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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行走在自己的国土_张爱玲传

时间:2023-05-1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2行走在自己的国土_张爱玲传她是一坛烈酒,品过的人皆醉得七零八落,她是一袭华丽妖娆的袍子,看过的人皆爱不释手,她是风靡上海滩的极致,信手拈来的文字是洋洋洒洒的风华绝代。行在人生路上,她转弯踏入新的旅程,奈何读者却依旧想着民国旧时的花开花落,迷恋着张爱玲笔下的妖艳世界,终究不会懂得,也品不了这盏淡淡的清茶。

2行走在自己的国土_张爱玲传

她是一坛烈酒,品过的人皆醉得七零八落,她是一袭华丽妖娆的袍子,看过的人皆爱不释手,她是风靡上海滩的极致,信手拈来的文字是洋洋洒洒的风华绝代。

只是时代在变,写作的主题风格也在变,而她,只想写自己喜欢的字,说自己喜欢的故事。半年后,她又写了一个中篇小说——《小艾》,却没有如《十八春》那般造成大的轰动。或许各位看客已经审美疲劳,或许口味已经改变,总之,写完《小艾》后她便匆匆收笔。

她怔忪了,有些许迷惘疲倦。帷幕拉开,却发现舞台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她只想提前离场。这一次,她再次转身,无关他人,不为其他,只为了自己华丽绽放。

只是,洗尽铅华后,褪下这身熟悉的旗袍,她又该去向哪里,归至何处?

她去了趟杭州,以游者的身份。湖光潋滟,碧水青山,面对西湖的诗情画意,她只觉格格不入。苏堤悠长,亭阁典雅,这柔软的江南水乡,是她不敢触摸的遥远清凉,只衬托着她的冷艳苍凉。(www.guayunfan.com)终究是不合适的,她这缕属于民国的浩荡风烟,学不来小家碧玉的温婉姿态。所以她离开了,仓皇逃离,这如水般流淌的柔软质地,暴露了她的寂寥和无可言说的伤。

下一站,香港。1952年7月,她对外宣称“继续因战事而中断的学业”,便没了交代,独自去了这座久违的城市。

十年前,她与炎樱一起匆匆离开,十年后,她孤身一人重返故地。十载春秋,悠悠过往,沧海桑田只是弹指一挥间。

香港,这座城依旧繁华绚烂,充斥着物欲横流和涌动暗流。

其实,物欲横流没什么不好,暗流涌动也没什么关系。大隐隐于市,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人关注她,也没有人在意,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孤独,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梦。

有人不明白,重新站在上海文坛舞台的她为何要如此决绝地转身,也有人说,如果她继续留在那里,多几年的历练,给生命加强一点受过折磨的活力,或许会更加成熟,更加文采飞扬。只是她若真的留下,那文化汉奸的唾骂不会放过她,那浩浩荡荡的政治审判,也不会放过她。

在《十八春》曲终散场时,她为慕瑾写下这样的话语:

我从前那个想法是不对的。我对政治从来不感兴趣,我总想着政治这样东西范围太大了,也太渺茫了,理想不一定能实行,实行起来也不见得能合理想。我宁可就我本人力量所及,眼睛看到的地方,做一点自己认为有益的事,做到一点是一点。

所以还是那句话:“政治决定一切。你不管政治,政治要找上你。”

政治终究不会放过她。几年前,她也说过:“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或许她早有预感,所以果断离开,那来之不易的尊荣,终究不是可以诱惑她的东西。

那一年,她三十二岁,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稚嫩小女生。只是韶光已逝,容颜更改,港大校园却依旧绿阔千红。看着熟悉的一切,她的内心百转千回,涌现千丝万缕的情绪,不可言说。

几经波折,她终于在港大正式注册复读。只是那时,离开上海文坛的她,失了作家的职业,也失了经济来源,当为数不多的积蓄花掉后,她遇到了生存问题,开始陷入困窘的生活里。

她如同一只失了羽翼的大雁,飘落异乡,只得站在悬崖峭壁上,受着雨打风吹的无情摧残。万般无奈下,她只好出去谋职工作,在好友炎樱的邀请下,她辗转去了东京谋求出路,不承想却处处碰壁,只好灰头土脸地重返香港。

