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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肃其人其事_阎肃的生平事迹

时间:2023-05-3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阎肃其人其事_阎肃的生平事迹◎郭晓晔阎肃其实本名不叫阎肃,姓阎名志扬,年轻时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文工团团员们提意见说你太不严肃,他说:“那我改名好了。”遂更名“阎肃”。阎肃至今没出过个人的作品集,无论是戏剧还是歌曲,无论是书还是光盘。随后,阎肃利用探亲假,到爱人单位所在地锦州埋头创作。后来赵老师被特务逮捕杀害,接着又发生了校场口血案,这些经历给阎肃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阎肃其人其事_阎肃的生平事迹

◎郭晓晔

阎肃其实本名不叫阎肃,姓阎名志扬,年轻时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文工团团员们提意见说你太不严肃,他说:“那我改名好了。”遂更名“阎肃”。名儿改了,人,还是严肃不起来,乐天百分百,快意无极限,自称“阎老肃”,人叫“老爷子”。

牛人怎么个牛法?人们通常的印象是,他不认识你,也不屑让你认识他。你跟他说话时,他目光高视游移,哼哼啊啊,每一声都是休止符。

阎肃不是牛人,有时你眼睛指着坐在一角的他跟人说,那是不是阎肃呀?哪怕隔老远,他也许都会站起来,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尖说,对,就是我。也不乏这样的事,哪位小歌手打电话要歌,经不住三磨两磨,他就当任务接了下来。放下电话才跟自己较劲,你揽这么多事,忙得过来吗?

阎肃不牛,重要的是他这么做,不是因为“知”,而是因为“是”,他就这个脾性。这个“是”,种子出自他的天性,后来成长为一种境界。你与他接触不出半个钟头,阎肃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一览无遗了。他纵谈阔论,情思飞扬,拍巴掌,跺脚,捶打沙发,进而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哈哈哈乐,又猛地刹住,表示话题的严肃性。你可以因此视他为老顽童,但绝对会敬重有加,心想他可真正是个才华横溢、常青不老的艺术大家呀。(www.guayunfan.com)阎肃怎么对待生活,生活也怎么对待他。生活跟他掏心窝子,热情慷慨地把所拥有的捧给他,给他眼界、激情、灵感,才律和机会。他很得意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们都喜欢我。

阎肃至今没出过个人的作品集,无论是戏剧还是歌曲,无论是书还是光盘。他灿若星座的艺术履历,都传贮在人心中,传贮在生活中。

1953年,阎肃胸前戴上了比脸还大的大红花。他在西南军区文工团唱歌、跳舞、演戏、说相声、打快板、干催场、管汽灯、拉大幕,样样出色,成了全团“一专三会八能”的标兵。两年后调入空政文工团,照样是三头六臂,连踢带打,干啥都带着动静。

突然有一天团长黄河说,你去创作组搞创作吧。阎肃还有一能,能写。那是1958年,阎肃根据中央提出不唯书、不唯洋、不唯古、不唯权威的精神,写了个活报剧《破除迷信》。剧中人物古胜今、崇权威、全凭书、洋越汉4个人,为考证一个物件争个不休。一位“红领巾”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那不就是一台水稻插秧机吗?这出妙趣横生的戏在天安门、中山公园演出时大受追捧。这之前阎肃已写过不少小戏,个个出彩。领导说,这是块搞创作的料。

2010年7月25日,阎肃作品音乐会在国家大剧院成功举办。(郭幸福 摄)

正是春风得意呀,每回下部队演出都很火爆,尤其是讲相声,不返场六七次甭想下台。业余搞创作虽也没少受表扬,但哪有这个过瘾。对改行,阎肃想不通,一百个不情愿。但组织决定,不干不行。阎肃心底下给自己做工作,说你演戏也摊不上什么好角,不是敌特、狗腿子,就是傻子。演不了好人,还写不了好人吗?行,服从组织安排。

