢”这位人物,《公冶长》篇又有申枨这个人,孔子讲“枨也欲”,颇合孔子评论弟子的口吻。还有子禽和陈亢二人,以及孔子之子伯鱼等,亦多次见于《论语》,而且没有理由说他们不是孔子弟子。司马迁不列入《弟子传》,不知有何可靠的依据,或者是属于“疑者阙焉”之列吧。

总之,经过千百年的锤炼筛选,能为我们了解较详的弟子尚不足七十七子之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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