月色正浓,天际厚重的云层悄悄掩了来。她仓促离开香港的事激怒了校方也激怒了贝查,港大拒绝接收她继续就读。为了此事,爱玲专门拿着祖传的一套搪瓷珐琅银茶杯,亲自上门给贝查道歉,只是这个贝查,收了古董,却依旧怒气十足地不依不饶,气得爱玲直道浪费了母亲大好的古董。

她说:“香港是一个华美的但是悲哀的城。”事已至此,她是傲气的女子,终不会厚着脸皮强求些什么,更何况之前的复学,也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她毅然绝然地离开了,找了个住的地方,便开始了自己的谋职生涯。

在这个淡漠的城市里,白眼和冷遇太多,这些她都懂,便也不以为意。后来经人介绍,她在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新闻处寻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命运还是向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

她是曾几度风靡的年轻女作家,骨子里多的是誓死相随的才华,再加上十年前在港大求学时对英语的大肆训练,这个喜欢精致的女人,翻译对她只是一件单纯简单的工作。

她先后翻译过多部外国畅销作品,包括《老人与海》、《无头骑士》、《爱默森选集》等,其中,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一经出版便被誉为译本中的经典。

在香港的日子,她渐渐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也寻回了那些细小的品质。一次,名为马宽德的美国作家来香港访问,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新闻处处长麦卡锡负责招待。在欢迎仪式上,应邀出席的张爱玲,一袭束身旗袍,过处曳曳生花,叫那位作家看得瞠目结舌,大叹惊艳,甚至将她的一言一行都视为时尚。

她是艳丽的玫瑰花,是妖娆的曼陀罗,她是姹紫嫣红间最高傲的一个,也是最醉人的一个。

虽然如此,翻译毕竟只是工作,她骨子里爱着的还是写作。在那期间,她以自己喜欢的清淡文笔,写着自己喜欢的故事,小说《秧歌》、《赤地之恋》,还有电影剧本《小儿女》和《南北喜相逢》等被创作出来。洗尽铅华呈素姿,天然淡妆,一气呵成,却又不失真味。

得意或失意,伤心或难过,文字一直都在她的心间,是她无法割舍的情结。她愿用文字抒怀,用文字疗伤。

《秧歌》是她用英文写的第一篇小说,那时她并不十分自信,便先寄给宋淇夫妇过目,然后才将稿件寄给了美国的出版人。

有才华,便有用武之处。她的小说得到了麦卡锡的认可,他不住地称赞爱玲是文学天才,是一个可以将英文小说写得最好的中国人之一。后来,《秧歌》在美国出版,也造成了不错的反响。有人说:“这本动人的书,作者的第一部英文创作。所显示出的熟练英文技巧,使我们生下来就用英文的,也感到羡慕。”

只是后来,她将《秧歌》译为中文,在香港出版中英双版本时,销售却一片惨淡。或许人们依旧沉浸在以前《倾城之恋》、《十八春》、《红玫瑰与白玫瑰》的花满枝头,便无法走进如今清淡自然的碧水之间。

她所写的《赤地之恋》销售也是惨淡一片。行在人生路上,她转弯踏入新的旅程,奈何读者却依旧想着民国旧时的花开花落,迷恋着张爱玲笔下的妖艳世界,终究不会懂得,也品不了这盏淡淡的清茶。

还好那时,她认识了宋淇夫妇。这对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曾在上海生活过的夫妇,对张爱玲早就爱慕不已,而这次邂逅香港,更让三人生出相伴终生的友谊。

都是性情中人,对这个在香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的偶像,他们仰慕她,爱她怜她,也时时帮助着她。他们在自己家的近处为她租了房子,为她过滤外界干扰……天涯羁旅,因为宋淇夫妇,她依旧觉得天高风清,温情几许。

几番流转,浮生若梦。行走在自己的国土,生活是自己的,喜欢不喜欢,只有自己知道。

在香港,她待了三年,不长不短,不痛不痒。原来,有一种情绪叫离开,也有一种心情叫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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