团长又说,第一个任务先去部队当兵。阎肃问,当多长时间呀?团长说把家当全带上,老老实实当兵,什么时候回来不用你考虑。

一个大转向,阎肃带着情绪下到沙堤机场。到部队头天夜里就紧急集合,他把背包打成个面包跟着一个大个子山东兵跑。跟着跟着跟串了,跑到跑道尽头,就听到一声呵斥,你的队伍在跑道那头!那个狼狈,赶紧背着“面包”往回跑。更糟糕的是当兵也不是正经当兵,而是种菜,等于当菜农。买菜籽,整地育苗,锄草捉虫,泼粪浇水,收了菜大伙吃了,算是一季。完了再种第二季。“蹉跎,蹉跎,三十一了,哥哥”,阎肃心里那个别扭。同时又总想,老这么捏着鼻子当兵不行。时间长了,就悟出一个道理:要把要我当兵变我要当兵,让阅历变财富,主动变自由。

思想艰难转身,阎肃主动去亲近部队,和官兵交朋友。擦飞机,他拿个小刷子沾上油,刷缝隙里的灰土,人半蹲着,刷得腰酸背疼。休息时同官兵们侃大山,变魔术,演节目。后来给飞机加油呀,分解轮胎呀,加冷气,钻进气道,什么都干,成了一个不错的机械兵。渐渐地大伙都喜欢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知道是他们中的一员。年底文工团来慰问部队,他代表部队上台致欢迎词,搞不清谁是娘家谁是婆家了。这一个猛子下去,在机场足足扎了一年半。回忆起来,阎肃感慨地说,生活功底就应是这样打下的,你被烧了又化,化了又烧,在熔炉里头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首饱含真情,起伏着飞行动感的《我爱祖国的蓝天》,就在这熔炉里炼出来了。这首歌迅速唱遍了大江南北,家喻户晓,盛势直延续至今。国庆60周年阅兵,战机飞过天安门时,演奏的就是《我爱祖国的蓝天》。

上世纪60年代初,阎肃读到小说《红岩》,热血沸腾。这之前,他写了个小歌剧《刘四姐》,讲女游击队长和土匪头子斗争的故事,演出大受欢迎。为了感谢导演、指挥和主要演员,用所得稿费到东来顺涮了一顿羊肉。席间有人调侃说,接着干啊,啥时再撮上一顿。阎肃当即应承,好。我刚看了《红岩》,里头有个江姐,咱就写一个江姐吧。

随后,阎肃利用探亲假,到爱人单位所在地锦州埋头创作。

阎肃曾在重庆生活10余年,写作的时候,他又深深浸入了那段黎明前的血火经历。当时是青年学子的他,目睹了反动派的腐败残暴和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的末世情景,以一腔热血毅然参加了学生运动。每次上街游行,特务势力都会扮作迎亲和出殡的队伍,从巷子里冲出来,把学生队伍冲乱,这时装孝子的故意摔倒,新娘大叫脚被踩了,于是包括在四周卖烟卖馄饨的特务一拥而上,抡起棒子就打,棒子上全是钉子,一棒子一大片血。阎肃和进步青年们不畏强暴,继续立街,还在地下党赵老师的安排下排演《黄河大合唱》,自编自演讽刺国民党腐败的活报剧《张天师做“道场”》,传看共产党办的《新华日报》及鲁迅、巴金等进步作家的书籍。后来赵老师被特务逮捕杀害,接着又发生了校场口血案,这些经历给阎肃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写作的时候,当年的体验以及正反人物形象一下子喷涌而出,汇诸笔端。

“几度墨汁干,木凳欲坐穿;望水想川江,梦里登红岩”,伏案18天完成了《江姐》初稿。拿回团里讨论,许多人感动落泪。刘亚楼司令员极为重视,要求精雕细琢,打造精品。阎肃怀揣剧本,和编导人员几下四川,与江姐原型江竹筠烈士的20多位亲属和战友座谈,并多次采访小说《红岩》的作者。修改打磨剧本时,刘亚楼还给他出点子,改歌词,让他关在自己家里写。刘亚楼说,我在莫斯科看歌剧《卡门》,主题歌非常好,《江姐》是不是也写一个?阎肃苦思冥想20多天也没有开窍,就拿出以前写下的一段歌词《红梅赞》给大家看:“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刘亚楼一拍桌子,“好!就它了!”

经过两年锤炼,1964年9月,7场大型歌剧《江姐》在北京推出,连演26场,场场爆满。周恩来总理自己买票看了戏,回去就推荐给毛主席。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还没看过歌剧,这次,他看得很入神。在接见剧组人员时,毛主席鼓励说,“我看你们可以走遍全国了,可以到处演,去教育人民嘛!”毛主席要跟作者聊聊。那天阎肃穿着旧棉袄,鞋子上沾着白灰,就被拉到了中南海。到了毛主席跟前,阎肃鞠个大躬:“毛主席,我来晚了。”主席笑了,拉着阎肃的手跟他说了半天,并赠送他一套精装毛选。

毛主席送给阎肃的《毛泽东选集》。

后来为把《江姐》改成京剧,阎肃还去渣滓洞坐了7天7夜大牢。戴上沉重的脚镣,双手反铐,吃木桶装的菜糊糊,睡发霉的草垫子,坐老虎凳,被拉出去“枪毙”,体验先烈惨烈的铁窗生活。经过创作《江姐》的历练,他更加坚定了人生信仰,今生今世跟党走,大风大浪不回头!

阎肃早年读到赵树理的一篇谈深入生活必须持久的文章,奉为圭臬。他说,我们这代人有个造化,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打一开始就被掐着脖子摁到水里头,久而久之,你就如鱼得水,离不开生活了。几十年来,阎肃上高山、下海岛、走边防,几乎走遍了空军的飞行、机务、导弹、雷达等基层部队。到哪儿都是谦恭学习的普通一兵,比如永远是自己拎包,唯一的例外还闹了笑话。那次一位干事送站非要帮着拎包,拗不过就让他拎了。那位干事跑前跑后忙活,等火车开动了,才一个车上一个车下依依挥手作别,突然阎肃急得喊,“哎呀我的包哇!”火车扑哧扑哧开出去了,包还拎在人家手上呢……

与官兵息息相通,抒发他们鲜活的思想感情,是阎肃一贯的艺术自觉和追求。1986年夏天下部队,一到飞行师就同官兵打得火热,我目睹他与师长、政委、团长、团政委、连长、指导员直到排长、班长、战士聊了个遍。当时社会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许多仰视厂长、经理、万元户的眼睛对“当兵的”却是丢斜眼,官兵们说,这不公平,不要说明天就可能去冒死打仗、抢险救灾,只要我们往出一站,谁不是堂堂七尺男子汉。我们放弃了很多机会,凭什么就低人一等?深夜,阎肃难以平静,这些棒小伙子干什么不成呀,但为了祖国和人民的需要扛起了枪,他们有自己的得失观和价值观,当兵要当得心胸坦荡、扬眉吐气!内心的感情激荡奔突,他握起笔,写下了《军营男子汉》歌词。作曲家姜春阳看到歌词激情难耐,很快谱了曲。这首充溢着阳刚之气,充溢着当代军人自豪、自强、自信的歌曲,立即引起了广大官兵的共鸣,唱响了万座军营。

这首歌写在东北瓦房店,但生活感受还取自他去过的许许多多部队。阎肃说,生活要长期积累,不是立竿见影的事,但生活不会欺骗你,它不定哪天就像陨石擦出灵感。写《长城长》也是这样。他曾去大漠边关采风,到了嘉峪关、敦煌、第一烽隧,伴着大漠冷月荒城,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半夜爬起来,但不知写什么,写当下的情怀?写寂寞、艰苦?觉得都不够味儿,就搁下了。直到两年后总政搞《长城颂》,蛰伏的感受像电光石火倏然照亮了一种情境,《长城长》的歌词如行云流水般奔涌而出。

“都说长城内外百花香,你知道几经风雪霜,凝聚七千万英雄志士的血肉,托出万里山河一轮红太阳……”一曲荡气回肠、气势宏大的《长城长》获得了90年代“战士最喜爱歌曲”特别奖。还有《我就是天空》《天职》《连队里过大年》《云霄天兵》等一大批优秀军旅歌曲,都汇入了军队“精神的天空”。

几年前在山沟里一个部队招待所,晚上10点多钟,阎老突然走进我的房间,进门就怒气冲冲发排炮,说刚才电视里播的节目是怎么回事?现实生活中有那样的人物吗,有那样的故事吗?简直是荒唐可笑!发了一通火,末了阎老说,没什么事,就是要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否则堵得一夜甭想睡觉。

《江姐》演出结束后,阎肃与演员、创作组成员一起座谈。右一为作曲家羊鸣。(郭幸福 摄)

你能体味到他对艺术要忠实于生活,有着一种刻骨的责任和担当。

1991年,阎肃接到一个紧急任务,为纪念建党70周年,在王愿坚小说《党费》的基础上创作歌剧《党的女儿》。在此之前已经“枪毙”了好几稿,阎肃觉得,写戏写人物不能偏离历史基础和生活逻辑,不可能文武双全,神通广大。这样的结果不可信,不真实,也失去了价值。

不顾现实,强贴硬造,硬跟现实“掰手腕”导致创作失败,阎肃有深刻的教训。他曾写过一个剧,主人公是西藏某气象站女站长。为了抬高人物,无来由地把她放到西藏平叛旋涡的中心,强力左右平叛进程。到舞台上一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就忙着给它“打补丁”,费了很大劲,结果穿着华丽的服装走上台,却满身“补丁”。反之,成功的作品都源自生活。除了歌剧《江姐》,他还写过多部成功的剧作。创作京剧《红灯照》时,他跑到天津采访了几十个年过90的义和团成员,并多次走访清史专家,还去了武清县。《红灯照》演出后引起全国大轰动,成了久演不衰的红色经典,获得文华大奖。

阎肃紧紧把住历史真实的尺度,重新梳理《党的女儿》中人物的性格发展、情感冲突和与敌斗争的格局及命运结局。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女共产党员田玉梅在白色恐怖中坚持斗争,重新点燃了七叔公和桂英身上的革命火种,成立了党小组。在极困难的情况下给游击队送盐,传递情报,除掉叛徒,最后为了拖住敌人被捕,大义凛然地走上刑场。

这是一阕在狂风恶浪中坚守理想信念的颂歌。创作时,适逢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国际局势乱石穿空,每个共产党员都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这种氛围正与剧情契合,阎肃把自己的感受和思考融入了进去。阎肃说,他一辈子做了6个正确选择,一是离开修道院去南开中学读书;二是在涌动的时代大潮中做进步青年;三是新中国成立后放弃学业投身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工作;四是服从分配从前台到幕后搞专业创作;五是下部队当兵锻炼;六是“文革”期间有人劝他脱掉军装并委以重任,他坚决回到空军。这所有的选择,最终锤炼了他对党的忠诚和坚定信仰。他把一生的政治体验也写进了剧本。

《党的女儿》在乱云飞渡中登上建党70周年舞台,又一次盛况空前,引起轰动。复排到各地巡演,观者一票难求,甚至要在剧场加凳子。这部剧继《红灯照》之后再获文华大奖,被视为民族歌剧发展史上的又一经典。

一台《江姐》,一台《党的女儿》,新中国成立50周年国庆大典3台彩车巡礼剧,有这两台戏。2008年中国歌剧高峰论坛搞了一套纪念邮票,中国歌剧80年精选8部歌剧,也有这两台戏。

当第一次听说《雾里看花》是阎老写的,我很惊讶。阎老怎么能写出那么青春飞动的歌呢?在今年青歌赛准备会上,面对一帮80后选手,满头银发的阎老上来就是一句,“我也是‘80后’!我80周岁了嘛,货真价实的80后。”要是把这一句硬搬过来作答,我会更加疑惑。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原本是一首打假题材的歌。当时央视搞《商标法》颁布10周年纪念晚会,要一首打假主题歌,没人敢领,就找到阎肃。想起假货泛滥,想起自己在福州买马海毛上当的事,他满口答应。可一上手就感到难,劝人不买假货,买假货会后悔,假货何其多,为什么要买卖假货?苦思冥想两个星期,想了100多个点子都不对味。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嘴,没辙。谁出的馊主意让我写?阎肃恨得直咬牙。

不急,阎老能处理好这个题材。导演倒是不急了。

阎肃常讲,我始终有危机感,生怕被飞速前进的时代列车甩出去。无论在哪儿,他每天都要读报看电视听广播,把触须伸向身边的人和事,大量获取新信息。他胃口极好,国家大事、国际新闻、文化资讯、社会时尚、坊间趣谈,他都吞到头脑里研磨消化。更可贵的是他勤于贴着时代前沿思考,所以他的作品有很强的时代穿透力。他创作《西游记》主题歌《敢问路在何方》时,是80年代中期,那时改革开放的脚步正摸着石头过河,“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风云雷电任叱咤,一路豪歌向天涯”,你看他最后两句,“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唱得人们荡气回肠,浑身起劲。《京腔京韵自多情》系列也是,《故乡是北京》《前门情思大碗茶》《外国人喝豆汁》《唱脸谱》,听着唱着这些歌,在深深的陶醉中感受到祖国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风雨同舟》,本来是个即兴任务,后来它穿越时空,成了历次赈灾晚会的主题歌。

这打假的歌怎么写?想着想着,过去的积累发酵了,灵光一闪想起川剧《白蛇传》里“待普陀睁开法眼”,演员叭地一个倒踢,在额上踢出一只眼睛。这又叫天眼,慧眼。“借我一双慧眼”,破题!“让我把这纷纷扰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一拍大腿,成了!无一字打假,却句句打假。打假也已不仅是打假化肥农药鞋子之类,而是穿越迷茫,对真善美的诉求。《雾里看花》经那英一唱,立即以巨大魅力震撼歌坛,风靡全国。无论是打假、恋情,还是祥意,无论男女老少,人们都会从中体验到直叩生命密码的心灵悸动。

阎肃始终抱着乐观开放的人生态度。他热情拥抱新事物,嘴里常会蹦出“偷菜”、“雷人”一类的词汇。一次媒体采访,问他喜不喜欢李宇春,他语出惊人,“我也是个‘老玉米’!”阎肃为电视剧《十万人家》写主题歌词,作曲家舒楠压力大得快崩溃了,阎肃说你为什么不写成周杰伦式的说唱音乐呢?舒楠一下子豁然开朗。人们都说阎肃精神不老,越老越红,能写出《雾里看花》,也得益于年轻的心态,得益于充满朝气的艺术感觉。

同时,“老玉米”坚决抵制歌坛刮起的恶俗之风。他说流行的就好吗,流行感冒好吗?理直气壮地批评情调低下的歌曲,指出地沟油、咸鸭蛋里的苏丹红毒害人,文艺作品里的“地沟油”和“苏丹红”更可怕,对孩子的毒害更大。艺术家要有良知,要把它看得真真切切,坚决打假。他带头倡议大唱红歌,弘扬真善美。今年江西省办了个红歌会,参加者大部分是业余歌手。阎肃很忙,但再忙也要去当评委。他说,红歌是历史的,又是时代的,将永远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主旋律。

你看这个80后,真是一棵常青树。

(2010年7月21日《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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